好想夫君啊,怎么办?
哪怕上次被打得重了,醒来以后夫君也还是在自己面前。
她是害怕被打屁股,不是害怕微子启,这种脆弱的时候反而更希望能被抱着,而不是自己伸手护着受了伤的小团子。
“王妃,奴婢伺候您就寝好不好?”海棠走到床边,试探着伸手。
“你不要不要过来”温令意又往后挪了挪,小屁股就一阵麻嘟嘟的痛,甚至感觉那两团rourou都重了许多。
海棠不放心,怕她碰到了身后的伤,伸手就想把温令意拉过来,结果温令意挣扎地更厉害了。
“你不许过来,不要碰我”
“王妃,好歹让海棠给您上药啊,这么下去您该发烧了。”海棠看着王妃又疼又委屈的样子,她也心疼得要哭了。
她在外面听到王爷教训王妃的声音了,几次想进来劝阻却是不敢,王爷教训起人来,是从不肯手软的,尤其是对王妃。
温令意蜷缩在床的最里面,一边抽搐着向后躲,一边不停地重复:“不要过来,谁都不许过来”
小姑娘再怎么皮,到底还是知羞的,除了自家夫君,谁都不能看她的私密处,不然小姑娘大概会难过死。
“王妃,奴婢是要给您上药啊。”海棠说着还把药瓶递到了温令意面前。
温令意太紧张,这种时候,只要有东西靠近她就下意识地躲避和抗拒,伸手就把那个药瓶子扔了出去砸了个粉碎:“我不上药,夫君不回来我就不上药,你走开”
小姑娘哭得伤心,海棠没有办法,不敢再吓着她就只好先收拾了屋子,去找府里的大夫又要了一瓶药过来。
回来的时候,温令意还维持着蜷缩的姿势,有些迷糊,小脸红扑扑的,皱紧了眉头,像是要抗拒什么。
海棠本以为能趁她迷糊的时候,至少把药上了,结果她刚一靠近,温令意就警觉地醒了过来:“不要不要过来”
小姑娘声音沙哑又疲惫,却还是不肯让人靠近。
海棠这次不敢莽撞上前,只好站在床边哄着她:“奴婢不过去,王妃别害怕,奴婢把药放在这里,您自己上药好不好?这么拖下去您会发烧的,王爷要是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听见海棠提到微子启,小姑娘除了抽搭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
她不知道夫君在哪里,是不是不回来了。
微子启本就不愿进宫,若不是那群人居心叵测,他现在早就提刀砍人了,他看着太后扔到他面前的帕子,一声冷笑。
“太后的手伸得太长了。”
“你”
“二弟,母后毕竟是太后。”微子熠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提醒着他。
太后也没想到微子启会直接揭她的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哀家也是为你好,顺妃在天有灵难道不希望你有个子嗣?”
“呵~”微子启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透出一丝狠戾,“若没有太后,母妃又何来的在天之灵?”
太后欹在枕上没说话,金丝云锦被面上的凤凰纹华丽异常,恨不能将世间好物皆放到自己身边来,那张迟暮的美人脸早就细纹横生,如同她心中盘根错节的Yin谋,眼底透着Yin狠的光,像一口死水枯井,陡然被日光照射,顿生吃人一般深不见底的贪婪。
“若没有太后,意儿也不会生那场大病。”
微子启脸上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如今再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逼本王纳妾,太后,”男人顿了顿,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那表情,让太后仿佛看见北地寒冬的雪夜,冷得让她心底都开始打颤。
“您是不是忘了,当年我是如何让出王位的?”
太后倏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脸上的表情僵了又僵,就连站在一旁看戏的微子熠都不由得眉头一皱,缓缓开口:“一个女人而已,二弟不必这般”
“皇兄也知道,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动用这种手段来强人所难?”
微子启起身回头,看着这位早已与他不复当年兄弟之情的皇兄,话说得缓慢而冰冷:“纳妾之事,我软硬不吃,你也想都别想。”
这天下敢与天子互称你我的,大概也只有这位秦王殿下了。
微子熠倒是不恼,面上浅笑,心底不知又在盘算什么:“二弟,江山社稷,你身上也有一份责任,子嗣也好,纳妾也罢,有时候不过是个手段。”
听了这话,微子启倒是笑了:“皇兄的手段要用在谁身上都无妨,但若是伤了意儿,我什么脾气,你也知道。”
微子启话音冰冷,丝毫不容反驳。
他有王的气魄,却不肯用在江山社稷上,所以微子熠并不会因为自己坐在王位上而胆战心惊,微子启的个性,的确不适合做个帝王。
“陛下。”
太监总管李长玉进来回禀。
“何事?”
“世子与郡主来了。”
“郡主不是受伤了么?”微子熠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