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清早,简西烛就被暴跳如雷的房东赶了出来。她已经拖了一个月的房租,怎么还好意思腆着脸让人家再宽限几天。
简西烛深吸一口气,还是打了中介的电话。
“喂你好,是张姐吗?还记得我吗?我是上次看过房的简”
“小简呀,起得好早啊。”对面的中介心情很好,“这么漂亮,我一下就认住你好不啦,你定了?”
“姐,定了。”简西烛强打Jing神,尽力做出开心的样子,“就它了。”
一个月前看房的时候她相中了一个交通方便,最重要的是房租够低的好地方。简西烛当时都快飘飘然了,然后就被中介浇了盆冷水,浇的她透心凉。
如果不是要和一个陌生年轻男性合租的话。
如果这个男的的性格没那么糟糕的话。
“小简你不要太担心了,你是,他敢拿你怎么样?况且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虽然脾气坏了一点,不对人动手动脚的。”中介热情洋溢地说着。简西烛不得不打断她,“姐,一会儿就能去吗?”“可以啊,具体什么时候?”“我现在出发。”
简西烛舒了口气,挂了电话。她搬起她的纸箱子,等电梯下楼。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简西烛忽然被辞了说起。她原本给一个男孩子做家教,那孩子的妈每次简西烛辅导,总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水果,削的很慢很慢。嚓嚓的声音听得她心里发冷。
后来妇人水果削不下去了,她也被辞了。“你有好好用抑制剂吗?闹得孩子屋里全是你的信息素,”妇人瞥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阿姨,我每次都仔细检查过的,绝对没有异常。”简西烛心里快哭死了,这一家子全,怎么可能对一点点信息素这么敏感。“你走吧,工钱给你结。”妇人拿出几张钱,塞给她。简西烛走了几步,发现钱数不对,再回去找妇人,却听见了难以置信的话。
“还出来打工?有个的样子?那么sao,是不是来勾引我家孩子的。”
妇人的声音隔着门仍然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简西烛浑身发抖,可无力反驳。
2.
其实她跟妇人撒了谎,她不用抑制剂。简西烛一辈子与抑制剂无缘。
她并不是普通,而是畸形的。母亲的畸形遗传给她。
畸形是本时代的怪异产物——那个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代,畸形的后代是给一切和或者非皇族通婚的的惩罚。现在那种病毒早就不再生产,再也没有畸形的任何人,她的畸形就愈发突出。
明显的性器,却没有丝毫的体质优势和繁殖优势,性欲远远低于正常,也没有信息素。在她学会完美假装自己是前,她被排挤,被,嘲笑。
不过,简西烛找到了开发自己本性的方式。通过折磨与凌辱,她发现自己的血ye翻腾咆哮。她的一切快感和痛苦紧密相关。
没错,她是抖。
一切原本都是简西烛打算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在遇到林步澜前什么都很正常。
3.
还没按门铃,门就自己开了。简西烛看见门后的人的一刹那,她体验到了传说中心跳漏跳,心律不齐的感觉。
太帅了长相非常Jing致,这叫妖气还是痞气呢?简西烛脑袋热热的,烧短路了可能。个子好高!简西烛自己一米六五,这人比她高一头,难道快一米九了?平平无奇的白,穿在他身上那么合身,比高定还高定。还有若隐若现的肌rou
简西烛脸红的要烧起来了。她半天憋出来一句:“您起这么早来等我吗?”
“是啊。可不吗。”对面人气压极低,简西烛这才发现他并不高兴。“拜你一大早来,我被中介的电话吵起来了。”
“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了好多麻烦。”简西烛连忙道歉。可男人转身就往里走,“你以后会给我添很多麻烦,不差这一个。”他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笑了,“大婶你一早被房东赶出来的?”
大婶?简西烛刚还是心里小鹿乱撞,现在小鹿全撞脑门上了。“我说,我不是大婶。我叫简西烛,25岁,,你以后的室友,多多关照。”
“关照什么啊大婶,明显就是被房东赶出来的嘛。”他摇摇头,摊摊手,“大婶不都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选这里吗?我还见过半夜来的呢”。真欠揍啊,简西烛忍住怒气,“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我们年龄相仿呢。”“我可不和大婶你年龄相仿。”行啊小子。简西烛环顾四周,笑道,“刚才进来没有看见书包校服,地上也没有运动鞋,我想你不会是高中生吧。”他的脸微微红了,鼓了鼓嘴——不好意思了?简西烛偷偷笑了,还是有点可爱。
“我叫林步澜,22岁,,比大婶你年轻多了。”林步澜往沙发上一仰,似乎在表达不满。“不要一口一个大婶。”简西烛把箱子放在地上,拍拍手上的土,“可以叫我名字,叫姐也行。”“谁要叫你姐。”林步澜说,“不是你怎么对我这么大恶意呢?”简西烛好气又好笑。林步澜又没有回答她,“我跟你说清楚了,首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