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不久之后就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露比搞到了这座旧宅邸的建造图,宴会上能利用的时间不多,他本来就不喜欢走路,更别提走冤枉路了。
有一扇通向内部的门靠近餐桌,他装作去取食物的样子走到门边,发现这真是一个纵览全局的好地方。从大门进入的来宾和散布于周围的客人全都一览无余,而除了一个在餐桌边服务的侍者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留意他。
露比走到餐桌旁,把整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打量了一番。大概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心情恶劣的样子,那个制服挺刮的侍者轻声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士。”
露比看他一眼,语带挖苦地说:“开心的一晚。”
“希望您愉快。”
“我可愉快了,如果再有一杯酒的话,你去帮我拿酒过来怎么样?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当然可以。”侍者问了他想喝的酒的品种之后就走开了。
露比一扫周围的宾客,没有感到多余的视线,这已经是个很好的时机,不过他觉得还可以再等一下。等到侍者端着酒杯回来时,大厅中的灯光缓缓暗淡。
第55章 魔窟与乐园
露比一直在想该如何评价庞德·卜lun诺这个人。
他对他的了解真不算多,大概是因为这位卜lun诺家族的继承人很少在公众面前表露自我。不管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出现在镜头前,就会变成一个几近完美的公众人物。他的身世背景容易遭人诟病,老卜lun诺双手染满鲜血,像一尊死神一样站在他身后,可出人意料的是,这反而成了庞德·卜lun诺备受正面评价的重要因素。甚至这一段令人闻之色变的父子关系还为他增添了几分悲情色彩。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即使有一个那样的父亲也没有沦落成杀人狂魔,反而醉心慈善事业,关心重病的孩子。如果这并非他的本意,那他就是个不输于专业演员的表演高手。也许比起好人犯错,人们真的更愿意听一个恶人向善的故事。
露比望着大厅墙壁上浮现出的一片投影,预料到庞德本人也许不会出席这个聚会现场。
他的戒心一直都那么强,露比理解他,以这个家族目前的复杂现状来说,现在他几乎是在孤军奋战。
投影连接上了视频,画面在卧室。
庞德·卜lun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灯光下,脸色依然很差。
“晚上好,各位女士,先生。”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虚弱,让传闻又多了几分可信——他伤得很重,至今没有痊愈。露比甚至从那一句平平无奇的开场白中听出了悲壮。他仿佛是个革命者,在父亲死后对抗着家族中不愿舍弃罪恶勾当的旁系亲缘,接下去他无论说些什么话都能让人接受了。
“感谢你们出席这个聚会,我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能亲自到场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但为了能够尽快痊愈,我不得不听从医生的嘱咐继续静养。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无法出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举办聚会?”庞德停顿了一下,“我想没有我这样一个古板无趣的主人,你们会玩得更开心。”
会场上传来一些轻松的笑声。
“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我出生在这里,那时我的父亲已经五十岁了。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对于他的一生,我不想做太多评价,只能说父亲在他的时代做了他认为必须做的事情。我的母亲是一位儿科护士,工作是照料那些身患绝症的儿童。在父亲坚持己见时,母亲一直在为那些最孤独,最需要帮助的人付出关怀和照料,她的温柔善良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狗屁。
艾lun望着那幅巨大的投影,这个梦幻般豪华的宴会厅中,也许只有庞德·卜lun诺没有戴上面具,但他说不定是唯一一个把面具戴得最牢固的人。如果真如这动人的语言所表述的那样美好,他应该改变的不是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而是在老卜lun诺手Cao生杀大权时改变父亲对生命的看法。
对于这个家族而言,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没有人是无辜的。老卜lun诺疯狂追杀和他作对的人时,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庞德什么也没有做,冷眼旁观,只是等待。
现在死神把家族转交到他的手里,他却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慈善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露比在黑暗的掩映下悄悄往后退去,退到那扇通向宅邸内部的房门。庞德开口说下一句话时,他毫不犹豫地拧动把手推开了门。
空气中那股优雅温和的气味消失了,被隔绝在门的那一边。
露比脱下高跟鞋放在墙角的Yin影里,从化妆盒中拿出微型通讯器塞进耳朵。
他打开通讯器说:“麦克。”
“我听得到,你那里好像很安静。”
“我到了一个没有音乐的地方。”
“小心一点,虽然我就在附近,但离你们还是有点远。”
麦克在距离卜lun诺宅邸半英里外的街区,庞德动用自己的势力把媒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