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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没有告诉你一些关于那个变态的特征和细节?”
“她根本无法回忆那段时间的任何事,创伤过后需要很长的恢复期,强迫回忆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明白,她被囚禁了很久,那个家伙只是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她。别介意我的无情,我觉得她应该习惯了,逃出牢笼到了安全的地方为什么又会产生那个人要杀她的想法?难道是因为他威胁过她,如果逃走,不管去哪都会追上来杀了她?”
麦克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我们都错了,那不是个简单的变态,其中一定还有更复杂的原因。你刚才用手机查过她的底细了对吗?她是谁?”
“只不过是警察的女儿。”艾lun只好告诉他。
“哦。”麦克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有人要绑架她,现在又要杀了她。一切根源可能都来自于她的父亲。”
“灾厄之源。总之,虽然我很欣赏警察这个职业,但说实话一个废寝忘食醉心于工作的警察并不太适合建立家庭。”艾lun拨弄了一下雪佛兰车上的后视镜,说道,“还有一件巧事,也许会让你有点意外。”
“说吧。”
“洁西卡·纳尔森的警察老爹有个叫埃迪·菲尔德的搭档。”
麦克一愣:“是请我们喝咖啡的那个埃迪·菲尔德?”
“他们搭档了二十多年,差不多年纪,同名同姓,又是警察。”艾lun说,“这就像你问我一天之内同时遇到三个变态的可能性有多大?”
麦克没有回答,他突然间弯下腰,艾lun的左前方空了出来,一颗子弹穿过他刚站着的地方击碎了雪佛兰车的车窗。也许在枪手的计划中,子弹应该射中背对着他的麦克,或是靠着车门的艾lun,但在枪响前的一瞬间,两人以毫无预兆的方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艾lun后退一步拔出手枪,对准子弹射来的方向开火,麦克翻过车后盖,找了个更安全的掩护。
第11章 阳光下的生活
“我最近一直做一个梦。”
“什么梦?”
“梦里总有一部电梯。”克莱门特不自在地抖着右腿,神色紧张,“我梦见我在电梯里,电梯一直下坠。”
“你梦见自己死了?”
“不,没那么惨。只是一直下坠下坠,那种感觉很真实,而且下坠似乎是一个永恒的过程,梦不醒来就永无止境。”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桌子后面的人,问,“你觉得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有个大麻烦,如果不快点解决,它会带你坠入深渊。”
“我也这么想。”
“一部一直下坠的电梯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它本来可以任你摆布,结果却失控了。你的生活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言难尽。”克莱门特换了条腿继续抖动,双手也在不停翻弄。他很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太亮了,有些话没法在亮堂的地方说出来,总觉得隔墙有耳。
“没关系,说说看。我们有时间。”露比穿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长裙,胸口若隐若现,赤着脚,裸露在外的小腿白得刺眼。
克莱门特觉得这大概也是房间显得特别明亮的缘故,第一次坐在露比面前的人都会颠覆内心深处对杀手中介人的印象。他像电影里的人,有足够灯光让他看起来完美耀眼,在他面前常常有人连雇凶杀人的话都难以启齿。克莱门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一次会面,露比给他看了几张目标人物的头部特写,一颗子弹准确穿过双眼间的空隙。弹孔竟然那么大,大得像个能把周围一切都吸进去的小型黑洞。他对白猎鹰的工作非常满意,没有多余麻烦,简单快速、不留痕迹,因此他也对这位传说中的中介人另眼相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坐在露比面前他还是会感觉不自在,好像穿着薄纱衣裙,裸露腿脚的是他自己。
“我有个妻子,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你知道,我的日子过得其实不错,卖卖毒品,无忧无虑。尤其是上一次你为我解决了那个不守规矩的同行……”
“我只是为你解决了一个生活中的小麻烦。”露比纠正他。
“是的,我明白,抱歉。”克莱门特连忙改口,“总的来说,没有了那个麻烦,生活好多了。有时候你卖一批货,你的竞争对手几乎立刻就得到了消息,这很烦人。”
“确实烦人。”露比说。对于第二次找上门来的雇主,他通常会多一点耐心听他们唠叨,倒不是因为他更喜欢回头客,只不过回来找他的人已经像被梳子梳理过,他对他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且第二次意味着他们至少分清了“工具”和“凶器”的差别——工具可以反复使用,凶器必须销毁。
“我妻子的兄弟娶了那个挺有名的大家族的女儿,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家吧?”克莱门特问。
“知道。”
“虽然只是关系很远的亲戚,但好处不少,我可以更容易地拿到好东西。可谁知道,一夜之间世界全变样了。”
克莱门特深深地叹了口气,露比知道他的烦恼是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