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倒吊的野兔的脸颊。
银光一闪,刀刃一划,挑开野兔后腿踝骨的皮rou。被绑得死死的野兔挣扎不得,只能任由刀口顺着伤口环切,然后切开大腿内侧的皮rou,血渗到灰色的皮毛上。
弗兰茨是个天生的虐待狂,他享受着,对野兔的另一只后腿如法炮制,直到两边的切口汇聚在腿根。
弗兰茨知道卡罗尔对残忍的抵触,他偏要激化地制造这些事物。那双Jing致的手,拨开伤口,抓着活兔的皮毛,至上而下剥落。连着被掐断的尾骨,皮毛被手剥离rou`体,直到皮毛脱落头部,卡在眼窝处,弗兰茨才用刀子小心挑开那儿卡着的皮rou。这个过程血淋淋的,那兔子还没死绝,却挣扎不开,直到整张皮都离开体rou,弗兰茨才用刀子挑开它的动脉,放血存rou。
卡罗尔感到一丝厌恶,尽管猎人和屠夫也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她面前的人变成了弗兰茨,她就开始厌恶。为什么弗兰茨做着猎人和屠夫的行为,她就觉得恶心?她恶心的不是剥皮这个行为,而是弗兰茨的享受行为。也就是说,弗兰茨利用她的善良,用剥皮的行为来亵渎她的善良,他告诉她,她的善良毫无用处,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卡罗尔看着那死去的野兔,就像看着一个赤裸的,被羞辱致死的少女。
邪恶的霸权碾压她的rou`体,剥去她的衣裳和为数不多的的尊严。他们用残忍的手段羞辱她,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受尽屈辱,遍体鳞伤,却毫无反抗之力。
刀刃挑开野兔后腿踝骨的皮rou。被绑得死死的野兔挣扎不得,只能任由刀口顺着伤口环切,然后切开大腿内侧的皮rou,血渗到灰色的皮毛上。
她的皮毛,她的衣裳,她的尊严和苟延残喘的自由在泥泞的地上被无情践踏。
这个过程血淋淋的,兔子还没死绝,却被绑着后腿,挣扎不开。直到整张皮都离开体rou,他们才用刀子挑开她的动脉。
但是她只是一只兔子,永远不会变成一只狼。
除非她死了,这样,她就可以变成一只恶灵之狼。
灵魂之火燃烧不绝。自然之祸不过是“它们”对人类的邪恶作为进行“公正的复仇”。
谁也没发现,沼泽里一具下沉的尸体由内至外地正在燃烧。
绿色的火就像恶狼的眼睛,贪婪地望着远处一群洋洋得意的小人。火从沼泽一直烧到森林的乔木上,叶子和树枝都像淋了沥青一样。
水,无处不在。巫术之水,无处不在。
卡罗尔又陷入了Jing神失常,她游离在外的眼睛,透过那水,看见了黑森林里燃烧的鬼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见了,她也不知道那森林中的鬼火是什么,她只是看见了。然后,她感觉到狂风,如千刀万剐,她伸手那绝望的风,但是风拒绝了她。
“夫人,您怎么了?”弗兰茨看看卡罗尔又陷入魔怔。他上前搀扶她,而她即刻倒下。
弗兰茨感觉手背有什么东西在爬,莫名瘙痒。他伸手一看,是一只螟蛾。
该死的飞虫,他伸手想要捏碎它,但是掌心收紧的霎那,那螟蛾不见踪影,灰尘也没留下。
49
奈特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尽管不多。
他能感知到强烈的巫术能量汇集在卡罗尔周围,但是很明显,卡罗尔不能驾驭它。
她就像一个走在风暴眼的无知少女,完全不了解自己危险的潜能。
如果现在奈特没有被罗德里克囚禁,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指导她,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巫。可惜,现实不遂人意。
他闭上眼,在黑暗中冥想,他的视力正在逐渐恢复,但是很慢,尽管能感受到光线,但是基本什么也看不清晰。他受了视觉伤害,恢复起来需要时间,至少短时间内,他不可能看得很清楚。巫术是有代价的,但是比起巫术带来的情报,暂时性失明这个代价,实在太小。
且不谈罗德里克的想法,奈特自己觉得弗兰茨没这么简单。如果现在他仍在王宫,说不定会和这家伙成为朋友——即使他仍然打心底厌恶人类。如果不谈弗兰茨的为人和观点,只是看他对待卡罗尔的方式,也非常值得探究。
奈特原以为他会虐待卡罗尔,把她投进监狱,对她严刑拷打,但是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只是他“严刑拷打”的手法比较特别。
奈特最擅长的就是Jing神方面的巫术,所以他很清楚如何去Cao控人的Jing神,使人失去理智,使人疯狂。他也知道,如果巫术的使用者过度地陷入Jing神内核之内,自己也会变得神志不清,而弗兰茨描述的“真相”和“疯狂的原型”,用于表现Jing神层面的不可知之物,竟然意外地合理。
奈特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弗兰茨对他的吸引力永远比不上卡罗尔……也许还有罗德里克。
他正想着罗德里克,罗德里克就找上门来。也许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可惜,奈特不觉得这种默契是什么好事,对他而言,罗德里克越是冷静,自己越是被钳制。在Jing神上,他永远是自由的,绝对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