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装作无事,跟在郑大少爷后面往客厅走。
郑斐和本来觉得有点头晕眼花、手足无力,回头看到安康还是居家关怀派的,一下又跟黄鼠狼看鸡似的,惦记的来劲。他觉得主动帮忙收拾的安康肯定没有因为下午彪子的“胡作非为”跟他生气,在心里默默把懂事的安康赞美了一百遍
安康其实完全是照顾人照顾多了,下意识就什么都愿意归置归置。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医生立马把眼神聚焦在了一片漆黑的电视屏幕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寡欲样子。
郑斐和开了口:“要检查,那就检查吧。”倒不是他惜命或者怕生病,他想这两人检查完了都可以早点滚,不至于打扰他和安康的二人世界。他还记着表白这回事呢。
安康磨蹭到郑斐和身后,被似乎在脑后长了一双眼的郑斐和又给拉住了。这回拉人的劲还挺大,他直接被拉倒在了沙发上,挨着郑斐和坐下了。
医生见怪不惊,表情特别平淡地开了箱,拿出了体温计和听诊器。
安康总觉得这医生的眼神很复杂,不安地动了动,察觉到的郑斐和转头多看了安康几眼,做了个鬼脸。
安康不动了。
满意的郑大少爷总算老实接受检查了。
忙活了一会,医生把东西都收拾回了箱子里,给郑斐和开了药,药单给了彪子,叮嘱郑大少爷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少Cao心,多喝水。心里给看病还要牵手的郑大少爷盖了戳:感冒可以治,花痴没救了。
彪子和医生一同起身准备离开了。
彪子除了开口说了句“待会他去取了药就过来”,再没发出其他声响。
倒是觉得自己又挖到好料的医生在玄关穿鞋的时候,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事,又朝着郑斐和道:“还有,这几天不能挑食,要多吃蔬果!”
安康听到挑食,像是被摁动了,扭头诧异了看了郑斐和一眼:两天之内,已经有两三个人都在嘱咐这个人不挑食了。
郑斐和被看的颇不自在,起身去送人。
也想起身的安康被郑斐和按住肩膀,这时候正呆在沙发上,没有跟过来。郑斐和回头确认了一眼,趁着开门的时候,门哗啦啦响了一通,他压低了声音警告了医生一句:“谁挑食了?不说话你会死啊。”
医生规规矩矩的转头出去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郑斐和这才放心的准备关门,没想到门还没拉上,医生站在电梯里嚷嚷了一句:“病人别挑食,这是医嘱!”
郑斐和看了望过来的安康一眼,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翘起脚,拿下拖鞋,就朝电梯扔了过去。
没中。
躲过一劫的医生得意地看了彪子一眼,仿佛在说:你看他没扔到。
彪子双手交叉,自然垂放在身前,是个防御的姿势,看着“搔首弄姿”的医生,对着医生勉强牵起个古怪的微笑,以示回应,又不理人了。
吃了瘪的医生学乖了,不再跟这个硬邦邦的木头桩子搭话。
回到沙发上的郑斐和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在了上面:今天一天其实把他累得够呛,尤其是昨晚还醉酒透支了……
这一瘫就瘫出了问题,刚才人多还不觉得,现在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就发现安康似乎有点躲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下午彪子说的那一套话,郑斐和有点头疼,他不知道彪子原话是怎么说的,但总归不是太好听,只能主动出击,开口问道:“是不是彪子说了什么?他的工作就是这样,也没恶意的。你别介意。”
安康想说我没介意,只是意识到了一些差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没得到回应的郑斐和往安康的方向坐了坐,果然看到安康的手又攥紧了一点,心里有些没底: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要是彪子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安康现在又不愿意开口,那只能是等到待会彪子送药过来他再问个明白了。
想通了的郑大少爷突然就开始演戏。
虽然和安康相处的不久,但他是咬定安康的面团子性格了——不轻易求人、不轻易得罪人,面对别人的请求和指责态度都是“我接受”。这给了他卖乖的可趁之机:“我今天发烧都三十九度了。”
安康抿了抿唇。
“想喝粥,但是外卖又不贴心。唉。”
安康的手松开了,今天憋着的那口气也慢慢松了下来。
趁热打铁的郑斐和突然就腾挪到了安康面前,和小孩子似的,拉了拉安康的手指头:“家里应该还有阿姨买的皮蛋,我想喝皮蛋瘦rou粥。”说完,扶了扶额头。
不知道是被这些话里的哪个词打动了,还是单纯不忍心看着郑大少爷蔫里蔫气的求情告饶,安康从沙发上起身了,应道:“……我去做。”正好他也还没吃饭。
郑斐和这下不扶额了,也不委屈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安康,就等着开饭。
厨房就在客厅旁边,也是开放式的。安康走进去看了一眼,没看见皮蛋在哪。没闲着的郑斐和跟了进来,替安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