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目光如丝,褚翌被她勾得心都颤栗了,气息逐渐变得炙热,两个人呼吸交缠,他的别扭跟气闷在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沉醉不可自拔的情热。
她似手无寸铁,起初还能虚软的对抗一二,后头就彻底败退了下来,他却像一团火,不仅自己燃烧,还要将她也点燃起来……
卫戌的帐子中,卫甲闭上眼打了个盹,醒来迷蒙着问:“将军还没有出来吗?”
卫戌没理他。
当然,卫戌也不是不好奇,但男女在一块,将军跟随安早前还是那种关系,将军能忍了一次,他很佩服,可要是将军这次还能忍住,他就要怀疑将军的性别了。
卫甲摸了摸脑袋,将头探出帐子看了看天色,觉得再不回去就有点晚了……
“我去喊一声将军吧!”卫甲自觉自己责任重大,有及时进谏的责任跟义务,免得将军忘了时辰,再被人参奏……
卫戌没有拦住他。
卫甲无功而返。
愁眉苦脸的道:“将军没理我。”
卫戌打了个哈欠,躺下入睡了。
事实上,褚翌听到了卫甲的叫唤,但他那时候正卖力气,也就顾不上回话。
随安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也只是间隙里抱怨的嘟囔一句:“你好了没有?!”
真是伤人的一句话。
褚翌就是不肯起来,最后随安也没辙了,闭上眼,干脆不去看他,褚翌则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可他的汗水一滴滴的带着火热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还是忍不住颤抖……
褚翌心中满意,几乎不可描述。
经历今日,他确定了,自己对她有一种认命的喜欢,特别容易受她摆弄。而他,是喜欢且完全的沉沦在这种摆弄之中……,就是一种觉得整个世界都剩下他们两人,他也不会孤单寂寞的欢喜。
一时事毕,随安立即陷入沉睡。
当她再度醒来,却发现她竟然在马上。
褚翌将她拢住放到身前,她之前太过疲累,竟然连马背上的颠簸都没感受到。
见她醒了,褚翌笑着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额头:“醒了?先忍一忍,还有五十来里地我们就到了,时间有些来不及,等到了中军大帐,你再睡……”
随安心里就有些不快。夜里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要将她弄过去?
一开口,嗓子也哑了,这下就更生气了:“我不想去。”
褚翌都将她弄出来了,是绝对不会再将她送回去,不过吃饱喝足之后,心情大好,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尖酸刻薄,就抽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了一下,而后道:“你不是想去看看宋震云写的头一封信,我直接带你过去,你自己去纸堆里找去。”
随安咬了咬唇,总觉得他的目的不那么单纯,可她这会儿也想起之前褚翌说的两封信笔迹相同的事,犹豫之间,也只好随他去了。
饶是褚翌的马快,到了军营之后,天色也已经大亮,褚翌干脆解开披风,将她兜头盖住,然后出示卫甲的令牌,进了军营。
随安下马之后,才发现身体酸软不由自己,差点就摔倒了,还是褚翌眼疾手快,将她提溜起来。
来牵马的小兵就听见将军开怀的笑声……
随安几乎是提着进了褚翌的军帐。
一进去,就看到帐子角落能盛开两个人的大浴桶,她心里哀嚎一声,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污王女就是她啊啊啊!
褚翌嘴角露出笑容,示意她往里头走,这个军帐是他的私帐,平日用来沐浴跟睡觉,褚翌又注重隐秘,睡卧之处还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
“我还要议事,你放心的在这里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我有好事要告诉你。”他温柔的亲亲她的额头,不过大手就不老实了,直接扣着她的,根本不加掩饰的摸了一把。
帐子里头昏暗非常,随安只觉得脸颊似着火,挣脱开他的怀抱,就走到他的床前,扑上去闭上眼。
褚翌笑了一下,出了帐门,叫了卫乙来吩咐道:“看着点,今日不要让人进去。”
卫乙应了,有点疑惑卫甲怎么没跟着回来?难道,将军看卫甲不顺眼,半路上杀人灭口了?
卫乙被自己这个结论吓了一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卫甲那种跳脱劲头,将军也是忍得够久了,他喃喃道:“今年中元节都过完了,也只好明年给你烧纸了……你好好等着,千万别夜里来找我叙旧!”
褚翌一夜未睡,却神采奕奕,好似吃了仙丹,等议事完毕,已经接近午时,他这才想起随安早饭还没吃,也不知饿晕了没有,想到她嘟嘟囔囔的小模样,脸上又带了笑容。
起身出来,走到私帐前头,见卫乙还守着,就命他:“去拿午饭跟热水回来。”
帐子里头随安听到他的声音,正在收拾打扫的身体一怔,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抹布,觉得自己奴性坚强了。
她醒了之后,枯坐无聊,见他帐子中除了床上尚算整洁,其他桌案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