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咳咳咳
话没开口,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等陆金缓过来,他麦色的面皮已经通红如枣了。
两人目光一触,又飞快的分开,遗光朝下一看,自己白馥馥的大nai直挺立着,一只nai尖儿被啜得胀大,红樱上水泽光亮,是他的口水。
多么羞耻……
她惊呼一声,扯过被子翻身将自己紧紧裹住了。
“我……”
陆金反应过来,腾的站起,看着遗光蜷缩在床上的样子,手足无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透入的阳光,遮挡下好大一片Yin影。
“呆头呆脑,像只大熊!”
陆金转过身,张稳婆手里端着碗汤,站在门口满脸打趣。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血ye都往脸上奔涌,耳朵砰的烫得惊人。陆金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手脚终于活了过来。
忙走过去,接过了那碗汤。
张稳婆并不走,反而坐到遗光的床头,
“妹子,当了娘还羞嘞。我又没见到,叫你汉子吃口nai怎么了……”
稳婆为了生计,走街串巷,见多世井粗俚,干的又是与生殖有关的生计。
人老树皮厚,在她看来,男欢女爱,再天经地义不过。
遗光早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张稳婆爱怜的将被子盖在她单薄的背上,凑过去轻轻的耳语
“羞什么,嫁了这么个好男人要笑呢。
你nai水堵的太厉害了,只有成年男人吸的出。不然我就让我孙女替你吸通了。”
她解释完,看见遗光纤长的睫毛刷过蓝花粗布的被单,颤了颤,天光照在上面,像是白玉蝴蝶的拖尾。
张稳婆站起来,
陆金还捧着那碗汤,站在角落里,垂着头,耳尖从茬刺的短发里露出来,红彤彤的。
他也听到了那些话。
这一对俊俏男女,看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叫老婆子越看越爱。
她笑眯了眼睛,心情愉悦,轻推了一把呆愣的陆金,努努嘴,轻声嘱咐
“这个给你婆娘喝。”
说完,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从鼎沸的状态冷却下来。
那些躁动沉入水中,水面却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多久,手里滚烫的瓷碗渐渐凉下来,陆金一惊,回醒过来。
看了眼床上盖住头脸的遗光,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被子。
低沉的声音唤着她
“起来喝汤吧!”
遗光眨巴了下眼睛,视线里都是黑暗,鼻尖却仿佛闻到了陆金身上的味道。
他见她不动,迟疑着将碗轻轻放在了床头边
“汤放床头了。我走了,你记得喝……”
那碗褐色的汤汁,已经散发不出热气了。
“喝了对你好……”
他嗫嚅着劝了一句,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磕,脚步声渐渐远了。
被子里抖了抖,良久,钻出个小脑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门口的方向瞄了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遗光确定他走了,坐起来。
端起那碗陆金千叮万嘱的汤,一股淡淡的nai香混着rou的荤味钻入鼻尖。
高烧退了,本没有胃口,可想起他临走前殷切的目光,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果然是没放盐啊!”
她擦了擦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碗五指毛桃花生猪蹄汤乃是张稳婆的秘方,五指毛桃性甘微温,主益气补血,活络通ru。
喝了叁天,又让老大夫把脉,开当归四物汤,补气调血。
足足修养了七日,遗光自觉得大好了,两人拜别了主家,一路北上往豫地而去。
七月初,终于到了豫地与陕地交界的滑县。
滑县地处濮阳,安阳,鹤壁叁地接壤,往西600里进渭南,西南700里进商洛,中承转折,四通八达,仿佛一个缩小版亳州。
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豫地不同皖地有从商的习俗。
因地处华北平原,又有黄河流经。
靠着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滑县盛产冬小麦,号称豫北粮仓。
时值七月,本该是酷暑的天气,但走在路上,北风扑面,好不凉爽。
两人商量乘着这股凉风,不如多赶些路也好。
北方地势平坦,乡间小路也格外宽阔,两边随意生长着树木。树叶都浓绿喜人,风吹过,发出哗啦啦动听的声音。
远处望去,视线被割裂成淡蓝土黄的两种色彩。
淡蓝的是天,土黄色的是大地和房屋。
这里的房子和土地一样质朴,从泥土里钻出来,混合黄河的水,变成遮风挡雨的寓所,承载了生命,也诞生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