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这才发现,这厮的牙竟是罕见的白!白的像是会发光一般!
她的嘴角抽了抽,余光一瞟,徐易所到之处,一路喷血,好些段家军中的将士,都忍不住骂了起来。他却是毫不在意,露出了白牙,一副欠揍的样子。
还时不时的朝着她这边,咧开嘴笑。
段怡想着之前徐易在林子里说的话,一个激灵,慌忙看向了眼前的敌将。
“哟!日赞的第二个儿子,看来你爹不怎么喜欢你,将你的哥哥弟弟收回去了,叫你来送死。有时间还是洗洗头吧,瞅瞅你那辫子,太阳一晒都要流出尸油了!”
“我上国的土地,都嫌你埋进去之后,太脏啊!”
那辫子将军同韦猛一样,是个使锤的,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脸Yin郁。
“多槐,我的名字。”
段怡听着点了点头,“知道了,给你坟上放石头的时候,我会大发慈悲的写上狗贼多槐的。”
突然之间段怡的眼神陡然凌厉,那漫不经心的打法陡然一变,长枪猛地朝着多槐的右肩刺去,这一枪带着她的满腔郁气。
那多槐瞳孔猛的一缩,同韦猛不同,他使的乃是双锤。
徐易刀法大开大合,突然碰到了段怡这样乌gui突然变兔子的诡道打法,多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右手的大锤艰难的格挡了过来。
段怡却是并未有任何的退缩,她整个人从马上一跃而起,微微调整了长枪的角度,从上至下倾斜着擦着那多槐的右手臂,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右肩膀里。
段怡朝后一个凌空跟斗,拔出了长枪,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若是那延桑在的话,定是能够一眼瞧出,段怡这一枪同他射在顾从戎肩膀的箭,在几乎相同的位置。
多槐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右侧剧痛,胳膊一软,那重重的铜锤便脱了手,砸在了地上,不等他低头去看伤口,段怡的第二枪又已经到了跟前。
多槐大骇,哪里还能维持什么Yin郁得体的模样,他的鼻翼一张一合的,猛的往马背上一仰,险险避开了这第二枪。
附近的吐蕃军士兵见状,忙朝着段怡汇聚了过来,想要替多槐拦上一拦。
段怡丝毫没有停顿,她身子朝着战马地右边一挂,将自己压得同那围拢上来的步兵差不离的高度,长枪微微一动,战马猛的朝前一冲,那长枪像是串冰糖葫芦一般,一下子串住了三人。
段怡抬脚一踹,直接将那三人的尸体踹飞了出去,提着淌血的长枪,翻身坐正了朝着那多槐追去。
多槐走脱不得,只得左手提着大锤,勉强迎站。
段怡余光一瞟,瞧见一个身影穿梭万军直奔而来,她的长枪一摆,朝着多槐的右手攻去,多槐无奈用左手的大锤格挡,不停地调整着位置。
“段怡,就算你打赢了我又如何?我阿父的大军离这里不远,今日里伤了延桑,一会儿他便会领军前来攻城了!到时候就是你的……”
那多槐见自己几番格挡之下,段怡再不能伤他分毫,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寻到了放狠话的机会,可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剧痛。
他低下头去一瞧,只见一杆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他艰难的回过头去,一眼就瞧见了笑得像个傻缺一般的苏筠。
苏筠一脸兴奋,长枪一收,那多槐瞬间跌落在地。
“这时候就是你的死期”,段怡定定地看着他,补完了他未说完的话。
几乎是同一瞬间,她的长枪朝着地上猛戳而去,直接戳穿了多槐的喉咙。
“哈哈,不愧是段怡!竟是能够叫敌人都乖乖听话朝我枪上撞!猎人守株待兔,小王爷我守枪待命!”
段怡听着那句熟悉的话,心中的郁气瞬间消失了。
“这些狗贼敢来边城,咱们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算一双。动作快些,多槐被咱们杀死了,那日赞定是要有动作,怕不是今夜,便要再次大军围城了。”
苏筠点了点头,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问道,“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同韦猛说,我怎么觉得,他好似都知晓,还领军出城,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段怡瞧着像是打地鼠一般,疯狂的挥舞着大锤的韦猛:“他是不爱说话,又不是傻!”
苏筠挠了挠头,忙挺直了胸膛。
不是,他就丝毫没有想到,若不是段怡说,他同徐易就像是案板上的猪头rou一般,一无所知!难不成,他比韦猛傻?
苏筠佯装镇定,这是绝对不能叫人看出来的事!
第三九二章 收紧布袋
段怡沉默地拍了拍苏筠的肩膀。
别装了真的!孩子你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好吗?
苏筠被拍了肩,立马Jing神抖擞起来,他一把揪起地上那多槐的尸体,兴奋地嚷嚷出声,“狗贼们,你们的主帅已死,还不给小爷纳命来!”
吐蕃大军像是没有听着似的,无动于衷。
段怡瞧着一脸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