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脑子不太清醒地感觉着他膝盖若即若离,更叫人觉得哪儿不对劲。
像有什么东西想抓又抓不住,不抓它又在眼前晃,勾着人去抓。
没着没落的。
好一阵,快要窒息之前,陈绥终于结束这个吻,却没完全结束,变成很温柔的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落在她额头、眼睛、鼻尖。
膝盖收回去,站好,气息里带着微喘,藏着一丝恶劣的笑意:甜的。
双手终于得了自由,闻喜之却没力气再去对他做点什么,额头抵在他肩上喘气,眼角冒出一点晶莹的shi意。
被亲哭了。
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还是没着没落的。
闻喜之闭着眼,隐约知道是哪儿,却不肯承认,也不肯仔细想。
趴在陈绥怀里缓过气,推开他:自己睡沙发,我去洗澡了。
客厅里灯被按开,一室晃眼的光,闻喜之适应了几秒,闭眼睁眼,看见陈绥唇上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整个人脸上一烧,又推了他一下,飞快跑开:别挡路。
陈绥摸了摸唇,shi的,低头笑了下。
柜子里有双新的男士拖鞋,昨晚他没换,今天倒是换上了。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听见闻喜之在洗手间里难为情地小声喊他:陈绥
抬眼看过去,洗手间打开一条缝,露出小半张脸,被亲到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喊他:帮我拿个东西。
陈绥起身走过去,喉结滚动,哑声问:什么?
卫生巾。
?
在我卧室衣柜中间的抽屉里,要280mm的就好了。
陈绥嗯了声,转身去她卧室翻衣柜。
衣柜是实木的,推拉门一开,各种漂亮的衣服挂叠得很整齐,中间有一层抽屉。
陈绥随便拉开一个,里面是内衣裤的收纳盒,各种花色,有的带蕾丝边,叠得很漂亮,整齐地放在收纳盒的格子里。
没看见有什么卫生巾。
拉开旁边的抽屉,倒是满满一抽屉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包一包的。
陈绥拿了几包在手里看,找到一包右下角写着280mm的,打开抽了一片出来,拿在手里去敲洗手间的门。
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细缝,伸出来一只细细的胳膊,白得晃眼,皮肤细腻,沾着水珠。
在空气中晃了晃,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娇娇的:给我呀。
陈绥抓着那截手腕,把东西放进泛红的手心。
闻喜之拿到东西就收手,陈绥抓着她手腕没松,捏了两下,又软又滑。
松开,转身的时候还在捏着手指回味。
脑子里不受控地浮上来一些旖.旎画面,跟梦境里的重叠。
闻喜之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还是shi的,用毛巾擦了擦,拿着吹风机找插座。
她平常是在洗手间里吹干头发的,今天也许是陈绥在外面,感觉把他一个人撂在外面也不太好,就到外面来吹头发。
陈绥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她拿着吹风机出来,放了手机叫她过去:我帮你吹。
你会吗?闻喜之这么问着,还是拿着吹风机朝他走过去,女生头发比较长,不是很好吹。
多大点儿事。
陈绥岔着双腿,闻喜之坐在他双腿.间的地毯上,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地响起来,能够感觉到他手指穿着自己的头发温柔地抖散。
渐渐地有些犯困,闻喜之撑不住,趴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在床上躺着,盖着被子,闻喜之转头看了下,旁边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
回想了下昨晚,隐约有点印象。
她趴在陈绥腿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帮她吹干头发,抱她到床上睡觉。
好像自己醒了下,问他洗不洗澡,他说他要回家洗,这里没他衣服。
真当我来找你睡觉?他这样开玩笑,摸摸她额头,只是送你回家而已。
她睡了过去,没应声。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捏了捏她的脸,亲几下,凑近耳边低声:走了啊。
后来应该就真的走了。
闻喜之坐在床上,刚醒过来的脑子还有点懵,一时间也没想明白,他昨晚真的只是单纯送她回家,还是想跟她发生点儿什么。
后来走了,是因为她来例假了吗?
一连几天陈绥似乎都挺忙,倒是记着叫外卖送来红糖炖蛋,说他妈妈以前来例假就喝这个。
闻喜之每次都边喝边想,他到底在忙什么,那天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外国男人是谁,是干嘛的?
有时候想歪了,就会忍不住怀疑,他该不会真的是渣男吧,知道她来例假,连看她一眼都懒得来了?
真把她当炮友啊
这么一想,就跟他说不要送了,不想吃。
不喜欢?陈绥似乎在跟人交谈什么,推开门走到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过来,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