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漂亮。
闻喜之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过来点儿。
陈绥扯着她肩头那块儿shishi的布料往后拽了点位置,很是嫌弃:衣服都shi了还往前面站,是嫌那水溅不到你身上?你怎么不干脆跳下去游泳?
桥上有很多小摊小贩买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儿,也没什么人管。此刻众人一同被困在桥上,那些小摊的生意渐渐好起来。
潺潺水声之中,忽地有清越婉转的口琴声响起,自前方传来。
闻喜之好奇地看过去,发现一群人围着什么在看热闹。
也许国人骨子里就有看热闹的基因,反正被困在桥上也无事可做,闻喜之拽着陈绥过去一探究竟。
可能有帅哥!
陈绥不情不愿地被她拽着走,拖腔带调地喊:慢点儿,最帅的已经在这儿了。
哎你快点。
终于连拖带拽地把陈绥弄过去,挤进人群,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买口风琴的小摊,此刻正在吹琴的是摊主。
挺儒雅一大叔,穿着简单质朴的棉布白衬衫,搭黑色裤子,坐在摊前吹奏一首《当年情》。
一曲结束,围观的人鼓掌叫好,让他再来一首,简直把人当成街头艺术家。
大叔倒也好脾气,笑着问:要听什么?
围观群众纷纷报着自己要听的歌名,众口难调,歌名千奇百怪,没个统一的名字。
那还是我自己来挑吧。大叔笑了下,今天是情人节,就吹奏一首张国荣的《偏偏喜欢你》送给大家。
口琴声再次响起,周围的人奇异地渐渐安静下来,欣赏音乐。
闻喜之小声问陈绥:你会这个吗?
会一点。
要不我买一只口风琴送你?
你想听我吹就直说,别整那拐弯抹角的。
被你发现了。闻喜之抿唇笑,反正也没事做,出不去,给你个表演的机会。
等大叔吹完,闻喜之上前挑琴。
她小时候倒是学过一阵,但对这种用嘴的乐器实在不太感兴趣,总感觉要把自己憋死,没学几堂课就再也不去了。
眼下看着这些不同的口风琴,有些犯难。
该怎么挑啊?
正纠结要不要让大叔帮忙选,后面伸过来一只骨节匀称修长的手,从她手边捡起一只口琴:就要这个。
她转头看陈绥:你挑好了?
谁像你这么磨叽。
拽什么拽。
大叔笑问陈绥:能不能也让我欣赏欣赏?
陈绥微微挑眉,笑容自信中又带着谦逊:那就劳烦老师指点了。
围观的群众没走散,反而还更多了。
闻喜之被人一挤,往前趔趄半步,陈绥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胳膊帮她站稳。
大叔抬头环视一圈围观的群众,开起玩笑:大家都不要挤,帅哥又不会跑,看把人女朋友挤得,待会儿人家不吹了。
周围的人暧昧地笑起来,闻喜之脸红红地发烫。
没有人反驳和解释,陈绥试了下音,握着口琴开始吹奏起来。
只单单几个音,闻喜之立即听出来是那首《我怀念的》。
她不懂这个乐器,但觉得他吹得很好。
那样嚣张狂妄时而懒怠痞浪的一个人,吹奏起乐器时面容沉静,像一方端砚。
眉眼低垂,长睫如羽扇,整个人置身音乐声里,浑身都充满文艺浪漫氛围的故事感。
闻喜之忽然发现,即便认识到如今快一年,她也好像从来都没看懂过面前这个人。
他有时是动态的、不可控的山间猛狼,爪牙锋利,不可靠近。
有时又好像慢下来,整个人进入静态模式,像是谋权大局的沉稳智者,引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所有看似矛盾的东西,在他身上组合起来却能得到怪异的和谐。
明明不是大海,却又能容纳百川。
明明不避水火,却又能乘风破浪。
他就像是造物主随手捏造的玩具,却意外成为这世间的奇迹。
周围响起热烈掌声,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旁边后面赶来的年轻小女生们花痴地偷拍着,私底下小声商量着想要上前去跟他合影。
潺潺水声做伴奏,闻喜之听见这首歌的尾声
谁懂我多么不舍得,太爱了,所以我,没有哭,没有说。
旁边的女生当真鼓起勇气上前去想要和陈绥合影:你好帅哥,我、我们是可以跟你合个影吗?你吹得太帅,啊不,长得太好听,也不是
可能近距离面对这么帅的帅哥有些紧张,简单的几句话女生说得语无lun次。
陈绥一改以往难以接近的高冷,似笑非笑地垂眼看她:你是想说,我长得太帅,吹得很好听,所以想要跟我合影?
女生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可以吗?
啊。陈绥舔了下唇角,眼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