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吃个饭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儿,几个同学却围着几道题在饭桌上讨论了三个小时。
刘泽远担心时间太晚,几个同学回酒店不安全,于是非要亲自送过去才放心。
池沅和一个叫邓佳露的女同学边走边讨论席间的一道题。
她俩走在最后。
你说的是哪个啊?左边还是右边?汪东洋吊儿郎当地问了句。
黄毛瞥眼:当然是左边那个啊,穿着裤子都能看出腿长腰细的,估计胸也不小
一群人笑出了声,汪东洋一巴掌拍在黄毛肩上:你要不凑近点去看?
不用凑近,绝对正!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一个背影足矣!
经验?你什么经验?
就他家里那些碟子啊。
黄毛连忙拉着陈浮己:说句话啊,己哥你觉得咋样?
陈浮己淡淡瞥了一眼,随后收回眼神,无聊。
汪东洋懒得和黄毛继续扯路人正不正的问题,掏出刚才苏锋给的钱,之从中抽了三张,剩下的都递给了陈浮己。
拿着。
陈浮己没收:多了。
黄毛立马说:不多,人也就是听你名字才来打的,该你拿的。
汪东洋递过去了点:人扣扣嗖嗖的黄毛都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
东子你说谁抠呢?上次爷还请你喝了瓶王老吉呢。
汪东洋打量他一眼:滚吧滚吧你。
陈浮己听着笑了笑,随后从汪东洋手里抽了几张出来,没多拿。
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
这么仗义呢。汪东洋扬了扬手里的钱,扫视众人:行,吃夜宵去。
第4章 你干嘛来这儿受罪
孤寂的街道上,前后走着池沅几个人,都是学生,就刘泽远一个大人。
要是真让他们自己回来,刘泽远还真挺不放心的。
邓佳露还拉着池沅喋喋不休地分析着饭间那道题,尝试有没有第四种方法解答。
到了酒店门口,刘泽远单独留下池沅。
见状,邓佳露他们和她挥了挥手就坐电梯上去了。
你钱包丢失那事我已经报案了,找到了出租车司机会给你送回来的。
好的,谢谢刘老师。
刚才见你没吃几口就放筷子了,怎么了?水土不服?刘泽远作为老师,难免要负责地多问几句,尤其还作为是池沅父亲的朋友,她的叔叔,更是多加关心。
池沅老实说:有点不太习惯吃辣。
她从小就在北京生活,饮食方面都是偏清香鲜嫩口味,不怎么吃辣。
难怪,怪老师没考虑周到,那你晚上饿了记得自己喊酒店服务。刘泽远伸手摸了摸池沅的发顶,语气敦厚:别在这儿饿瘦了回去,我可不好和你爸妈交差。
虽说是玩笑的语气,但话却不假。池沅是池汉中和何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从小的吃穿用度就没将就过。把她养成这样乖巧又亭亭玉立的女孩,没少花心血栽培。
池沅来雾城一趟,回去真的瘦了,那夫妻俩得心疼成什么样,刘泽远都能想象到。
好,那刘老师我先走了。
池沅从他大掌下逃离,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
她费尽心思从何淑的各种强迫性关切中逃脱,好不容易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因此内心实在是对长辈殷切的关心有些许抵抗。
雾城温差大,尤其是昼夜、早间和午间。
一阵晚春风吹来,叫人不自觉地拢紧身上的外套,仿佛再冷几个度,嘴里说话都能呼出雾气来。
邓佳露刚关上窗,池沅就上来了。
他们这一行有四个人,三女一男,一共开了三个房间。
男生单独住一个,另一个叫徐棠的女生说自己不习惯和别人住一个房间,所以池沅和邓佳露自然就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
好在一天了解下来,大家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池沅刚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打算整理,就听见邓佳露坐在床上问:池沅,你和刘老师是不是认识啊?我看他挺关照你的。
去年他辅导过我一次竞赛。
邓佳露点了点头:难怪。
邓佳露见池沅东西有点多,收拾起来要挺久,于是主动过来帮池沅把衣服挂在衣橱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谈不上熟络,但相处融洽。
吃饭的时候,刘老师说让我们先休息两天,等下周二再安排我们的课程。
怎么了吗?池沅抬眸问。
邓佳露一脸惋惜:谁想来这儿休息啊,我就想赶快把课程上完,参加竞赛后就回家了。
雾城不大,就一发展得不怎么样的小城市,他们来之前,发现当地有机场都惊喜了好久。
池沅笑笑:是嘛,我还挺想在这儿玩两天的。
哎,你不是北京人嘛,北京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我是因为学习积分必须来,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