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前的耶格尔用右手拖着下颌,带着伤疤的面容神色深沉,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周瓷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只是面上带着的那股淡淡的哀伤和忧郁更难以忽视。他们无数次在一个屋子里两厢沉默,耶格尔总会先挑起话头,周瓷还是那样偶尔搭有的没的的几句话,但是对视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会无言的纠缠交融。晚上他不定时会敲她的门,她沉默着把他迎进来。
这两个人心里都翻涌着惊涛骇浪,在黑色的时代幕布里,他们散发的思绪擦肩而过。
身旁的周瓷正认真细致地擦拭着书架,一本本厚薄各异的德文书集列在架子上,大部分是军事战略的典籍,周瓷除了一本《战争论》都不认识,最中间一层放的更多是坦克战和坦克性能的研究材料,还有几本文学,都是德国作者的作品。
她的身体由于卖力而渗出一层薄汗,架子上层有些高,她绷紧了小腿耸起全身伸手去勾。
然后腰际就落入身后耶格尔的手中,他接过shi布替她擦拭干净。
但是他的手迟迟没有放开。耶格尔很享受把周瓷搂在怀里,他把下巴靠在怀中人的肩膀上,就那样抱着她汲取她的气息。
他的身形带着她轻轻摇晃着,虽然难以置信,这动作像极了撒娇。
周瓷心中难免生出些酸涩的心软,侧头轻轻吻他。
一个仅仅唇瓣相厮磨的吻,他们两人都从对方的唇中获得些许抚慰。
耶格尔顺着她的小臂滑下来握住她的左手,他的手心和周瓷的手背相迭,十指相扣,他就这样牵起她的手,支起来去舔吻她无名指的指尖。
十指连心,这怪异黏糊的触感更是直窜进周瓷心里,搞不懂耶格尔在耍什么花样,只是她轻轻嘤咛了一声,下体就激出一阵酥软。
耶格尔的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个黑丝绒包装的小盒子,两指一用力竟然单手打开了。
看见里面的东西,周瓷浑身一激灵。
晶莹剔透的钻折射了太阳耀眼的闪光刺激着她的视网膜,她感到一阵晕眩,想往后退更是砸进了耶格尔的胸膛里。
耶格尔环紧她,轻咬她的右耳,问她愿意带上这颗戒指吗?
这瞬间周瓷脑海里如同胶片放映机一样闪过无数不相关的相关的画面,耶格尔还在低声诱惑着她。
他说他好爱她,无论如何用他的方式和一切手段保护她,成为耶格尔夫人,意味着她可以脱离如今的身份。
她心里难免会泛滥起柔情蜜意,但是强行冷静下来的大脑,更是带着痛苦思考。
如果没有一切战争就好了。她内心酸涩。
一个神秘古老的东方土地孕育出的女人,和欧洲德意志的带着危险魅力的男人可以在这世界的任何一处相遇相爱。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掠夺,没有纳粹主义,只有两个相互吸引的人类个体,他们没有横亘的障碍,因为爱可以跨越一切。
当然,他们也可以在这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放荡的做爱。她坏心眼地想在那个世界诱拐耶格尔——也许他会心甘情愿被她欺骗——到她童年生活的地方附近山上那所尼姑庙里在神像后面交合。
破旧的庙宇,褪色的神像,就在那干枯厚实的草枝上。幼时跟随母亲进庙烧香,她无意间窥探到那方寸之处两具相攀附的大汗淋漓的躯体,成为了她震撼的性启蒙。
落后破败的旧中国,她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在女校上到生理课,惊奇陌生却熟悉的知识,在沉睡的幼时记忆苏醒之后变得那样难忘。
后来故土在长久的战争泥潭中沉沦,难能和家人搭上联系的她在欧洲几经辗转,当年踩着红线逃离了动乱的德意志,最终却还是走到了这里。
也许耶格尔夫人她至少还能活下去。
或者,灵光一现,她逃走的可能性会更大。
他们的身体在爱欲里相互驯服,仿佛两人气息相混才让她的鼻子感到熟悉,哀伤和纠结和柔情一并搅合,她半天轻轻叹道:“Ja.”
听到她的愿意,喜出望外的耶格尔把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托着她的头深吻。
周瓷被这长久的shi吻弄得几乎喘不过来气,当耶格尔的嘴唇吻上她的脖颈右侧一路顺滑到锁骨时,灵活的手指早已探入她的胸衣,揉搓着rurou,轻捻着ru尖的红樱,把周瓷挑动得心神恍惚。
早已经熟悉身后人而变得对其气息敏感不已的身体已经不自主由于渴望而轻颤起来,周瓷想夹紧双腿却徒劳,被撑开了双腿的膝盖固定着,耶格尔军服里挺立的性器兴奋地勃动,顶着周瓷的tun部摩擦,耶格尔粗糙的两指一探,周瓷的花xue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甚至直滴到地板上。
耶格尔吃她的脖子留下片片红印,随后柔和地把周瓷柔软的身体放到办公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军装皮带。
耶格尔那缓慢的动作对于早已情chao涌动,下体蔓延开空虚感的周瓷不过像是一种凌迟,感觉过了好久,耶格尔那熟悉的东西跳了出来,和她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