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也参加了。
结果他们俩都输了。
真是给男性同胞们丢脸了。牙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之余还有力气分心站在如此高的格局上去思考问题实在是感天动地。
呼出来的气被迅速冷凝成可见的水雾,叹息般的消散在空中。但身体还是热的,一寸寸的血管都还涌动着不甘心和畅意,将冻地发硬的土地熨出一个模糊的痕迹。
仰面倒在地上,所见即是灰蒙蒙的天空,云和云勾连成一片,你压我我压你,变得分不清边界。
忽然鼻尖一凉。
“下雪了!”鸣人从地上蹦起来,兴奋地一跳一弹。
丁次不是很能理解,转头去看一向可以帮他答疑解惑的鹿丸,“鸣人原来这么喜欢下雪吗?”
“是初雪啊!初雪!”鸣人大声嚷嚷着,“初雪许愿很灵的!”
这下连鹿丸聪明的小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
牙:“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骗小孩子的你也信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谁告诉你的啊?”
“我。”
牙像是被突然扼住了命运后脖颈的一只可怜小狗,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相信作为一名“强者”临冬竟然会相信这种骗小孩的童话故事。
“有时还蛮灵的。”临冬摸了摸鼻尖。
因为许愿是一个将自己的念想提纯的过程,你最想要什么,这个平时很难一下子回答出来的问题会在有限制的许愿中变得清晰起来。目标明确往往才是努力的第一步。
不过以上冗长的解释临冬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告诉他们当时这么说其实也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安慰鸣人。
毕竟有时候人总要有个盼头才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的。
话题自然地从许愿延伸到了梦想。
鸣人站在第四代火影的颜岩上,手在脸前比出喇叭状,“我的梦想是要成为像四代目那样的火影!我要让这个村子的人都认可我!”
虽然没有人去嘲笑他,但其实在此之后的好些年里,并没有谁真的相信鸣人将来可以成为火影。
倒没有去特别考虑村民认同度的问题,但火影只有一个,在大家眼中,一定要是最强的那个才有资格。
至少现在由只是个吊车尾的人说出来就显得十分异想天开。
“鸣人,换个梦想吧。”
鸣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被常年风化的岩壁其实内层早已千疮百孔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发出轻轻的破碎声。
“梦想是遥不可及的一种美好的希望,换而言之,是无法完全实现的。”临冬说,“当火影应该是目标、愿望之类的吧。”
可、可恶啊。为什么她看起来可以这么帅气。
牙抱着赤丸,磨着后槽牙,愤愤不平。
被揉乱了一头炸毛的赤丸呜咽着发出了一声“汪”。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了一下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鹿丸即便含混过去也至少提了一点。
只剩下临冬。
“临冬你呢?鸣人蹭过去问。
“emmmmm……”
她站起身来,抖落了肩上的几片碎雪,穿过指尖是如流沙的风,放眼望去是无尽的远方。“我想要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
“去踏过山、走过海、看云卷、看花开、看日落。”
她的梦想过于的柔软无力,显得风花雪月,与刀尖舔血的世界格格不入,那更像是一个无能的普通人而不是忍者会有的想法,所以牙表现出了少年锐气的一种不屑。
但或许是因为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神情很虔诚很向往,就像牙其实并不喜欢娇娇嫩嫩的花,但也不会去无情揉碾它。
第一个察觉出不对的是鸣人。
刚被她教过梦想和愿望的不同,鸣人纠正她:“这是愿望啦临冬,不是梦想。”
森林里落了雪的是松树和杉树,红松、落叶松、云杉、冷杉……
比她眼瞳还要再冷几分的纯白色渐渐掩盖住了厚重的墨绿叶子。
有一段时间周围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粗粝的渡鸦啼叫和松鼠跳跃着穿行在林中的声音。等待回答的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
一只毛色棕褐的小松鼠从洞中探出头来,黢黑的小圆眼睛盯着这几个奇怪的两脚动物。
一片雪花悬坠在她眼角的尾睫。
蝴蝶颤了颤翅膀。
临冬笑眯了眼,“太晚啦,我先回家了。”她摆了摆手,“明天见。”
第4章 秋道丁次
临冬是个和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的女孩子。
虽然秋道丁次并不能准确说出其中的不同,但对于直觉系生物而言,感觉有时候比语言更有力。
相处时间久了,丁次有时候也会忘记她是个女孩子。
大概是因为丁次对于女孩子的初始印象全都是从井野那里得来的——怕虫子,会无缘无故生气,有一点娇气,喜欢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