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身子又软又热,暖烘烘地贴上来。
秦严骞整个人都怔愣住了,双手下意识搂住男生柔软的腰,声音颤抖:“夏夏……”
夏夏,他的夏夏。
其实他也舍不得他对不对?
秦严骞眼眶发红,抱紧小孩,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低声道:“不走,我不走……”
沈夏碰到男人微凉发僵的身体,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近两个月的分离同样在折磨他,他再也受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孤独感,娇嫩的小玫瑰宁愿重新回到密不透风的玻璃罩中,只和他的主人相依偎。
他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双臂紧紧抱住男人,急切地去吻男人的唇:“不能再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咸涩的眼泪掉落在两人相碰触的唇瓣中,两人呼吸急促,谁也想不起来该怎么接吻,只是单纯地用唇瓣碾压着对方的唇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电视内主持人满面笑容,喜气洋洋地互相道着新年好。
温暖壁炉前的两人却哭得不成样子,秦严骞的脸也被泪水打shi了,大手轻轻捧着小孩哭得通红的脸蛋,用英挺的鼻梁亲昵地摩挲着小孩的鼻尖,轻声说道:“新年快乐,夏夏。”
“新年快乐,秦严骞。”沈夏哽咽道。
————
沈宅除了客厅这块区域,其他地方都布满了灰尘,被子也早就泛chao了。
秦严骞拉开自己的长羽绒服裹住小孩,沈夏把毛毯罩在两人身上,依偎在男人怀里,重新嗅到他身上特有的泠冽香味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两人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晚。
可第二天他睁开眼,厚实的羽绒服和毛毯还盖在他身上,男人却已经不见了。
沈夏心里蓦地一空,没来得及穿鞋就往屋外跑,想看看男人的车是不是还在外面。
出去偷偷抽烟的秦严骞看见他出来,赶紧把烟掐了,伸手接住朝他跑过来的小孩:“怎么了?”
他本来想抱起小孩的,结果他身体太虚弱单薄,小孩这阵子又因为怀孕又重了些,他竟然一时没能把沈夏从地上抱起来。
沈夏扑到他身上,才感觉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如今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硌得吓人。
他用手臂环住秦严骞的腰,惊讶问:“你怎么这么瘦了?”
秦严骞正因为自己体能的减退羞愧,沉默了一下才说:“吃不惯国外的饭。”
实际上是他前阵子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身上的肌rou所剩无几,骨瘦如柴,虚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没有,随着治疗的推进,他现在每天已经可以勉强吃进去些东西,好歹涨回了一点体重,摆脱了之前宛如骷髅般的可怕形象。
他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毛衣,摸上去特别冰凉,沈夏连忙拉着他进屋子,让男人穿上羽绒服。
秦严骞自己穿好衣服后,又把鞋子给沈夏套上,然后带男生回了自己现在暂时住着的酒店洗漱。
他在浴室吃完药,出去看沈夏坐在他床上,好奇地张望他住的地方:“你住在这里啊?”
“嗯。”秦严骞从自己行李里找出一条厚围巾,给他围上。
沈夏仰着脖子乖乖让男人给自己戴围巾,问道:“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有钱住的酒店?”
秦严骞笑了笑:“对啊,我没有钱,只能赊账。”
沈夏作为一个低调的富豪,得意道:“你求求我,我帮你还债。”
秦严骞只是笑,不说话。
笑得沈夏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秦严骞不敢说是笑小孩傻气,给小孩把围巾缠严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求求你。”
沈夏确实是没搞懂那些复杂的律条,只以为秦严骞净身出户,现在就应该是身无分文的状态。
他脸有点红,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一张卡给男人,豪气道:“随便花。”
秦严骞也不客气,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似地笑yinyin把卡收进口袋,又亲了亲小孩,温柔道:“去吃饭吗?”
欲.演 沈夏点点头:“好!”
男生现在每顿都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但他今天不想再吃那些口味清淡的饭菜,兴致勃勃地大早上拉着秦严骞去吃火锅。秦严骞没说自己现在的胃受不了那种刺激性食物,只喝了几口杂粮粥,看着小孩吃。
吃过饭,他陪着小孩回了趟公寓。
五花rou居然还记得他,一见到就扑到他身上喵喵叫。
秦严骞弯腰抱起来这软乎乎的小东西,心里升起一股柔软的感觉。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几乎一整天都在笑,一扫以前Yin郁迟钝的模样。
男人下午带着沈夏去给沈老爷子扫墓,回来后又一刻不停地到附近的健身房办了卡,想要好好锻炼身体,早日恢复以前的体力。
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Jing神,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希望。
沈夏看他罕见这么有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