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失去他的束缚后,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惊恐地拽过一边的枕头就往秦严骞身上砸:“滚!变态!滚,滚开!”
陆阳舒进来,看见秦严骞被枕头砸得满身羽绒,啧了一声。
看来男生刚才还对他手下留情了。
秦严骞想说话,刚张嘴就被漫天飞舞的绒毛糊了一嘴,狼狈地向旁边躲:“停,停……”
沈夏惊恐地贴着床头的墙,看见陆阳舒才丢掉手里被打散的枕头,跳下床赤着脚跑向男人,委屈地叫道:“哥哥……”
陆阳舒把瑟瑟发抖的男生搂进怀里,亲了亲男生汗shi的额头:“小夏不怕啊,没事,我在这儿呢。”
然后抬头看向秦严骞:“秦先生,你看到了吧,小夏也不欢迎你来。”
秦严骞愣是从他没什么起伏的语调中听出来一丝得意,脸都被气绿了,愤怒地吼道:“你放开他!他现在还是我老婆,你别乱动手动脚!”
沈夏被陆阳舒护在怀里,有了安全感,回过头也冲男人吼:“我才不是你老婆!你滚回家跟你的小情人过去吧!我要和陆哥在一起!”
秦严骞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你骂我?”
秦严骞现在只恨没把自己的红本本带过来,摔到这对狗男男的脸上:“你他妈不是我老婆你是谁老婆!我告诉你,沈夏,那结婚证上钢圈都印着,我不同意离婚,你这辈子都别想离!让这个狗东西做一辈子小三吧!”
“你才是狗!啊——”沈夏愤愤骂道,见秦严骞冲过来拽他又害怕地高声尖叫,往陆阳舒的怀里钻。
陆阳舒自然不可能让秦严骞这样把沈夏拽走,一边抱着沈夏一边和愤怒的秦严骞拉扯。
“沈夏,你给我过来!”秦严骞被陆阳舒推,还要挨自己老婆踢,深黑色的大衣沾满白色绒毛,被扯得皱皱巴巴,丝毫不见平时的整洁风度。
“滚,滚!”沈夏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脑子里那些可怕的片段,惊恐地哭叫,不停地踹男人。
秦严骞看见男生哭得通红的眸,又伤心又生气,最终还是停下来。
秦严骞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冰雹狠狠砸过一样,胸口一片冰凉,他看着男生苍白的小脸,嘶哑道:“夏夏,你好好看看我,我是秦严骞啊,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了吗?”
“呜呜……你是混蛋,滚开!”沈夏如同抱着保护伞一样紧紧地抱着陆阳舒的胳膊,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哭道。
秦严骞的眼神彻底黯淡了。
“秦先生,”陆阳舒又叫了他一声,用手安抚着在自己怀里颤抖的男生,“请离开吧。”
秦严骞感觉自己的魂魄也跟着小孩失去的记忆离去了,他不记得自己是用什么狼狈的姿态离开房间的,只知道他走出门的时候,连陆阳舒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能对他乱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懂。”秦严骞走到电梯口,还不忘低声警告跟在后面的陆阳舒,“你要敢再碰,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陆阳舒斟酌了半天,决定还是告诉他:“小夏的状态不对,他以前应该是受过刺激,现在对亲密接触有Yin影。”
秦严骞红着一双眸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
陆阳舒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对沈夏的在乎,但男人做出的事实在太让人不齿,冷冷道:“需要我向你详细地解释吗?沈夏,现在根本不能和男人有亲密行为,他对做 爱有Yin影。”
“秦严骞,你以前对小夏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秦严骞在陆阳舒吐字清晰的话语中瞪大眼。
沈夏对做 爱有Yin影?
是因为那次聚会的事吗?
不,不对,那次之后沈夏对这些也没什么概念,光知道委屈地告状,说那个男人打他了。
陆阳舒没和沈夏发生过关系。
那沈夏对这些事有Yin影是因为什么,因为他?
秦严骞忽然浑身发凉,嘴唇哆嗦起来。
他和沈夏仅仅做过的两次经历都不太美好,甚至小孩出车祸前一晚,还被因为发怒的他失去理智按在浴缸里做了半夜,做到后面小孩昏厥过去,还在梦中恐惧地用手推拒他。
是他给小孩留下的Yin影?
陆阳舒看男人明显不对的脸色就明白了,说道:“我看你才是畜生。”
然后不耐烦地把发愣的男人推进上来的电梯,给他刷卡。
秦严骞盯着电梯间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到了一楼后走出去。
他机械地走了几步,忽然蹲下来,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嘶哑道:“夏夏……夏夏,对不起……”
秦严骞没有回家,他在陆阳舒的小区门口等了一整晚,抽完了整包烟,一直等到第二天陆阳舒和沈夏出来。
小孩在陆阳舒身边和他完全不同,男生一直很依恋地靠着陆阳舒的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像个小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