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从良后的五丫,因未有去处,先被安置在凌家,一来有阿蓁作伴相陪,排解寂寞;二来免得一个女儿家在外颠沛流离,不得安生。
而五丫也在与凌雋珈的朝夕相处中,改变了对其先入为主的偏见。那人对蓁蓁倒是情真意切,爱护有加。
天时暑热,那人叁天五天就吩咐厨房备些消暑吃食,夜里就寝前也添上冰盘在旁,好让蓁蓁能睡得安稳。那人休假的日子,会陪同蓁蓁搬来躺椅,一起躺在树荫下乘凉,一边喫凉茶吃小食,一边谈笑风生。
没有风吹来,那人就亲自执了扇子,帮蓁蓁搧起风来。看他搧累了,换蓁蓁来搧。两人相处融洽,不似作假,看来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心实在是过虑了,也没有必要。
过了半月有馀,凌雋珈为她安排了去处。待过几天,何星与凌雋珈合营的酒楼开幕后,就安排五丫去厨房打下手,以后就让她在厨房工作,学习製作糕点。有了一技傍身,不怕被人欺,也可独立自强。
五丫对恩人感激不尽,打算施行跪礼答谢,凌雋珈罢罢手婉拒,只说这样做不过为了让阿蓁安心,要感谢,就去谢她吧。
就这样在安稳的日子里,时间慢慢地消逝。转眼酷暑已过,来到了初秋。那是凌雋珈最喜欢的季节,不热也不冷,待到秋高气爽,最适合登高临远,到时候带阿蓁去玩个几天。
某天,凌雋珈彻夜未归,直到五更天才带着一身脂粉味姍姍来迟,窜入房间,更是满室脂粉味,凌雋珈皱了眉头,心道得赶紧去沐浴,这味道太呛鼻了。
银儿那臭丫头,好像偏偏要跟她作对似的,故意把说话声提高,想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小美人。凌雋珈攥紧拳头,作势要打向银儿,那臭丫头才止住了嘴,施施然的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小美人还是遭高亢的吵闹声扰了清梦,揉着惺忪睡眼起了床,嗅到她身上属于别的女人浓郁的脂粉味儿。
阿蓁一下子心里百转千回,这人是去花楼寻欢作乐了么?撅了嘴,冷了脸,别过头,不想去理她。
这时凌雋珈恰好脱掉衣服,迈腿跨过浴盆,准备沐浴,并没有看到阿蓁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被小美人嫌弃了。
早上的事,凌雋珈跟小美人好言好语,耐着性子的,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说这也是无奈之举,生意上的应酬,她有时想推也推不掉。
这一身脂粉味,她也不是主动沾染的,是被动的,昨夜那楼里的小姐,着实是太热情了些,不住的往她身上靠,不停的灌酒,她也不好太明显的避开和拒绝,只得无奈地勉强应付去。
郁姑娘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吃味生气,听了她的解释,那醋味好像消失了大半,“哼”了声就原谅了她。毕竟赚钱不容易,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正所谓祸不单行,经过了早上那一役,凌雋珈以为事情过去,今天可以安枕无忧。可惜她大错特错了,下午竟然来了一个女人,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万春院来了一个红倌,昨夜一直在她身侧侍候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凌雋珈扶额想了好久。
那妖艷女子见她一脸苦恼,主动再次报上名来:“凌郎,奴家沅胭,是来侍候凌郎的。”
凌雋珈叫苦不迭,她啥时候招惹了这个女子?呃,不对,她招惹的不是这个女子,是王老闆吧!细细回忆昨夜在花楼的情景,怕是王老闆瞧着她跟这个叫沅胭的姑娘靠得比较近,误会了她和她举止亲密,彼此属意对方。
这王老闆很会做生意,且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以为自己喜欢这个美人,为了讨自己欢心,能成为自己新开酒楼的酒水供应商,所以今天就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向她送来美人。
那封由下人交託到手的信,还写上美人床技如何高超,“会叫会摇”,如此露骨,实在叫她咋舌。
“沅胭姑娘才貌双绝,只是凌某无福消受,还请姑娘回去吧。”凌雋珈只希望在阿蓁还没回来时,赶快把这个女子送回去,那么她就安心了。
“凌郎,奴家已不再是万春院里的人了,奴家只是凌郎的女人,从今日起,任凭处置。”沅胭半脱袍子,酥露半胸,那ru儿尺寸惊人,又白又圆。凌雋珈看了口舌乾燥,觉得这女人太危险了,不能留她待在大厅。
凌雋珈命令她穿好袍子,鬼使神差的把人拉到邻近前院一间客房,她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沅胭告诉她,王老闆已经把沅胭买下来,赎了身,并送给了凌雋珈,叫她以后都听凌雋珈的。
凌雋珈听了,当堂一个头,两个大,烦恼得不得了。他该如何处置这个女子呢,总不能就这样把人驱赶出去,不管不顾的,叫一个弱女子自生自灭。
沅胭自然是想留下来,她阅人无数,昨夜就觉得这凌郎英俊瀟洒,俊朗不凡,举止不轻浮,心里甚为欢喜。
加之今日来到府上,经过一番观察,见他后院冷清,未见侍妾,心道自己若能得到他的宠爱,日子定然能过得不错,若有幸生下一儿半女,那她的人生也算苦尽甘来。
沅胭知道自己床上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