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雨忍着宿醉一晚上的头疼睁开眼睛,落在眼睛中是套房一盏亮着的水晶吊灯的光。宕机的大脑重启中,宣雨一双杏眸转着。
“这种吊顶高度装这种吊灯,这间房子一定不便宜...”
“这种俗气的艺术风格不是我的style...”
“所以这是...谁的房子?”
像开机自启项启动完毕,宣雨终于皱着眉看向身边。
白皙,青稚,一头碎发遮住沉静的眉眼,没有能遮住她脸的肱二头肌和唤醒她还在初中用搓衣板记忆的八块腹肌,可流畅肌rou线条和人没醒就已经雄赳赳向她敬礼问候的roujing。
“身上长得刚刚好,原来rou都长这了。”宣雨心里这样想着,手还是很安分的,伸手虚空摸了摸就牵扯到身下粘腻又火辣辣的感觉,自觉地把手收了回去。
躺在床上一时半会起不来,幸好身边人睡得沉,让她有时间思考之后怎么办,手一晃下床就碰到一部手机,不是她的,但是手比大脑快,她已经按亮了屏幕,比“7:59”更加惊悚的是屏保的一句“距离高考出分还有0天”。前者是她刚刚打卡了27天的啤酒销售还差一天痛失全勤,时间显示八点整或许宣雨还不会如此伤心,最后一步却无力回头才是最难受。但是后者显然更可怕,意味着前几个小时让她情热难耐,让她爽痛齐飞,让她第一次知道“那个是什么滋味”的男人是个高中生,即使是结束高考版。
秉持着遵纪守法,不要残害祖国未来花朵的心情,宣雨把手机放回去,又把自己卷了一夜的被子扯开歉疚盖在一个正在长身体且昨晚还熬夜辛苦几小时还只能裸着吹空调的男孩身上,捞起自己的手机,站起身来时,即使感觉腰酸腿痛,下身如温泉细流,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拨通了正在早八地铁风云沉浮的律政佳人刘女士的电话。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朋友间的交流。”
这般说辞刘丽女士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想靠着“朋友”之名义实施剩余价值压榨计划。
“你说。”
“和高中生睡了犯法吗?”
“你还挺刑啊,男的女的,女的小于十四那...”
“男的,刚刚高考结束。”宣雨撑着脑袋坐在马桶上,在这个产生许多科学灵感的地方,她就未成年人保护法以一个法盲的身份接受了来自刘丽长达半小时的科普。
刘丽疾步赶着站内转乘,走得微微喘息,静默了一会,好不容易抢到一个靠墙站位,对听筒的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说你情我愿这件事很难说,但是处于一个靠说理赚钱的人我得提醒你,能干净脱身就快点脱身,尤其是这些高中的小屁孩。”
宣雨脑袋还在回忆到底是不是你情我愿。
对方已经语调一转,隔着听筒都能听见刘丽的语气中的无语:“现在中的小男孩幼稚又敏感,女孩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一眼万年,情根深种。说的就是我那个为了一个他以为她喜欢他的女孩打了一架还要我去给对方家长鞠躬道歉的弟弟。”
“会对我的离婚有什么影响吗?”
“这个不是法定的离婚条件,而且419也没构成和他人的事实婚姻,应该没什么影响,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干净脱身”,你懂吧。”
地铁到站声音响起,刘丽捂着包往门口挤,还坚持往听筒说着话:“未成年这一块我之后再给你科普一下,到公司了,摸鱼超时要收费,下次再跟你说。”
宣雨好好消化了这半小时的科普,掬起一捧水好好洗了一把脸,看向镜中人的脸,意外地发现这两个月报复性护肤消费非常有成效,抛开一些身上自带的婚姻家庭社会鞭打后的社丧气质,凭着一张圆脸杏眸放到街上还能被看作高中生,虽然很无耻,她把这个作为planB。
摸了门把手n次,把这个把手都磨得锃亮,宣雨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眸,穿戴整齐的男孩看到她居然舒出了一口气。
周遂往后退了半步,对着她鞠了一个30°躬,宿醉后的低哑还没恢复,但是语气颤着却能听出诚恳:“对不起,很抱歉昨天...冒犯了你,我还能做什么。”
宣雨本来以为这男的醒了会跑,或者左顾言他得逃避。
“你带套了吗?”
周遂红着脸,眼睛骨碌地转了一圈,还是点了点头:“带了。”
真的醉了的男人硬不起来,还记得带套看来还有意识,那么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宣雨分析完毕,抬头直视着男孩的脸。
“没什么要你做的,额。”她停顿一下,“我这样说不代表我是一个顺便的人,但是既然大家都有意识地做了这件事,也快乐了,事后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周遂听见她说“快乐”两个字的时候两颊的红绯直接漫上了耳畔。听见他说着“不需要负责”的时候却实在皱了皱眉。
宣雨想了想刚刚还咨询的PC的定义,不要牵扯到金钱的性行为,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不过,你还有件事情要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