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目前呈现在司纯眼前的装修进度来看,其实已经有□□成了,她什么也不懂,看什么都觉得眼前一亮,就像来参加艺术展一样逛了起来,心里头还不停地犯着嘀咕,土豪啊。
最后,她什么也没提,为了好交代只拍了几张照片。
从玉龙小区出来后,司纯将拍的照片发给陈嘉树。
不晓得他现在在干嘛,大概是在拍戏吧。
司纯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散着步,呼吸着高档地区的空气,也不着急回去。
陈嘉树化妆间正在换造型,手里拿着剧本研究接下来这场戏。
隔着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叮了声,他抬眸瞥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随即放下剧本,拿起手机看了眼。
他向手底下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闻言,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从化妆间离开,只有肖霖坐在身后,没有起身,一脸不解:怎么了?
陈嘉树没答他,而是拨了个电话,将手机挪到耳边。
看着自家艺人那嘴角上扬不值钱的样子,肖霖基本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肖霖的内心是真的很乐观,真的
电话响了十几秒接通了,陈嘉树看着半身镜里的自己,那含情脉脉的双眼,温柔的声音传来:照片我看了,你觉得怎样?
司纯站在路边,仰头看着分明的蓝天白云,寒风吹散她的长发:啊,我觉得挺好的啊,你自己觉得呢?
你觉得好?没有别的不满意的?
司纯想说,这是你的房子啊,为什么老问她的意见呢?又不是她去住。
又是这种怪怪的感觉。
他总是轻易给人一种暧昧不清的错觉。
司纯垂下头,语气淡了些:我的想法不重要,你觉得好就行。
陈嘉树听出她的声音中微妙的情绪:怎么了?
没事啊。
她这冷淡又别扭的语气,听起来真不像没事。
男人沉yin了声:你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司纯抿了抿唇,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自己对他有意见吗?似乎是的。
因为张鸣那句话,她已经被困扰了很长时间。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跟他都没见过几次面,他就一直对自己很好,超出朋友氛围的那种好。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他心里的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他会这样对自己吗?
她宁可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很普通的朋友,而不是看着自己时却想着另一个人。
她闷闷地说:没有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看着挂掉的电话,陈嘉树拧了拧眉。
男人神情严肃,脑子里迅速运转和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脑中灵光一闪。
陈嘉树沉着脸拨通张鸣的电话,咬牙切齿的:那天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电话里,张鸣的声音听起来弱小又无助:我就是跟她说了,她长得有点像你的白月光,应该是误会你把她当替身了。
所以,我现在在她眼里是一种渣男形象了?
大概是吧。
陈嘉树闭了闭眼。
我发现啊,这姑娘心思挺敏感挺自卑的,我明明是暗示她,正常人不应该会觉得她才是你的白月光吗?怎么会想到自己只是个替身的,这脑子也太会绕了。
闭嘴。冷冷的语气。
陈嘉树挂了电话,呼了口气,面色沉重。
肖霖坐在身后全程目睹自家艺人的心情是如何从阳光万丈转为乌云密布的。
而且Jing准地捕捉到重要信息。
渣男?
有朝一日,竟然也能听到这个词跟陈嘉树挂钩,够新鲜,也够有趣。
他摸着下颌,忽然来了劲儿:怎么了?BE了?
镜子里,陈嘉树眸子深不见底,没搭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冷不丁开口:肖哥,帮我去请个假。
肖霖嚯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啪啪走过去。
请什么假?现在拍摄进度很紧的!
那就跟导演商量将后面的戏提前,我连夜拍完,能请一天都行。
你疯了?本来这些天拍戏一天能有四个小时休息就不错了,你还打算连夜拍,身体不要了?
按我说的去做。陈嘉树语气强硬。
肖霖被气得不行,陈嘉树一向敬业,拍戏的时候从来都是专心致志,亲妈来了都不看一眼,这么多年也没在剧组请过一次假。
这次他真的是疯了,疯了!
肖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好好平静下来:那我能问问,你请假是想干嘛吗?
陈嘉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另外,帮我定飞南市的机票。
肖霖摊了摊手。
他妈就不该问,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
又是南市!这几月,你又是在南市买房搞装修又是让我找人帮你选地建天文台,下一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