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听完,简直想站起来给小温师傅鼓鼓掌:人不可貌相。
迟千澈失笑:怎么?
陶也真情实意:我一开始看小温师傅那么漂亮,以为她业务能力水平一般呢我嘴笨,不是说漂亮姑娘业务能力都差啊,我是想讲,听说搞计算机搞得好的人都秃头早,我看、我看,小温师傅没秃呢。
说着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手肘捅捅商行舟:你说是不是,队长?她长得是很好看对吧?
温盏没什么反应,低着头吃东西,估计听这种话听多了,内心毫无波动。
这种场合,顺水推舟说句是也过了。
偏偏商行舟抱着手,盯着姑娘看好久,好像真的在端详她长相一样。
半晌,慵懒地,冒出一句:是好看。但她要是搞计算机搞秃了,戴假发,你也看不出来啊。
温盏:?
温盏终于喝完汤,长舒一口气,放下碗,冷淡:走了。
她一秒钟都不想看见商行舟这个狗东西了。
他们吃饭这店在附近小有名气,迟千澈临走给温盏打包了一袋牦牛rou干和一袋坚果,然后转身去开车。
温盏站在原地,低着头给塑料袋打结。
晌午的阳光照射进室内,映在温盏白皙挺秀的鼻梁间,睫毛下压,打出小小的Yin影。
商行舟跟着起身,身体微微前倾,凑过来:喝的不带了?
温盏身形微微一僵。
很奇怪,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没有变。
从青涩的少年成长成如今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两个人曾经非常亲密,她对他身上的气场有种天然的惯性依赖,总能嗅到那一点点轻微的海盐后调。
那也许是恋人之间的暗号,也有可能,是他灵魂的味道。
温盏战术性后撤,躲开他侵略意味十足的试探: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买的。
商行舟车扯唇轻笑:怪我呢?瞧不出来,脾气挺大。
温盏一言不发,不看他。
系好袋子,转身要走。
刚迈开腿,手腕忽然被人从后拽住。
非常熟悉,手掌温热,指腹内侧有点儿茧。
他以前也经常这么拉她,力道不算大,再大点儿,她就会被拎着摔进怀中。
然后他会把她放在腿上,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逗她:我们小温也太瘦了,怎么我就这么轻轻碰你一下,你就被我拽过来了?
温盏只怔愣半秒,心头无名火一样,有一座小火山轰地爆发。
她立刻甩开,有点生气,甚至反手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这动作不轻不重,但特别突然,商行舟毫不设防,竟然被她推得后退半步。
呆愣两秒,温盏已经走到门口。
商行舟没多想,连忙拿起桌上的饮料,追过去:温盏。
温盏稍稍侧过脸,下一秒,不由分说,手中被塞进一杯果汁。
要是不觉得难喝,就还是把它喝了吧。商行舟追过来,高大的影子将她一整只笼进去。难得敛了笑意,怕她不相信,低低地解释,这东西解渴,高原植物榨的汁,能稍微缓解一点高反的症状。
温盏垂着眼,目光落在他修长手指上。
商行舟叹息,放开她的手,退后半步,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
拿着吧,不谢我也行。
他声线沉哑,透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停顿一阵,才低低地,道:甭再难受了,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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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集市上人稍微多了一些。
温盏出门时涂了防晒,戴着帽子逛街,很快选到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
这衣服好像不太分男款女款,防风,温盏试完尺码,直接套在了自己的羽绒服外面。
迟千澈看见了,就有点奇怪:你穿这个码的衣服?
比他想象中还要小一点。
另外,怎么不买羽绒服啊?
温盏:都太丑了。
迟千澈:也行,你别冻着就行。
冻不着。陶也杵在旁边插话,我们队长平时休假也可喜欢这样穿了,我蹭过一次,还怪暖和的。
这回迟千澈愣了下。
是不是他多想?
再去看商行舟身上的黑色外套,感觉哪哪儿都不太对。
可商行舟也没说别的,只抱手看了眼那件外形神似的外套,闷笑一声,就移开了目光。
搞完温盏的事儿,一行人转道陪商行舟去买东西。
他列了个单子,陶也一项一项在上头划,购置得差不多了,驱车去小镇中心。
路上看见瓜农卖哈密瓜,还下车给温盏买了一个,让她玩儿玩具似的抱着。
温盏就有点郁闷:我看起来是不是挺小的?
陶也:怎么?
温盏:你们好像都不把我当成年人。
三个男生笑意飞扬,商行舟开车七拐八,绕到一个老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