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层楼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有求生本能的人惊叫出声。
邓娉婷却出奇的平静。
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多活一秒已经是赚到,何况她已经多活了好几个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唯一遗憾,至多是坠楼死相难看吧。邓娉婷漠然地想,盯着露台上的绿植盆栽出神。
施昱生有些慌了——一切公式突然失灵,那些他烂熟于心的剧本全数派不上用场,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台词、动作去面对眼前这个刁钻的对手演员。
那就服从于本能的欲望吧。
他急切地去找寻那个幽深的花径,即使感受到其中的干涩,依然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一次次激烈的冲撞,让邓娉婷的身体摇摇欲坠,但是她脸上的木然仍旧没有松动分毫。她甚至懒得用双手去抓住施昱生维持平衡,只虚虚地扶着露台的栏杆,勉强稳住身形。
邓娉婷是施昱生寻欢途上,唯一的一个异数。
她和那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孩不一样,她们迷恋他、崇拜他、盲目地迎合他,他也甘之如饴。
施昱生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吸引”他人,他人也十分配合地被他吸引。
他太迫切地想要从别人身上寻找成就感,所以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日善其身,是他刻进肌rou记忆里的自我训练——游泳是,猎艳也是。
他将自己架在了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离不开他人的掌声和鲜花,来确认自己是谁。
这里的“他人”,包含了亲友和师长。
他很幸运,天道酬勤,他修炼成了“人人都爱我”的独家秘技。
他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他自己,藏身于那层假面之后,早已人戏不分。
身下的疼痛用强烈的存在感不断提醒着邓娉婷,她正在成为一个容器,吸收着施昱生的不安、惶惑、暴烈。
性,是他发泄恐慌的出口。
其实人是很贪婪的动物,我们不仅想要被爱的感觉,更想要被偏爱的感觉。
施昱生一直以来有恃无恐,因为他永远都是被偏爱的那个——亮眼的外形和碾压对手的实力,都是明明白白一目了然的优势。人性慕强,对一个Buff迭满的天赋型选手而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就是他人生里最熟悉的风景。
奖牌、名声、金钱、美女,世人孜孜追求的功名利禄,对施昱生而言,都唾手可得。
再棘手的小辣椒,他也能轻而易举拿下——女人嘛,要的不就是潘驴邓小闲?他可是样样都占全了。
邓娉婷却从他一个状似无意的小动作看透了他的苦心经营——不断向外寻求肯定,是因为内心,一击即溃。
去除掉那些标签,他是谁?他还能是谁?
邓娉婷是对自己只能依靠其他人的坐标系来定义自己无能狂怒,施昱生是对邓娉婷超出他的掌控动摇了他的自我评价无能狂怒。邓娉婷企图放空自己,施昱生则妄图把这种“空”塑造成自己的形状。
终于,rou体的痛感占据了上风,邓娉婷不得不把视线放在了施昱生身上。
他牙关紧咬,因为怒火高炽卖力蛮干,小麦色的额头和脖颈都汗涔涔的,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双大手的虎口死死钳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和她雪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胯下粗长的欲龙高频率地在她腿间时隐时现,因为恼怒着她的不配合,每一次进入都恨不得怒吼着将她贯穿。
有一说一,这具身体,的确是力与美的产物。
更何况他,总算不是那一成不变的软语温存的模样了。
邓娉婷放下了自己无解的愤怒,双腿像菟丝花一样缠上了施昱生的腰身。
施昱生抬起头,迎接他的是一双迷离的眼和欲渴的唇。
“就是说嘛,没有不偏爱我的女人。”施昱生飘飘欲仙地想,久旱逢甘霖般地凑了上去。
“嘶——”施昱生吃痛地别开脸,嘴唇上还有斑斑血迹。
“咱俩啊,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偏生还要立什么贞洁牌坊,何必呢?”邓娉婷耀武扬威地用舌尖舔去嘴边的殷红,冷冷地吐出了杀人诛心的一番话。
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让施昱生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沉着脸,把邓娉婷按在镜子前的长毛地毯上,抓起她的长发,强迫她看着镜中的两人。
“我是认真的!”
然后他胡乱抹了一把润滑油,把那根狰狞的rou龙,塞进了邓娉婷的菊xue。
从未被开发的菊xue,察觉到异物的进入,自动产生排异反应,咬住了施昱生的rou棒不让它更进一步,他往里推了推,又艰难地挤进去了一点,抬眼就看到了邓娉婷镜中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
施昱生黑着脸,和邓娉婷的菊xue较起劲来。
菊xue比小xue更为紧窄,压迫感让他的gui头舒爽得几乎要射Jing,更让他浑身舒爽的是这种绝对的支配地位——邓娉婷在他的身下,被迫昂着头看他一寸寸进入她的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