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舟没说话,只是低头帮忙洗菜。
商启帆也没再说话。
父子俩谁也没搭理谁,却出奇的默契。
商启帆做好饭,原本是要离开的。
姜梨出声挽留,让他一起吃晚饭,他看了母子二人各一眼,没人反感,应下来。
商启帆则坐下后,自己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帮龚晴夹菜。
吃你的。龚晴遮了下快堆积成小山丘的碗。
商启帆尴尬地收回筷子,淡笑,淮舟、姜姜你们吃。
姜梨默默地低下头吃饭,她碗里不比商妈妈碗里好多事,同样的小山丘,商淮舟时不时给她夹一些菜。
姜梨不得不说商父的手艺一绝,加上还有商淮舟在一旁加持,这顿饭格外暖心。
气氛很好。
吃了饭,龚晴拿出价值不菲的几套珠宝,必须收下,这是妈妈的心意。
姜梨只能感叹,不愧是珠宝设计师,送了她六套珠宝,每一颗宝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每一套都是大手笔,市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款式,还有专利标识。
商启帆则是将一份文件递给姜梨,爸爸没什么好礼物送的,这是我在华商的股份,今天我就把它转交给你了。这份股份,他早有准备,原本他在离开商华集团时,就打算转给商淮舟,他太了解商淮舟的性格,他的东西,他都不会接受。
姜梨清清楚楚地看着文件上股份转让书几个大字,她深呼吸了下,这份礼太贵重了,她不能收,爸爸您和妈妈哪有分开送礼的道理,你们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就不重复收了。
这句话商启帆爱听,该送的还是要送。
几个小时都没怎么吭声的商淮舟,此时淡淡说道,姜姜,既然商董有心送你,你就拿着。
姜梨不知道商淮舟是什么意思,或许有其他安排,她硬着头皮接下,谢谢爸爸。
从商母那边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姜梨今晚吃得有点撑,回来后,让商淮舟陪她在小区里散步。
两人手牵手慢悠悠地走着,姜梨突发奇想,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追妻火葬场呀。
什么火葬场?商淮舟没懂。
姜梨捏了下商淮舟的手指,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就是形容男的做了错事,追着老婆求原谅呗。
商淮舟反捏了下姜梨的手指,淡声说,那个人可不能单单用做错事来形容,他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浪子,他和我母亲是商业联姻,没什么特别的感情。结婚后还跟那些女人牵扯不清,那些女人主动找到我母亲,各种伤害我母亲。
我母亲为了我一直忍耐,后来是我主动提出要求他们离婚。
姜梨心抽了下,指腹蹭了蹭他纹路清晰的掌心。
商淮舟抠了抠她的手心,回应她,表示没事。
他继续说,那个人不愿意离婚,半囚.禁了我母亲几年,两人各种纠缠很多年,后来有一次,我母亲差点出了意外,那个人就放她离开了,就有了现在你看的这种局面。
爸爸挺可怜呀,应该追了妈妈很多年了吧,还是个邻居。虽说不值得同情,但追了有十几年了吧。
她总算明白朱老师口里的惨了。
商淮舟眸色淡然,嗓音也淡,没什么可怜的,自食恶果。自己明媒正娶娶回来的老婆不好好疼,还能让外面那些藕断丝连的女人给欺负了去,他就已经不是合格的丈夫了!商淮舟说到后面语气有些重。
他又冷冷地补了句,我母亲做得到底不够绝,还能让他住对面。
姜梨好喜欢好喜欢商淮舟这番话,这个男人总能在不经意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戳中她的心。
姜梨顿了顿步,绕道商淮舟跟前,老公,
嗯?
你好好呀。
嗯,知道就好。
老公,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商淮舟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和她对视,不想好好的,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夫不成?
......姜梨无语,为什么是我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夫,不是干点什么事出来追妻?
商淮舟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个浅吻,异常认真道,我不会。永远都不会。倒是你,我得防着点。
姜梨很不服他这个说法,喂,你这句话就有点过分了。
商淮舟掐了下她的腰身,你是小女孩,还没见过那么多世面,万一看见比我好的人,可怎么办?
姜梨撇撇嘴,压根就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就算有,在她心里,一个商淮舟胜过千千万万。
姜梨凝望着商淮舟,眸子里缀着淡淡的光,那你对我好一点,虽说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当然我不介意你对我更好一点。
想怎么个好法?商淮舟放在她腰身的手不安分地游走了她的后腰,冲她暧昧地挑了下眉头。
狗男人,又使坏!
姜梨轻轻笑,这时她手机有消息提醒,在黑夜里很明显,她从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