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道人闻言点点头:“事情的起因确实如此,不过你说的并非是事实。”
“那事实是什么?”
听着曲如意询问,刍狗道人似是想到一些很久远的事情,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怅然。
看向陈景恒:“任平端是任将军的独子,当初任将军跟着我父亲征战南北,在凉州战役的时候,为了救我父亲,被乱箭穿心死在沙场之上。当时任平端还只有七岁,我爹娘感怀任将军救命之恩,怜惜他一个七烁散子无人照拂,便将他接到国公府与景瑞景恒兄弟一起同吃同住。由大嫂亲手抚养长大。”
“你长姐晚晚与他同岁,是最善解人意的。知道他自幼丧母,爹也是为了救你祖父战死,就对他多有照拂。随着逐渐长大,任平端对晚晚的爱慕之情越来越重,却从未表露过,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国公府的大小姐。”
“而晚晚却是从始至终对他只有怜悯照顾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在一次宫宴,晚晚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见钟情。央求着大哥大嫂,即便是侧妃也想嫁入太子府,与相爱的人守在一起。”
“那时候平端已经跟着景瑞去了战场历练,并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晚晚已经要嫁入太子府。平端以为晚晚是喜欢他的,不相信晚晚是自愿要入太子府,觉得一定是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比着她嫁给太子。”
“他心思重,从来不与人多说,即便发生这种事,他还是不曾对任何人言,只是憋在心里,红着眼看晚晚嫁入东宫。这些想法慢慢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也逐渐催化了他对国公府和皇上的怨恨。在晚晚嫁入太子府那天起,平端就再未踏足过国公府的门,一个人去了边疆。我们原以为随着时间过去,这件事也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他爱晚晚爱到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
曲如意刚听到刍狗道人说任平端是在国公府长大时,心里还在想,该不会是陈祁山和许氏虐待奴役了这孩子。
导致任平端这么嫉恨。
等听他说完,知道任平端是因为陈晚,才对国公府这么恨之入骨。
曲如意心中瞬间只剩下三个字:白眼狼!
老公爷收养他,一是为了报恩,二也是看他可怜。
陈祁山和许氏将他当做自己儿子,与陈景瑞陈景恒兄弟同吃同住,也算是仁至义尽。
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血,很多人家别说一碗水端平,不把你当个下人使唤就不错了。
而这任平端,吃着住着用着人家的,还看上了人家姑娘。
当然这人有七情六欲,小小子朝夕相处瞧上小丫头,也是人之常情。
可你不能因为人家小丫头没瞧上你,嫁给别人就心生怨恨啊。
还怨恨到要亲手杀了养父母一家,这着实有些忘恩负义了。
曲如意一边在心中批判这个任平端,一边不住咋舌:“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调解好大哥大嫂之间的关系,不要让徐家三兄妹有任何机会插足他们的感情。”
刍狗道人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丫头你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调解景瑞和敏君之间的关系,还要盯住徐家那三兄妹,不要让他们在国公府内动手脚。另外你们还得防着一点,防着任平端找不到机会联手陷害国公府的时候,找人谋害敏君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