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越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微微闭着眼,语带笑意的道:我们半夏可真是无情啊,二哥都醉成这样了,竟然还不许二哥吐在车里了?
半夏拧着眉,嘟囔道:你吐在车里,又给何叔添麻烦。
何叔乐呵呵的道:没事,清越吐了也没关系,车子回头拿去洗一洗就没事了。
半夏没说话。
齐清越靠过来,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夏身体一抖,险些跳了起来。
怎么了?齐清越没有睁开眼,懒洋洋的道:让二哥靠靠,我们半夏难道是不愿意吗?这可真让二哥伤心啊。
半夏别过头,看向窗外,我也没有说不愿意。
齐清越轻笑,我就知道我们半夏是个好孩子
孩子?
半夏垂下眼,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22了。
齐清越道:我大了你五岁,你在我心里啊,永远都是小孩子。
他还记得初见半夏的时候,刚从小镇出来的小孩,不过十五岁,眉眼间却没有任何的局促怯懦,抿着唇,带着几分倔强,就像是野地里肆意生长的杂草,一看就是个固执的孩子。
在不知不觉中,没想到一眨眼都七年过去了。
半夏没有理他。
不过齐清越自己也能说得起劲,他抬起头来,伸手捏了捏半夏的肩膀,有些嫌弃的道: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硌得慌?平时是不是没有努力吃饭啊?
半夏看向他,你到底还要不要靠?
齐清越:当然要!
何叔听着他们的对话,颇有些忍俊不禁。
唉,也有半夏能制住他们家这放荡不羁的二少爷咯。
何叔,等下在多味斋停一下,我在他们那里订了吃的!齐清越突然想起这事,忙开口说。
何叔应了一声,车子转了条路线,先去了多味斋。
多味斋是b市很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馆,齐清越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在这里请客吃饭,也有店里的私人订餐电话,齐清越早就打电话在这定了菜。
半夏过去报上齐清越的电话和名字,很快的就拿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回来。
将饭菜放在齐清越的怀里,半夏问:你怎么在这订饭菜,下午你们没吃饭吗?
齐清越笑了下,将怀里的打包好的饭菜又放回到了半夏怀里,在半夏茫然的目光中说道:下午不是说了吗,我出去回来会给你带好吃的!唔虽然过程有些不一样,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半夏抱着袋子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蜷缩了一下。
不带好吃的,其实也没关系的。她垂眼说。
一只手指伸过来,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眼皮,一触即逝,半夏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飞快眨动了一下。
齐清越笑着说:我都跟你保证了,那肯定要做到啊,再说了,我们半夏小气得很,我要是真忘了,回头可就要生我的气了。
我啊,让多味斋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眼睛慢慢的合上,脑袋靠在了半夏身上。
好半夏,让二哥靠靠,二哥想睡一下。他低声着说,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
半夏许久没说完,车子里突然就安静了下去。
何叔透过后视镜,看到齐清越脑袋靠在半夏身上,而半夏,她的手抚在自己的眼睛上,表情怔怔,雪白的脸上在好几秒之后,有红色一寸一寸的漫上来,一片绯红。
她手指所按住的地方,正是刚才齐清越所碰触过的位置。
他的手指滚烫,明明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可是他指尖的温度,却还是好像传到了半夏的眼睛上,滚烫的温度从眼皮,慢慢的朝着脸的其他地方蔓延而去。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了。
许久,车子后座响起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嘟囔。
***
等半夏他们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齐清越之前还有几分清醒,可是到现在,醉意上涌,完全就是一副醉鬼的样子,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最后是半夏和何叔合力一起将人给送到他的卧室的。
何叔,今天麻烦您了,您快回去吧!
半夏将何叔送到门口,等将人送走后,回到屋里,去厨房将蜂蜜翻出来,调了一杯蜂蜜水给齐清越送去。
她走进齐清越的卧室,屋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酒臭味,齐清越躺在床上,身上的衬衫早就被他扯开了,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来。
看到这一幕,半夏脚步一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心里嘀咕着,她快步走过来,扯过一边的被子,直接盖在了齐清越身上,在人烦躁的伸手要把被子掀开的时候,双手用上,死死的将他的被子压住。
齐清越挣脱不得,脸上的表情有些烦躁,不过终究没有再挣扎了。
半夏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桌上的蜂蜜水,表情有些为难。
要让齐清越喝蜂蜜水的话,那不得把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