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抱抱熊和那晚的记忆一起被他扔到了柜子的角落里,之前不想拿出来,是因为拿出这是熊,势必会想到那晚的事情,被当做别人的一晚,他不想反复提起被现实一次又一次鞭打。现在不同,他有要确认的事情,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天平在不断往自己这边倾斜。
珊姐已经干洗过了,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当做宝宝的睡眠伴偶,叫成成如何?心想事成的成。周承泽一步步靠近。
不如何,为什么他这几天和cheng这个音过不去,就绕不开这个名字还是怎样。
苏垚从他手里抢过小熊,呼噜了一下它的头, 就叫阳阳吧。Yin阳鬼的阳。
周承泽半眯起眼睛, 晨阳的阳?
苏垚点头, 对。一个字。
不行。周承泽断然不同意, 就叫成成。
我的熊,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你有什么可不行的。苏垚奇怪。
如果不是我给你捡回来,它现在在哪儿你都不知道,所以现在我有它一半的股份。周承泽也跟着呼噜了一下它的头。
这是我家,你出去。苏垚就不该和他在这儿废话,在她的地盘上他还这么嚣张,还一半的股份。
周承泽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 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两个人吵起架来比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如,堪称幼稚的最佳代名词。
第39章
苏垚对他这种近似于无赖的行为, 没有任何办法, 你是打算每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吗?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的行李箱,是他的。虽然他拿东西遮着, 但这么一个小客厅, 多出什么来都一目了然,越遮越越明显。
我觉得不算赖,你可以把我当成住家保姆,收拾清扫做饭还有刷碗的活儿, 都交给我。你有什么想我遵守的,就提出来, 我没有二话。晚上我会睡客厅, 卧室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进,肯定不会打扰到你睡觉, 今天早晨那种行为也不会发生,我保证。
他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提前堵住了她的嘴。苏垚瞪了他半天, 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周承泽眼里藏着笑, 你如果嫌吹头发麻烦,我也可以服务。
苏垚眼睛飞刀, 用你。
当然得用我, 我住你的房子里, 你就是我老板,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得满足到, 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也可以指责批评指正。周承泽加筹码。
这个诱惑对于苏垚来说有点大, 她来当他老板,把她曾经受过的都让他来受一遍,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还会再有,在分开前,把之前的仇都给报了,人生也算没有遗憾了。
那是不是得有员工守则什么的?苏垚问。
周承泽道, 你可以制定。
我是老板,这种事儿为什么要我来,你先出一份给我看看,明天晚上九点之前交给我。我只等到九点,晚一秒,你就得从我家里出去。苏垚说完就走,留给他一个颇有气势的转身。
周承泽挑眉,原来她喜欢玩这种角色互换的游戏,这简单,他可以无条件配合她,配合到她满意为止。
苏垚有点体会到了坐下有饭吃,起身有人收拾快乐,虽然这跟她凡事都要自力更生的原则相违背,但这是他主动提出的,不算她压迫他。而且他不过是刚开始新鲜,干两天做做样子,用不了几天,他就会烦。向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伺候他的份,他心甘情愿伺候别人,那个人出没出生她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她。
周承泽算是得到了他可以留在这个屋子的初步许可,虽然过程曲折,手段也不算光彩,但总算结果还算不错。他严格遵守规章制度,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活动,客厅厨房洗手间,临睡前给她送水,也站在门的外边,连脚尖指尖都没超过门的界限半分。
我喝水会自己倒,不用你送。苏垚很烦他临睡前敲门,她都已经上了床,关键是换上了舒服的睡衣,连胸罩都脱了,她又不想再穿,只把头发拨到前面作遮挡。
周承泽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胸前,落到她的唇边, 给老板端茶送水是我分内的工作。
那麻烦你管好自己的眼睛,我当你秘书的时候可没有吃你的豆腐。苏垚要甩门。
周承泽脚抵上门,替自己的眼睛道歉, 抱歉,我的错。他语气很诚恳,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你确定当我秘书的时候没有占过我便宜?四年前的那一晚,我确定我喝醉了,至于你有没有喝醉还是装醉,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
苏垚怔住,因为他点破了一个事实,她有点懵,破绽百出的话没经大脑就开始往外出, 那晚明明是你主动的,要占也是你占我便宜。
周承泽趁她愣神,把门缝又给挤大了些, 苏垚,你能记得是我主动,说明你没有醉,至少是没有太醉,对不对?
我醉没醉,都改变不了你主动的事实。
周承泽笑,眼尾微扬, 所以你知道那晚的人就是我,对不对,是我周承泽,而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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