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内,魏明坐在上首,同时眼睛盯着这人, 果不其然,他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 下意识的反应那是骗不了人的。
大人,那案子都结了啊,小民当年就说了,是那丫鬟放的火啊, 她对主家心存不满, 认为夫人没有答允自己的承诺这一气之下就放了火,烧了家里啊, 小民当时在家, 什么都不知道啊。
本官看过案宗, 这丫鬟可是说你当时在的,她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攀诬你吗?
这有什么,大人,您不知道这丫鬟最不喜小人了,小人之前总是劝她要安分守己,可这丫鬟以为小人要挡她的富贵路,平日里对小人是理都不理的。
再者,小人当时真的不在,小人的弟弟都已经为小人做过证了啊,大人,您不能偏听这一面之词啊,之前官老爷都审过了啊。
这案子复审,本官发现了很多疑点,自是要在再审的,你好好想想,重新写证词。
一家百来口,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即便是纵火但总有跑的出去的,怎么可能一个都出不去,那只有一个可能,门被堵住了,唯独活了这个管家和那个丫鬟,这其中一定有事情。
那宅子过了十年,依旧荒废在哪里,没人敢去,附近不少有本事的人都搬了家,说是哪里不吉利,魏明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魏明说完去了书房,管家直接被下了监狱,看着周围的死刑犯,他瑟瑟发抖,拿起笔墨,在写的时候,浑身颤抖,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年,居然要重新查。
不过人都死了,他就不信,他不改口,魏明能找到真相。
接下来就是考验这个人的内心了,魏明并未在提审过他,只是每天都让他写一份供词,眼下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弟弟身上。
大人,小民没说谎,当时我哥哥确实在家里啊,且这丫鬟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过,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啊。
管家弟弟一进刑部立马就跪下,浑身颤抖。
魏明并未急着叫他起来,而是开口询问道:是吗?那当时他在家里具体干什么啊?
是我老娘病了,他回来伺候的,大人。
我娘当时病重,后来没两年就走了,大人,我大哥当时真的没在啊?
作伪证可是算同罪的,你想好了,本官今日叫你来,定然是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这件事本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真的作伪证,一大家子都不会好过的。
这话一出,男子瞬间跌倒在地,同时也知道,已经改朝换代了,原本审案子的那个官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魏明说完放下一旁的茶水,眼睛盯着底下人,看得出来他在说谎,这其中定然是有更大的隐情。
这个弟弟,他调查过,一直做米铺生意,生意还行,这几年都比他那哥哥过得好了。
大人,大人。
你以前时不时的去赌馆赌博,哪里的掌柜的应该还是认识你,要不本大人叫他过来。
男人闻言面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握住自己两边的衣服,他没想到魏明连这件事都查了出来,不过那件事真相如何他不知道,他拿了哥哥一百两银子,然后替他作证。
见男子还撑着不改口,魏明随后让人把他下大狱,特意嘱咐了一旁的下属,跟他哥哥分开。
随后,他又细细的看起了桌上男子写的,每天都有,大致都一样,还是坚持那套说辞,魏明在看完后,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外面走了走。
快入冬了,天气也冷了起来,冷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他走在屋檐下,脑中一直在复盘这件事。
凶手很大可能不是那个管家,更不是那个丫鬟,那就只能是仇人,但管家为什么要隐瞒呢,他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魏明前几天就查过去世的那一家人的社会关系,这一家子不说很善良,但从未做过坏事,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傍晚,魏明回了家,魏修突然站了起来,说自己想出去读书,去青山书院,他想了快半个月了,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读书。
家里人都还好,胡韵的脸色不自觉的变了变,成婚多日,二人关系还算是和睦,但魏修这一走,家里可就她一个了,叔叔婶婶都不错,可万一魏修在遇到什么,一年年的不见,哪里还会有夫妻情分,再者她还未生育呢。
好啊,去那里读书好,我当年就是在那读书,还是大哥推荐的。
魏杨不必说,自是很支持,魏明闻言随后开口道:你想去就去,好好读书。
魏田和雪娘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同意了,眼下太平盛世,百姓生活的比以前还要好,儿子要是想去,那就去吧,锻炼一下也好,魏修之前可是从未出过远门的。
阿修媳妇,你跟着一起去,他一个人在外读书,吃穿住行我也不怎么放心。
雪娘这话一出,胡韵有些意外,婆婆居然愿意放她走,魏修也有些意外,毕竟在外求学,一般都是学子孤身一人,即便成亲,也没几个带着媳妇的。
你们成亲不久,韵娘要是愿意就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