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前临擦着手从维修间出来,想到了什么问小丽,“小c今天还没来?”
“嗯,他一大早又跟我请了一天假。”
郁前临思索着,“他没说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这都两天了,问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郁前临皱眉,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一直是忙音没人接。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收到一条消息。
:师父,我在骑车,没接到电话,我没事了,马上来店里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
:没事了,不用担心
郁前临放下心往办公室走,半路回头对小丽说:“小c说他待会儿就到了,等他来了给我说一声。”
“好的,临姐。”
半个小时后,门口风铃声响了,小c低着头径直往另外一边男更衣室走,不似往常的活泼热情,小丽疑惑地问了一句,“小c,你怎么回事,昨天哪不舒服?”
“没有。”
小c含糊地说道,小丽察觉出不对劲,边打郁前临办公室的电话边喊住他,“你站住,今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站这儿别动。”
小c没走,但是依旧拿背对着他,抬手压低棒球帽,没一会儿郁前临就从办公室出来,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冷声道:“小c,转过来。”
“师父,我先去工作了。”说完用手压着帽子就要往里面走,郁前临双手叉腰,“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c弓着背,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回头。
小丽也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吓得大气不敢出。大厅气氛凝固了,叁个人情绪都很紧绷,以至于连开门的风铃声都没注意到。
柳月蓝进来后,刚准备和大家打招呼,就感觉到一股低沉的气压在郁前临和小c之间弥漫,她冲小丽使了个眼色,手指偷偷指了下前面站着的两个人。
小丽手在下面小小的摆了摆,表情难看地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王小c。”郁前临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叫了他的大名。
小c咬了咬牙,握着背包带慢慢转过了身,头垂得很低,棒球帽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郁前临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掀开他的帽子,小c瑟缩了一下,拿手挡着脸,但还是让人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
“啊!”小丽看到他脸上的伤惊呼出声,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郁前临把帽子用力丢在他身上,咬牙切齿,“你又跟那帮人混到一起了是不是?”
小c本就红肿的脸又被砸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但还是着急解释说:“我没有,师父,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
“那你脸上这是什么?别跟我说自己摔的!”郁前临愤怒地大吼,手指着他的脸,“王小c,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其他员工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都堵在门口看着,窃窃私语。
小c面红耳赤,急得话都说的磕磕绊绊,“是他们找我的,我没想过去,他们说就是帮忙凑人数,干完这次就放过我,我就,师父,我没干别的,我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找我了,我也再也不会见他们了!”
郁前临胸口剧烈起伏着,摇了摇头,失望地看着他,“没有下次了,请你马上离开。”
“师父,别赶我走,我求求你了,”小c哭着抓着她的胳膊,“除了这里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了,师父,我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郁前临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给你10分钟。”
说完转身离开。
小c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叫喊着师父,看到门口站着的柳月蓝,抽噎着求她帮忙劝劝郁前临,柳月蓝担忧地看着郁前临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郁前临靠在更衣室门后闭上眼睛,许多不好的回忆一件件浮现,眉头越皱越深,用力踢了一下墙面,往自己柜子走去。
柳月蓝打开门探了个头进来,见她在迭衣服,双手背在身后乖巧地走了进来,还没开口,郁前临就先说话了。
“他爸妈一个酗酒一个赌博,天天吵架,离婚了都没人愿意养他,把人丢给了他nainai,老人捡废品做环卫工供他上学,他却跟着学校的小混混打架偷钱抢劫,少管所的人都认识他,老人为了他眼泪都流干了。”
郁前临边说边把迭好的衣服重重放到柜子里,“后来他想偷我的车被我发现了,老人跪下来求我不要把他送到派出所,我放了他一马,结果他知道我的工作后缠着我想学修车,老人拿一堆零钱过来求我教教他,他再叁保证不会再跟那些人来往我才答应。”
“中间又被我发现了几次,我见他学得挺认真,也孝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人临走前求我帮忙照顾孙子,我答应了,跟他说再敢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就不要再跟着我,这还没一年,”郁前临啪地关上门,“如果你听完这些还想帮他求情,那就当我没说。”
“呃.....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柳月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