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你对凤凰社丧失了信心?等我们……”
虽然难得听到斯内普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但图卡娜打断了他,“还要等多久,我等不及了,你没能救下西里斯,卡卡洛夫也是,还有谁?可能还有汉娜??艾博的妈妈……我不想成为他们的禁脔,就像我母亲那样……”
“怜悯?”男人残忍地笑道,“谁来怜悯我的钱包?”
你说过你不需要妻子,更不需要继承人。而我想要一个孩子,这让我如何开口?图卡娜心中满是苦涩的羞惭,她心乱如麻,只觉得一团又一团火焰在五脏六腑种燃烧,阵阵情潮又令她难以自抑地扭动着双腿,湿润的液体从她腿间滑落,沾湿了底裤的布料,在图卡娜的隐秘之处激起了难以启齿的感受。
她的话没有惹恼他。“你不会,这是我的承诺。”斯内普轻声细语地说,他的指尖试探着掠过她的锁骨,擦去了上面的血污。他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轻柔,甚至眼中也有什么难以察觉的东西一闪而过。
“你无力阻止他。”图卡娜有些想要发笑,可是喉咙深处却如此酸涩,“即便我虔诚地祈祷,也无法独自从梅林那里得到一个孩子。”
斯内普凌驾于她的上方,这一切一定令他尽收眼底,而男人的面容依然冷峻,穿戴依然整齐肃穆,就连裤褶也依然锋利。
“如果黑魔王要检查我的……”
火焰烧灼着小腹,令图卡娜的双腿软得像果冻,根本无法支撑体重,让她顺着墙壁跪倒在地。恍惚间,斯内普将她瘫软的身体移动到了床榻之上,就仿佛她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我太害怕了,图卡娜在脑海中回答,我只是又累又怕。
“你为何不向我求助?”他问。
图卡娜闭上了眼睛。
我是个可笑的、愚蠢的鸟儿,绝望和羞耻海啸一般淹没了她。我既不敢向他开口求助,又在心中渴望被他拯救,否则为何来到龙血猎人、方才又为何不直接幻影移形离开?我在莱斯特兰奇面前有多莽撞,在斯内普面前就有多怯懦,图卡娜自嘲地想,这小酒馆没多大,斯内普所坐的桌子近在咫尺,而我却一步也不敢上前。
“我知道自己是个愚不可言傻瓜,可是……”再度开口时,图卡娜发现自己
他低下头,然后迅速将视线移动到她脸上,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我不会让黑魔王……”
图卡娜看着斯内普,他的双眼空洞如同钢铁,冷酷更甚于寒冰。他再一次救了我,这正是我想要的,为何却如此痛苦?她难过地想。“如果黑魔王要检查我的贞洁,怎么办?”
“救我!”图卡娜尖叫道。
“哦?我不知道竟然有这种传言。”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那么是时候让这种传言终结了,她今晚是我的了,阿尔杰农,你刚刚花了多少钱,二十加隆?我会还你四十个。”
图卡娜无力地躺在白床单上,她的裙摆黏在腰际,胀痛的双乳已经迫不及待地从衣服湿哒哒的领口挺了出来,乳尖灼热发痒,却又被破碎的布条挤得更高。她望了望狼狈的自己,又望了望斯内普,发现他的黑色的瞳孔变得更深了。真可笑,她心想,我这身副不体面的衣裳像是绳索,而我像是被缚其中的鸟儿,现如今将自己摆到了祭坛之上。
“你的?”
墙壁上蛇发女妖的画像出现在图卡娜目光所及之处,被逼到悬崖边的戈尔工变成了她自己的脸,宝剑的利刃正悬在她的脖子上,就要取下她的头颅,可惜她没有戈尔工的獠牙、也没有头发上的毒蛇。
“拿开你的脏手,阿尔杰农,没听到她叫救命了吗?”低沉而轻柔的声音令嘈杂的酒馆安静下来。
男人洒下了更多金币,而图卡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向外走去。“妈的,全英国最贵的妞也不过一次二十个加隆!”男人愤怒地大叫道。一股蛮力突然扯住了她的头发,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折断,图卡娜惊恐地向后仰去,老虎的面具出现在视野上方。
他们又回到了蜘蛛尾象,不过短短叁个月没有来到这里,图卡娜竟觉得恍如隔世。“你还在沉迷于扮演女招待的把戏吗,女孩?你到底想做什么?”斯内普终于质问道。
了她的手臂,向她抛了几枚金加隆。图卡娜甩脱了男人的钳子般的手,离开这里,图卡娜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可笑的、愚蠢的鸟儿。
她感到自己被按在桌面,双腿被一双坚硬的皮靴野蛮地踢开。一片酒杯倾倒破碎,酒液沾湿她胸前的衣裳,玻璃划破了她的锁骨,血液把撒在桌上的红酒染得更深。“求你怜悯,大人!”图卡娜低声祈求,血液冲刷在鼓膜,令她的耳畔嗡嗡作响。
图卡娜的脑袋愈发昏沉,等待着一双臂膀将她带走。痛骂我、叱责我、羞辱我。图卡娜感到斯内普将自己无力的身躯放在了肩头,但她预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脸上没有怒容,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好比一望无际的平川、毫无杂质的白纸,但远比怒火更加令人生畏。
“英雄救美,斯内普?我可听说你对这种女人没什么兴趣。”阿尔杰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