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国王,高坐于王座之上,眼前是夜色之中空无一人的宫殿。
王冠上缀满了价值连城的宝石,就连框架都是纯金打造,戴在头上的时候,完美诠释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
先任国王在世的时候,就只有上朝时才会佩戴这顶王冠,平时都是珍而重之地保管。
而此时,这顶承载着国运的桂冠,却被不久之前才继任的新国王随意地用手指勾着,在空气中,沉重,又慢悠悠地划着圈。
他唇角勾出惬意的弧度,视线安然落在自己的指尖。
食指和拇指指尖掐着的,是一枚他一直在把玩的金色尾羽。
以上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全文完。
两个人莫名僵持在门口,面对面脸红着,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尴尬。
最后还是肖雨兔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率先开口。
“喝nai茶吗?”
“……嗯嗯。”
两人边在手机上下单外卖,边往任鸢的房间走去。
继续穿睡裙那就太羞耻了,任鸢让肖雨兔随便坐下,自己便连忙回衣帽间翻出件衬衫穿上,扣子都一路扣到最上面一颗,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确认基本上都看不见了,才回到卧室。
她还有点纠结要怎么跟好友开口,可回到卧室,发现肖雨兔正坐在床边,手里翻看着那本她推荐给自己的小说,听到声音抬眼望过来,她显然调整的比自己快,这会儿脸上已经看不见什么异样的尴尬情绪了。
“鸢鸢你看完啦?你对这本小说的结局怎么看?”
“嗯?什么怎么看?”任鸢还有点恍惚。
“就是……你觉得谁是凶手?”
“诶,不是公爵吗?他都留下认罪的遗书自杀了……”
肖雨兔闻言,眉毛微微皱起,像是拿她有点没办法似的笑了一下。
“那都只是‘剧情’呀,虽然他自己说是他杀的,但是除了那封遗书之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他杀人。大家都有动机,所以大家都有嫌疑。这本小说就是看似给了一个解释,最后却留下一个最大的悬念。”
“所以实际上在网上褒贬不一得很哪……尤其是小说最开头说‘本故事纯属虚构’,末尾又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喜欢的人不停地去猜真相如何,到底对应着哪个真实事件,不喜欢的人就指责作者故弄玄虚。”
“不过鸢鸢你……”她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手掌撑着下巴,笑得有些无奈,“说实话我问之前就有点猜到了。你和那些喜欢追根问底或照单全收的人又都不太一样,你好像总是习惯性地去接受‘最好’的那个解释呢……”
“……我有吗?”
“有啊,就像以前看漫画的时候,你很容易就接受反派的洗白,或者看到分别的剧情时,默认他们还会再相聚……之前我们一起看的漫画里,有一次不是有个角色在中途死了吗?你一直相信他会复活,结果到结局的时候发现没有,哭了好几天呢。”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鸢鸢你也是个理想主义者呢。”
肖雨兔说着,朝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还朝她拍了拍身旁的空当,示意她也躺过来。
就像年纪尚小,还经常到对方家里玩时一样。
任鸢心头动了动,突然意识到她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躺在一起说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肖雨兔被秦朝标记?还是从哥哥车祸以后?
她也不知道。
她在肖雨兔身边躺下了,肖雨兔转过头来朝她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还有两颗虎牙。
随后,又转回头正对着头顶的天花板,任鸢跟着她一起,视线落在花纹纷繁复杂的壁纸之上。
“所以,可以跟我讲讲吗?为什么突然被任晴哥标记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当时在电话里听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呢。”肖雨兔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是不是唤醒了身体的记忆,她好像突然找回了小时候从好友身上源源不断获得的安心感,虽然脸颊还有些红,但是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因为……那天我发情期,是我主动去找哥哥标记的。”她说。
“你喜欢任晴哥吗?还有……鸢鸢,你知道被标记意味着什么的,对吧?”
——意味着人生从此和这个人绑定在一起,尤其是对于oga来说更是如此,alpha还有标记多个oga的可能,但是oga一旦被永久标记,那个alpha的信息素就会永远存在于oga的身体里,就算未来后悔了,也没有退路。
除非是将自己的腺体都摧毁,可是那样做就会给oga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可能也不太清楚……”任鸢抿了抿唇,不过很快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现在想,如果一定要被标记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哥哥。”
“所以我是喜欢哥哥的吧……那么现在这样就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