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手抖,怪人家提醒?我看你就是不行,赶紧扔完那两个让地方,我都等半天了。
就是就是,你自己扔不准怪谁?
阿姨回头眼睛一瞪:怪谁?再说就怪你!
扔了八次,最准的一次是扔在羊腿框前面,阿姨感觉自己应该不能成功了,但是又不甘心,举起套圈对着羊腿比划了好几下,最后咬咬牙用力一扔,果然又空了。
阿姨满脸失望,不信邪地又扔了最后一个,还是不中。
她心痛地看着地上的圈,后悔得直拍大腿:扔偏了啊,应该再往左一点啊!
另一个裹着头巾的阿姨挤开她:别嚎了,让开让开,轮到我了。
虞瑜一起收了四个人的钱,裹头巾的阿姨正好在第二位,其他人也想跟着交钱,但是虞瑜怕人太多天黑都排不到最后一个,就先收了四个人的。
等程然走完整个集市,裹头巾的阿姨也已经铩羽而归,被戴遮阳帽的阿姨一顿嘲笑。
裹头巾的阿姨当然要嘲笑回去,两个人越吵声越大,吸引的人就更多,听说前面两个人,一个都没套中,当即就有人大声说:这都是骗人的!不可能有人套得中,就是骗钱的!
发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青年男子喊得声音更大了。
就一块钱,想带回去一条羊腿,怎么可能?这就是骗人的!
程然关了喇叭,走过来反驳:怎么不可能。
话既然说出口,就不可能有假,只要有人能套中,套中哪个拿哪个。
青年男子转身看见程然,发现了他身边的摄像头,顿时变得更加正义起来。
呵呵,套中了就能拿,那要是套不中呢?
程然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正在录节目,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分,因此就只是看了一眼,说:规则是,套中才能拿,套不中只能说运气不好。
青年男子继续冷笑:运气不运气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有人套得中!
程然默默地看了眼虞瑜,青年男人还不依不饶:要是想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也可以,只要你们能让我套中,我就信。
这下程然和虞瑜都听明白了,什么正义的使者,这不就是想白女票嘛。
虞瑜最喜欢对付这种人了。
她捏起十个圈走过来:那多麻烦,要不我给你扔一个。
青年男人皱眉,刚要说点什么贬低她,虞瑜就对着羊腿那个框一扔,正中红心。
哇!
中了?!
青年男人显然没想到虞瑜居然能这么准,也跟着愣了一下,发现虞瑜在看他,立刻又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谁知道你用的圈是不是特制的。
打牌的时候出老千都是常态了,跟这个一个道理,青年男人这么一说,大家的惊呼声都迟疑起来,虞瑜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然后把手里的套圈都塞给程然(程然: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衣挂),从原本排队的第三个人手里拿过一个套圈。
排在第三位的也是个阿姨,虞瑜拿走她手里的圈,急得不行,虞瑜安抚地说了一句:没事,一会儿给您补上。
虞瑜将塑料红圈举到青年男人眼前,还翻过来给他看了一眼。
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从顾客手里拿来的,当然没问题,要不然不就是上赶着送钱嘛。
青年男人虽然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虞瑜笑:没问题就好。
说完,像刚才一样扔了出去,羊腿外面又多了一个红圈。
青年男人刚摆好表情,想要说什么,虞瑜又是一抬手,第三次命中。
他刚刚张嘴,虞瑜侧着身子扔了一个,他伸手想打断,虞瑜背对着大家反手投了一个,再次命中。
到最后,虞瑜十个圈扔完,青年男人已经被掌声包围,彻底说不出挑刺的话了。
最先玩套圈的遮阳帽阿姨兴奋地凑到虞瑜身边,说:你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虞瑜摇头:不行不行,那我的羊腿就保不住了!
趁着大家都往虞瑜身边凑的功夫,青年男人灰溜溜地走了,程然看了一眼,没去追,不是他大度,而是有直播在,这人早就丢脸丢到全国人面前去了,实在没必要雪上加霜。
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催大家排队。
对此,虞瑜表示赞同。
阿姨们实在太热情,再不让她们排队,她就要被挤扁了!
套不中的到底占多数,可钱已经花了,又不甘心,于是有的人一开始只想浅浅地玩十次,到后来变成二十次三十次,套不中不罢休。
有的人及时止损,把目标转移到了靠前的那些散碎羊rou,勉强回了点本。
而固执地将目标对准羊腿的人,花了百八十块钱,连羊毛都没有,这才清醒过来,说什么都不肯再玩了。
但是钱已经投进去了,要是没吃到羊rou多亏啊。
这个时候,程然适时地站出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