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练家子,萧梧叶可能打不过:那算什么,我是顶级rou袒,他就算是架着杆AK在我身上打一梭子,对我而言也只是皮rou伤。
萧送寒不喜欢听这种话。
不管萧梧叶有多么逆天的本领,他始终都介意有人拿枪拿棍指着她。
这是无人区,什么事都有的发生可能,在社会用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里要通通忘掉。如果有人对你下狠手,千万别吝啬以牙还牙!
说罢,他走上前抽出斜插进雪的那支箭,嗖地一声,警告性地射进了超市大厅。
在天艾的帮助下,周琮已经把范甲范乙两人制服,捆在了闲置的货架腿上。
于是这支箭,是对着除了扎西之外、大厅里叫最大声的人,戚阳州。
戚阳州见扎西进来的时候腿上全是血,人瞬间就吓清醒了,再加那么一支天外来箭,快到连眼睛都眨不住,直直钉在他脸后边的墙上,唬得他双腿差点没磕下去。
扎西,你干什么你,还不打、打回去!
戚阳州亲眼见他拿刀剖开膝盖上的皮rou,把骨缝微微别开,取出了里面剩余的倒钩箭,然后又扯掉衣布把伤口捆牢实。
是个狠人。
看着疼是疼了点,但也不致命吧!
扎西咬紧后牙槽,皱着眉说:让我缓口气。
说完,便滑坐到了地上。
风从大门口涌进,进入第二道梭拉门后,萧送寒拉着萧梧叶一路走到扎西跟前,用弓尖敲了敲他小腿前的地板问:带止血药了吗?
扎西冷哼一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撑着站起,抽出匕首。
萧梧叶拦在萧送寒身前警告:再打,我就让你重塑三观了。
她不知道萧送寒除了箭术,近战的功夫怎么样。
不过萧送寒轻轻拉开她,用弓身和弓弦形成的夹角向扎西的匕首压去,扎西小臂半弯,瞄准上弓弦试图绞断,但萧送寒飞快切换了上下,弓杆打手,弓弦挑腕,瞬间将他虎口锁紧。
扎西没有拼命,受不住弓弦细韧的、嵌进皮肤的拉力,坚持了两分钟,终于选择放弃匕首,砸在了地面。
萧送寒旋即用脚将凶器拨到天艾的方向。
默了一会才道:老实说,我也很累,不太想打架。你如果需要缓口气,今晚不如就先这样了,那位胖爷我也不会去动,大家各自为好,只是等明天各走各路之前,你们还是要给我的内人道个歉。
扎西没有拼命,但并不是一定打不过。
可这个人没有要他的命,只是给了他一应优劣选择,并且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外面磨磨蹭蹭地,还有两个裹得严秘扎实的人从车上下来,钻进大厅,带来两股强冷气流。
也就是说他还有帮手!
扎西点头,自觉地挪到墙角,把显而易见的局面直观转达给戚阳州。
戚阳州瞬间也就说不出话了。
*
人数上,萧梧叶一行人压倒性地取胜。
只是萧送寒带来的那两个人怕生得很,据萧送寒解释,说他们是在雪地里头迷了路,一会朝东走,一会迂回向西,来来回回大概有五六次,正好迎面撞见萧送寒寒夜赶路。
他们原本也不打算上车,但萧送寒转达了外面的天气预报:这场雪,或许还有三天三夜。
即便不会冻死,大概率也会饿死,或许他们也身负更紧迫的要紧事,危言耸听之下,也就上了萧送寒的车。
*
今晚,谁也没有上二楼过夜,天艾事后打着手电再去看了一遍,戚阳州抠攒下来的食物,除了两筒挂面无他。
物资丢失的事情就越发变得扑朔迷离了。
楼上床褥垫子被天艾通通带下来,加上财务室先前所藏,服务区的御寒物资可以说完全被萧梧叶几个霸占。
戚阳州几个没办法,只能在大厅犄角,灰溜溜地靠扎西捡回来的树枝烧火取暖。
两个外人是坐萧送寒的车子来的,比起其他人,他们更相信萧送寒,所以也只能暂时性地躲在财务室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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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1点,财务室将近一半人睡不着觉。
萧梧叶给萧送寒抱去棉被,盯着他那双实诚的眼,问他回北京都干什么去了。
萧送寒笑而不答,只是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支笔,在地板上划出一个田型米字格。
萧送寒执小石块,萧梧叶执树枝,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下起了以前常下的三子连星棋。
萧送寒说:去为我们的未来做了点打算。
具体什么打算,萧梧叶没挖空心思地追问,因为只要是他办的事,事无巨细她都信得过。
可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的物资丢了,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生存,没点路子真的很糟心,我们的未来未来,不会一直都要为物资、为生存而奔波下半生吧?
如萧梧叶形容,这样单一的饮马塞外的生活,萧送寒竟莫名有些期待。
他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