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犬蛋黄趴在那哼哼唧唧,乌鸦把包里的狗粮抓了一把给它,蛋黄饿急了眼,三两下舔干净了,还要再来拱她,乌鸦坚决的将罐子拧紧了,不行,要省着点吃,乖,就当减肥了。
人员差不多都安顿下来之后,大家轮流进城堡里吃了饭,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从时代重置到现在,破晓的成员们几乎就没怎么阖过眼,现在还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好不容易有了点休息的时间,即便是心情再紧张,也都撑不住睡了过去。
外面的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孟馥悠靠在南景诚怀里,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圈住男人的腰身,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个时代的变化期也是这样的,第一天开始环境场景惊变,后面几天持续性恶化,最后一天放大招,估计就是这么个套路吧。
南景诚摸了摸她的头发,喉间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们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就进十层吧?孟馥悠下巴搭在他胸膛上,看着他的眼睛道:这种天灾还是挺棘手的,谁知道还会出些什么玩意,我之前在水里还看到异形生物了,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既然注定了最后一定要进,就干脆早一点吧。
南景诚还没说话,后面的陆明衍就先凑了一个脑袋过来了,他本来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几个字一个激灵就醒了,他看了看南景诚,又看了看孟馥悠,你俩要是谈情说爱我不掺和,聊进本怎么不叫我啊。
孟馥悠莫名被这突来的脑袋戳中了笑点,实在是没忍住破功了,把脸趴在南景诚身上笑。
南景诚看着他满眼的红血丝,手臂搭住陆明衍的肩膀拍了拍,休息会吧,我们明天一早进十层。
这一夜过得很快,六点的时候南景诚定的闹钟震了一次,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雨也还没停。
男人轻轻把手臂从孟馥悠的脑袋下挪出来,走到玻璃边往下看了眼,就这么两个小时,水位线已经涨起来了接近两米,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估摸着再有两个钟头,他们就得换地方了。
七点的时候,雨停了,天色也慢慢稍亮了一些。
宁佩珊眼睛是闭着的,但人没彻底睡着,半梦半醒的三个钟头,脑子里反复循环着贺羡筠当时跟她说过的话,顺序很乱,毫无章法。
所有的道歉,所有的辩解,所有的懊悔。
宁佩珊自己都很意外,怎么还记的这么清楚。
那种我他妈就是个大笑话的挫败感和委屈感又因为这些回忆而又重新涌上来清晰了一遍。
佩佩,安博昨天来找我了,他的女儿快死了,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吗,叫裙裙,我们还给她买过礼物的。要救裙裙,我得陪安博进生死道佩佩,我想在进去之前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一声厚重的巨响惊醒了宁佩珊的思绪,她猛地睁眼,整个观光塔都在震动,玻璃被震出了细碎的裂缝,蛛网一般,爬满整壁。
怎么回事,又地震了!??卓诗诗于睡梦中惊醒,吓得左右张望,
孟馥悠和南景诚站在玻璃边上往下看,男人沉声问:你看清楚了吗?
孟馥悠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但是起码六七米。
唐海斌和段奕戎两个人站在另一端的玻璃墙前,男人的嗓音有些打颤:好、好大的尾巴。
南景诚赶紧换了方向跑过来,但是水里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潜下去的黑色大虚影了,段奕戎说:阿诚,这个生物可能跟你刚才看到的是同一只,我们这是尾巴,你那边是头,我刚才看见它半边身子浮出来了,灰白色的,很粗。
唐海斌心里一凉,刚才他听到了孟馥悠说起码六七米,他们跟孟馥悠中间少说又隔了六七米,还能有这么长的尾巴。
怎、怎么办,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刚才撞了观光塔?卓诗诗打着磕巴说。
南景诚脸色不太好,这么大的未知生物,现在不能贸然出去登船,太危险,但是这观光塔也不像够结实的样子,一旦被撞倒,后果不堪设想。
陆明衍:诚哥,我们直接进本吧,三连刷,成就成了,时代直接重置,他们也就得救了,不成功死本里,也比喂鱼强。
即便时代真的重置,也会有十天变化期,这个怪物不可能直接消失,我们走了,其他人还是危险。南景诚摇头,沉声道: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先等等看,这个东西是路过还是盯上咱们了,尚未可知。
一旦知道有这么个巨型生物围在这里,卓诗诗就蹲在角落里不敢动了,她可怜巴巴的拽着霍骁的衣角:骁哥,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没见过,这是时代的产物,或许是只存在于1的时代。霍骁摇摇头,见她实在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声道:别发挥想象力了,想点别的东西,别去看水面。
外面的天光被厚重的乌云遮挡着,始终未见大亮,水面泛着浪花,安静的十来分钟过去,这只异兽并没有再去二次撞击观光塔。
可能真的只是路过呢,我们太紧张了。田磊揽着盛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盛情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