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的眼泪滑落,又想马上见到封国栋,又怕他真得出什么大事。
而曹文帅到了封家,只是依照沈冰月的嘱咐,很淡定的告诉封妈:沈同学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她马上回去一趟,来不及回家跟您说一声,所以交代我跟你带句话。
封妈只是有点疑惑,不过暂时没有想到是儿子出事了,只是询问道:没说啥事吗?
曹文帅摇了摇头:没说,她走得急,就是说有事到时候回家了把电话打到销售点去。
封妈揣测是赵运达那边突然有事,那估计是实验室的事吧,儿媳妇还担任着我们那里实验室的工作呢!
曹文帅完成了任务,从封家出来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封家的小院紧闭的大门,心里也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想封国栋真得出什么事,那样,沈冰月该多伤心,今天她很冲动的拉着自己的胳膊,眼圈红红的,颤抖着双手告诉自己她爱人腿伤的神情,曹文帅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触,她看起来那么无助,丝毫没有往日的风轻云淡,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曹文帅仰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想着希望封国栋没什么事,只有他好好地,沈冰月的脸上才会有温柔的笑容。
自己曾经那么嫉妒那个壮实的男人,甚至想有一天,沈冰月能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而关注自己。
爱情在曹文帅眼里,本就是自私的,曹文帅听过沈冰月的爱情史,觉得自己永远也做不了赵运达那样,明明喜欢着沈冰月,却能无事人似的和沈冰月做朋友。
爱情,终究除了爱人就只能做陌生人了。
不过今天他看着沈冰月慌乱无章的表情,既心疼又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竟然有一刻懊恼着自己甚至不能像赵振宇一样,站在沈冰月的面前,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一句:沈同学,淡定,我估计你接的电话说得应该是真实情况,封同志只是骨折了,我们不能转牛角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太过慌张,镇定。
曹文帅想起来今天赵振宇在过马路的时候,随手拉了拉沈冰月的胳膊。
这是一个来自于友情最纯真的关心,大学同学间,男女界限还是很明确地,但在这个时候,赵振宇拉着沈冰月的胳膊过马路,曹文帅知道,这是出自一个朋友最真挚的关心,任谁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而自己呢,因为暗恋她,无法做到心无旁骛的关心,多可悲!
连一个朋友间的关心都要患得患失,思虑周全才能去做,那么偷偷地爱着她,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曹文帅觉得心里闷得慌,一如现在乌云压顶的天气那般让人感觉到好似空气中被抽离了氧气那般挣扎着的窒息。
第329章 暗恋最伤人
曹文帅就这么走在路上,等到下起豆大的雨滴,也仍旧有些迷茫的走在路上,任由密密麻麻的雨滴到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任由雨滴倾泻到脸上,心情是苦涩的。
曹文帅没有回学校,等他神不守舍的回到家,已经淋得落汤鸡一般,忍不住哆嗦,周遭的一切都好似有些虚幻。
曹妈见状,连忙端了热水过来,嘱咐曹文帅赶快去换衣服。
曹文帅有些木讷的换了衣服,呆坐在椅子上发愣。
曹妈熬了姜汤递给儿子手里,眼眸都带着心疼: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知道避避雨!
曹文帅打了个喷嚏,有些虚空的看了眼母亲焦急万分的神情,无力的安慰着:没事,我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曹妈抹了把眼泪,忙着把洗澡水烧好,心里也很伤感,儿子这几年越发的沉默,也不再愿意和老妈分享心事。
这一年间,曹爸曹妈一直在做儿子的工作,想让儿子转专业,主修油画,因为据打听来得消息,国画是没有出国进修的公派名额的,而曹文帅修国画和油画两门课程,油画画得也是极好的,很有灵气。
如果顺利的转了专业,出国进修,不算特别照顾谁,因为曹文帅的油画画得极好,在学校是最出众的。
但前提就是必须主修油画,因为这几个指标是要下到油画系的。
但跟儿子谈了很多次,他就是不松口,执意要在国画系待着。
曹爸曹妈分析,应该和他心里暗恋的女同学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虽然儿子在极力否认。
曹文帅很执拗,他的人生中,不考虑得失,只考虑感觉,即便他知道放弃转专业就是放弃更好的深造,也不能撼动他想远远的看着沈冰月的那点私心。
曹爸对曹妈说过:搞艺术的都是如此,太过于注重感觉,一个艺术家,靠感觉才有灵感。
如果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太过于理智,艺术的那种行云流水怎么会有?
所以,儿子是个纯粹的画者,你不能奢求他在画画上既有天赋,又深谙社会的人情世故,一方面太突出,终究会有他的缺憾的。
曹妈忧心忡忡的,想着今天儿子又怎么了?
看起来还是要找机会和那个沈同学聊聊,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