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就道:“放心,不还有我和曼音陪着你呢。”
高贵妃反而道:“这倒不必,让你走来走去的,着实不太好,还不如我们各自休养呢!等胎稳固了,咱们再小聚也不错。”
就是为难娴妃,估计要跑沐瑶那边,也要跑高贵妃这边看看,然后给两边的人都说说彼此的状况了。
沐瑶摆摆手道:“我坐软轿过来,也没多远,哪里会累着?钱太医也说我这一胎已经稳了,加上我也不是第一胎了,你更该好好休息才是。”
毕竟高贵妃之前身子底子比沐瑶要差多了,好不容易好起来,怀孕后只怕比沐瑶要难受得多。
加上高贵妃不算年轻,这时候第一胎,高龄产妇来说就更危险一些了。
乾隆也不是很放心,让钱太医每天早晚来给高贵妃请脉看看。
当然他也不让沐瑶每天都过来万方安和,她就隔天过来。
乾隆实在拿到处跑的沐瑶没办法,就让人把软轿布置一番,铺了很多柔软的坐垫,又让四个武艺不错的太监来抬软轿,走得就更稳当了。
沐瑶在里头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颠簸,舒舒服服被送去万方安和,跟高贵妃说说话,一起赏景吃点心,时间门倒是过得挺快的。
她担心娴妃两边跑要累着了,就让娴妃索性跟沐瑶隔天来高贵妃这边,这样隔天能一起见面说说话,一天还能歇着,就挺好的。
娴妃知道沐瑶体贴自己,就笑着应下了。
最近外头发生的大事,就是履亲王的五儿子病了。
这位履亲王是康熙帝的十二子,生母定太妃万琉哈氏也是个长寿的,乾隆帝的时候就允了定太妃出宫,在履亲王府养老。
履亲王有六个儿子,四个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一个四岁就病去了,唯一的一个独苗苗就是这个五儿子弘昆,已经十几岁了,还以为能平安长大,最近却忽然腹痛难忍。
弘昆疼得翻滚,还什么都吃不下,很快就消瘦下去。
乾隆命太医过去诊治,太医怀疑是Yin肠痛。
这方子却尤为奇特,药引是一束葱,去根去青,只留下葱白,烘热后放在肚脐上,葱坏了就换新的。
若是手脚慢慢暖和,尤其手心出汗,再服下一碗四逆汤就能痊愈。
若是手脚始终不暖和,证明就是不可治了。
弘昆显然是后者,葱白烘过后放在肚脐,他依旧手脚发冷,额头还冷汗连连,太医只能摇头。
要是胡乱用别的汤药服下,很可能会更严重,太医只能暂时用止痛的汤药,想让弘昆舒服一点,他再请院首过来诊脉,看看有没别的法子。
然而弘昆根本就喝不下汤药,喝了就吐,人更虚弱了。
太医不敢耽搁,连忙请院首过来。
院首诊脉后,怀疑弘昆腹痛的缘故是因为腹中有虫。
如果不严重,用少量巴豆就能引出来了,但是弘昆如果十分虚弱,若是喝下一丁点的巴豆,那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乾隆听说后很是头疼,履亲王到圆明园来,也是眼睛红红的,显然为这个儿子很是担忧,都没能好好休息。
履亲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年纪不小了,若是这个儿子去世,以后就无人继承了。
太医十分谨慎,因为弘昆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很多药都不能用,一时就僵持下来。
这边不敢随意用药,那边弘昆却更加虚弱下去,再继续这样,弘昆恐怕就要没救了。
沐瑶记得履亲王这个五儿子去世后,膝下无人,等履亲王去世,乾隆就把四阿哥永珹过继给履亲王了。
她如今从钱三七嘴里一听,不由愣了一下。
这位履亲王的儿子居然得了蛔虫病吗?
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尤其腹痛难忍,又让人吃不下,很快就面黄肌瘦了,身子一虚弱,一得病就很难熬过去。
沐瑶第一时间门就想到宝塔糖,小时候她也是吃过的。
甜丝丝的,吃完还能治病,做法也不难。
她记得是一种叫蛔蒿的草,磨成粉后跟糖浆加热搅拌好,冷却后做成一颗颗跟宝塔一样的糖果,吃下就好了,自然而然就能出来了。
就是记得这种草一般生长在北边寒冷的地方,也不知道京城这边会不会有。
已经接近冬天了,沐瑶想着时间门得抓紧,救人得分秒必争,她就凭着记忆画出蛔蒿来,叫来钱三七辨认一番。
钱三七看过后道:“娘娘,这很像奴婢见过的一种药草,在外留宿的时候,在榻前烧上一束,能驱虫驱蚊,十分好用。”
沐瑶满脸惊喜,有就对了。
“你尽快让人把这种草收上来,越多越好,然后磨成粉跟糖浆加热,吃着就要好一些。”
不过她想了想,如今救命要紧,还要什么口感好,就改口道:“只让人把草磨成粉,泡水后,试着让一些跟弘昆差不多症状的孩子喝用试一试,看有没效果。”
沐瑶可不敢让履亲王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