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严锦霄再提昨晚的事,可谁知这临睡觉了,那姓严的老.畜.生,虽然很合他心意的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却一把给盛子墨圈怀里——好像盛子墨就是他私有财产似的,任意妄为地给人脖子上起了药。
那上药的架势,就好像在给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推油——严锦霄指腹碰触盛子墨脖颈皮肤的瞬间,好像就猜到了怀中人会挣扎——他给盛子墨生生箍住,手指滑过那一寸一寸色彩斑斓地细腻皮肤,伺候人的表情悠然自得。
盛子墨被钳制的不能动弹,只得任人摆布,但他此刻的心都胡乱缠成了一团,他真的都快疯了!
——他觉得严锦霄那根本不是上药,压根就是在任意点火!
盛子墨都快要被磨蹭地灰飞烟灭!
妈的!
这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某个瞬间,盛子墨一个巧劲儿,猛地脱开严锦霄的禁锢,一咕噜翻身而起。
他狠狠拽了把自己的头发,霍然开口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严锦霄抬眸间微蹙了下眉,他面无表情没说话,漆深的双瞳凝视着盛子墨,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入其中。
他拧好药膏扔一边,抽了张纸擦手——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分分秒秒都让人十分难熬。
盛子墨绷着脊梁,浑身发热,又急又躁。
这时,就见严锦霄两腮紧了紧,倏然开了口:“你特么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昨晚干的事,你还搞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什么意思——我特么看见你就想亲你!就想狠狠地shang.你!”
“我泡你这么久,你特么别告诉我你一点不知道!”
盛子墨:“……!”
怎么可能不知道!
特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今天,两人间那所谓“兄弟”的遮羞布终于被一把扯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晚,盛子墨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干瞪眼了多久,才迷迷瞪瞪地昏睡过去,而严锦霄抱着枕头被子主动移驾去了沙发对付,他说给盛子墨时间考虑,等病痊愈了,想明白了,俩人再谈正事。
隔天一天的戏,盛子墨都是在无脑自动导航的状态下演完的——这天的戏恰好连着前一天,安排的都是生病的场景,还好穿越前都演过一遍,台词了然于心、内容如数家珍,否则他那灵魂出窍的德行,非得给方导、石榴气背过去。
当晚,大伙各回各家,明天是年三十,这难得的一天假期对所有工作人员而言都珍贵非常——家在本市的都颠儿颠儿各回各家,家在外地的便和亲朋好友凑一块儿,三十晚上不用在剧组当社畜,终于能像个人一样吃喝玩乐,甭提多快哉!
晚上,严锦霄站在窗边接电话,盛子墨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但听着严锦霄的口吻和对话,盛子墨便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必定是严爷爷。
穿越前还和严锦霄称兄道弟的时候,他就时常被老爷子招家里吃饭。
严锦霄一场大火意外去世后,他红着眼睛让孤寡的老爷子以后把他当亲孙子,后来身体力行——请保姆、聘康复训练师,陪唠嗑、带旅游,照顾脑梗的老爷子不遗余力,直至恢复健康也依旧每周不落、上门陪伴,是真把老头当成了自己的亲爷。
盛子墨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单肩背了个书包,瞟了眼仍在打电话的严锦霄,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再走人——可俩人昨晚剑拔弩张的状态与今天一天的不对付,盛子墨一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悄无声息地从房间消失。
“诶,你哪去?”严锦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爷叫你去家里过年。”
盛子墨停下脚步,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他没回头,低声回道:“帮我谢谢爷爷,但我约人了。”
——睁眼扯了句瞎话。
严锦霄匆忙挂了电话,几步过来,单手“砰”的一声拍住了门板。
他身高腿长、身材健硕——此刻,在门廊狭小空间里单手按门,垂眸看人,那突出的眉骨在幽亮的顶灯直射下,拓下一片Yin影,加深眉眼轮廓,令那目光幽深凌厉,极有侵略感。
良久,见盛子墨一动不动,严锦霄长出一口气,缓下了语气:“盛子墨,你不是真这么怂吧……表白说喜欢你,真能给你吓成这样?”
“以后都打算这么躲着我?”
盛子墨紧抓着背包带,后脊抵着墙壁,他没回话。
严锦霄闭了下眼,半晌,沉声道:“我不逼你,我只是让你考虑,考虑清楚给我个答案就行……这真就那么难吗?”
第24章
盛子墨咽了下喉,深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除了亲眼目睹宋明伊出轨,怔在原地没冲出去狠狠揍那对狗男女之外——商场上恣意驰骋、雷厉风行,他真从没怂过。
可现下,当被好兄弟壁咚在墙角,表白质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特么够怂!
盛子墨内心百感交集,像阻塞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