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认真的……
寒锋染着鲜血,面具下的脸却笑着,褚无忧不觉得痛,师尊越着急说明她越在乎自己,他心里就越踏实……
被私心裹挟,他已经考虑不到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要怎么办,就像嘴里正塞着糖的孩童,谁还记得偷吃是要挨打的?
他怕师尊生气,乖顺的点点头。
得到保证,收回剑,云栖梧一分钟也不想浪费,此地并不安全,动作要快!
她不知道昨夜妖气冲天时多少小妖被吓晕现了原形,跑都来不及,强些的被震慑也不敢贸然来狐王宫探个究竟,此时此刻说不安全那是云栖梧的认知,实际上压根没妖会想送死……
撇开要救人,她时间大把有的是。
褚无忧见师尊继续翻找起来,想起她曾说狐王宫中有魔兽的线索,难道就在这寝殿内?
悄悄释出几条妖力化作的小蛇,快如袖箭四散,他已恢复真身,妖界便如探囊取物,何况区区一个狐王殿?
师尊,你想做的事徒儿一定让你如愿!
某人一片拳拳之心自我感动着,很快,小蛇探查到寝殿下果然有一处隐秘的缝隙——有暗道?
那……机关在何处?
褚无忧一向没什么耐心,又急于在师尊面前表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朝着云栖梧喊道,“云姑娘,别找了!”
什么?
疑惑回头,说话之人动也未动,却见满屋琳琅玉翠,酒壶酒盏突然被一股莫名罡风刮起,扬到半空再狠狠摔到了墙上——
“砰!”
应声而碎,巨大的动静,哗啦啦的碎片混着一壶壶的好酒沿着墙壁倾泻而下,香气炸裂。
没等对方问,褚无忧指着某个酒架唯一纹丝不动的酒壶道,“你看,这岂不快多了?”
银发轻晃,得意洋洋,云栖梧心中又泛起一股熟悉之感……径直走向酒壶,对方很自然的跟上邀功,言语亲近,“喏,我都说了我能帮你的!”
男人身材颀长,高出她不少,说话间整个身子前倾,头也低着,温顺极了。
云栖梧手搭着酒壶未动,转身而视,目光欲将面具穿出个洞——
“你怎知我在找机关?”
呃……好在遮住了脸看不到心虚,褚无忧假装淡定,“我、我猜的。”
猜的?云栖梧显然不信,她现在甚至不信他是什么狐王侍从,扫了眼满地狼藉,什么样的侍从敢这般砸烂主人的东西?
可这重要吗?
不重要。
重活一世,灭门之灾迫近,就算是陷阱,狐王宫的秘密她也是势必要查清的。
云栖梧转动酒壶,只听得一声细小的“啪嗒”,闭合严实的地面随即往下沉了一大块,厚厚的石板快速移动,露出了一个下行的口子——
是一条窄窄的密道。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很好,褚无忧觉得自己挣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全然忘了如今只是陌生人,又或者身体的行动比反应更快,褚无忧越过了师尊,手一抬变出火把举着,自告奋勇,“云姑娘,我来帮你开路吧!”
“……”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没等到回复,男人下意识的关心起来,他问的自然,好似跟自己很熟稔,转眼又凑到了跟前,云栖梧的无语又加深了一重。
“休息会儿吧?”毕竟师尊之前吐过血,褚无忧心疼,进而十分体贴道,“云姑娘,这下面不知有什么脏东西,我先去看看。”
关切不作伪,云栖梧感到无法理解,难道他真的缠上自己了?
可若因无法理解便放置对方于未知的危险中,这有违她的原则。
“护好你自己。”
也仅此而已了——她无意探究面具下的真面目,等离开此处,便该是陌路。
云栖梧径直踩上密道,火光下的身影在黑暗中一点点下沉,褚无忧也紧随而行。
过去他是女子,跟在师尊身后不觉有多大差异,如今变回男身,才惊觉师尊原来这般清瘦。
他只需一臂便能将她抱个满怀——褚无忧忍不住想入非非,脑中赤裸相对的画面勾得他血ye沸腾,师尊瘦归瘦,胸和屁股却很称手,十分完美。
蛇性yIn,他又才开荤,哪怕是念头一闪也经不起撩拨,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迹象。
脑海中,圣洁的仙女被巨大的白蛇缠绕,他们深深融于彼此的骨血中……
他是如此的迷恋她,她的一切他都喜欢,她的一切他都急不可待的想侵入……
四周只听得到下行的脚步声,在越来越深入的黑暗中,陈腐的气息越来越重,火光被镀上了雾色,伴着逐渐扩大的回声,云栖梧的眉头也收紧了。
褚无忧早就放出了灵蛇探路,妖怪的视觉异于常人,他的金瞳将环境尽收眼底,这地方修的像个上窄下宽的宝瓶,行走蜿蜒,而最底下,是一方密室。
灵蛇在触碰到密室厚重的石门时被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