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小狸委屈极了,它哪有那么重吗?
姜若微忍俊不禁,她将小白送到穆瑾辰肩膀上,又抱起了小狸,小狸这才高兴起来。
姜若微抱着小狸,颠了颠,笑了:小狸,世子也没冤枉你啊,你真的好重啊!比以前重了至少一倍。
穆瑾辰哼了一声:好吃懒做,能不胖吗?三弟送的猫儿,就是不如小白。
一只猫儿,也能扯上三公子?
姜若微看着两只猫儿健壮活泼,心中高兴又感激,她抬眼望向穆瑾辰,世子,谢谢你照看小白和小狸,我最担心的就是它们还有姨母。
谢姨娘无事。虽然父亲对她不如从前,但府里不会苛待她。穆瑾辰道。
姜若微点头:那就好。
我一会儿就要启程回秀州。穆瑾辰忽然又说。
姜若微点头:世子一路保重。
我要走了,你就没什么同我说的?穆瑾辰脸色有些不快。
世子要听什么?姜若微纳闷。她不是说了一路顺风,一路保重吗?
穆瑾辰气恼:笨!
姜若微无奈,好好的怎么骂人呢?她抱着小白,瞅着穆瑾辰,撅起了嘴。
樱唇粉嫩,穆瑾辰心头一动,他忍不住低头想去亲她。
姜若微一惊,连忙退后一步。
穆瑾辰脸色更难看了,他把小狸提起来丢在地上,而后沉闷道:我走了。猫留给你。
要看穆瑾辰转身要去翻墙,姜若微心中忽然一慌。
世子!她不受控制的喊住他,声音微颤。
穆瑾辰回头看她。
他沉静的目光中带了些期待,期待她能说点好听的话。
世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好。
穆瑾辰点头,眉眼舒缓。
他就知道,她心里有她。
世子,你知道花木兰的故事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穆瑾辰一怔,霎时他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呢?!
梦里的若微,他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是个女人!
若微绝不可能是个男人!
姜若微呆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沈时清又出门如厕。
她打着哈欠,瞧见月下院中站了两人,嘿嘿一笑: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时清摇摇晃晃去了茅厕。
姜若微看了一眼沈时清,又看向穆瑾辰:世子,你明白了吗?
穆瑾辰僵住:这,这是真的?沈时清虽然生得秀气,可举手投足之间,无半点女子之态!
嗯。时清救了我,世子不要再为难她了。
三弟知道吗?
姜若微摇头。
我知道了。穆瑾辰忽然如释重负,心中仿佛拨云见日一般。
我走了。我给峨眉知县写了信,肖甘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穆瑾辰说罢,转身翻身出了小院。
姜若微望着那处,怅然若失。
一月后。
穆瑜英骑着快马,一路向西。
数日前,有一镖局往侯府送了几幅画,说是给他的。
那几幅画没有任何题字,署名。但是穆瑜英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沈时清的画。
只有沈时清的画,才能如此空灵脱俗,犹如仙境。
穆瑜英激动不已,立即找到送来包裹的镖局,打探清楚,这几幅画来自峨眉县。
画中之景,正是峨眉山!
沈时清在峨眉山!
穆瑜英决定,去峨眉山一趟,看看沈时清和姜若微如今的状况。
福运茶馆。
今日腊月八,下了小雪。
天气寒冷,镇中村民出门不便,便三三两两聚在了福运茶馆。
茶馆里烧了炭盆,一壶去寒暖胃的姜丝茶只收十文钱,够大叔大婶们喝上半天,还能唠嗑解闷。
沈掌柜,今天沈公子怎么不在?我今日来是专门听他讲平阳公主大破敌军的故事。昨天才讲了一半就不讲了,害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说话的是镇上一家食店的掌柜媳妇,孙婶子。
姜若微浅笑着:今日下雪,我哥去镇外赏雪了,要晚些时候回呢。
赏雪?!孙婶子大吃一惊,雪有什好看的,外头冷得要命,居然有人跑去看雪?
叶老夫子哈哈笑:孙婶,这你就不懂了吧。赏花赏月,赏雨赏雪都是雅事。沈公子饱读诗书,与我都是读书人,自然和你们是不同的咯。
嘿,又来了。沈公子自然是文雅的读书人,但你呀,哼,就是个糟老头子!孙婶子翻了个白眼。
叶老夫子不服,我读了一辈子书,教了一辈子学生,怎么就不是文雅之人?孙婶子,我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掰扯就掰扯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