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汤药煎好了,奴婢告退?
李琬琰闻言点头:好,接着走到茶案前,先拿起一枚蜜饯含在嘴里,随后端起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
萧愈看见李琬琰唇瓣上沾染的褐色药汁,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这是什么药?
李琬琰近来一直在喝何筎风新配的治疗心疾的方子,她感受到他指腹痒痒的摩擦过,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安神药。
她朝他笑笑:我困了,要一起睡吗?
萧愈瞧着李琬琰小脸上浮起的笑意,不禁眯眸,刚刚在柏茗堂时,她可不是现在的反应。
你不吃醋了?他问她。
李琬琰闻言微微意外,可她也不好告诉萧愈,她先前心情不好,只是觉得今日的姿势让她体验差劲,她不喜欢那个姿势,他若喜欢,找府上的哪位侍妾都比她强。
李琬琰心里虽这样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实话。
醋啊,只是贺兰姑娘更醋吧。
李琬琰话落,果然见萧愈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他不接她的话,却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床榻处走。
更衣。他站在床榻前垂眸看她,展开手臂。
李琬琰看着萧愈微沉的脸色,乖乖替他宽衣,她手法虽有些生疏,但好在她十分小心翼翼,磨磨蹭蹭的脱衣,倒也没碰到萧愈的伤口。
萧愈先躺在床榻上,李琬琰又跑去茶案前喝了杯水,回来的路上,将烛台的蜡烛悉数吹灭,最后借着月光,爬上床榻。
她刚躺下,萧愈便侧身抱过来。
李琬琰也不躲,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不久,便累极睡去。
第二天,李琬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意外发现萧愈还躺在她身边。
一觉睡醒,身子还是疲乏,尤其是腰,酸疼的厉害,李琬琰心觉萧愈害人不浅。
我忽然想到,在灵源寺上袭击我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偶然?
萧愈清早便醒了,等了李琬琰一上午,终于等到她睡醒,不想她开口第一句却是这样的话。
他虽不满,倒没反驳她,反而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终于想到了。
如今虽还没有查到实证,但是萧愈和李琬琰都清楚,灵源寺上的动乱绝不可能只是流民不满的反抗,这里多多少少一定牵扯着南境。
自萧愈派幽州军南下,安明栾是节节败退,不仅丢了刚抢到手的剑南道,且折兵损将,大伤实力,如今虽已败退回老巢,但萧愈并没有下令撤兵,而且还从幽州又调了一批军队前来,明显就是要趁机将安明栾一举歼灭。
安明栾顶着如此压力,若想安排些人手,混迹在流民之中,入京行刺,也不是不可能。
但终究行刺的对象是她还是萧愈,还有待查证。
前日在灵源寺,萧愈救下李琬琰后,并没将那个刺客灭口,反而阻止他自尽,留了活口审问。
只是那刺客嘴硬,过了两日,还没有什么进展。
萧愈休养两日,气色更好了些,霍刀早候在未央宫外,带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清毒的汤药。
明琴知道他大清早便来了,站在廊下一等便是一上午,难得好心,等李琬琰和萧愈起床了,替他将东西送进去。
李琬琰又亲自服侍萧愈更衣,动作同样有些生疏,但好在服侍的细致周到。
萧愈又让李琬琰替他束发。
铜镜里,男子衣着整齐,墨绿色的锦袍配着一条白玉腰带,他身后的女子衣着却用些慵懒,松散的纱裙曳地,日光透过窗上的明纸照进来,落在她身上,莹莹勾勒出薄纱下曼妙的身姿,一捧浓密的墨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绕过脖颈落在身前,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
相比之下,李琬琰束发的手艺要好上一些,她仔细模仿萧愈平日里常梳的发型,只是梳成之后,稍稍有些别捏,不过差强人意。
萧愈等李琬琰梳完头发,回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李琬琰侧身坐在萧愈腿上,起初有些重心不稳,她心觉自己要摔下去,忙抬手环住萧愈的脖子,等坐稳了,想要伸手,萧愈却低头吻过来。
李琬琰迷迷糊糊的被萧愈吃.干.抹.净,搭在肩上的纱裙也不知是何时滑落到腰际的,她虽觉得萧愈现下有些难伺候,但总好过之前,他时不时便要杀了她泄恨。
唇齿纠缠,李琬琰有些窒息,她忽而发觉,萧愈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换着法子找她泄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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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五年,再见傅时一,纪瑰夏身穿着店里围裙,手提两杯咖啡外卖,愣在他办公室门口。
旁边沙发上坐着老同学沈漾,瞧见她一愣,接着讥笑起来:纪大校花五十岁的老情人呢,舍得你出来送外卖啊?
纪瑰夏隔空对上傅时一清冷淡漠的眉眼,她先低头,走进办公室。
您的拿铁,您的冰美式,共5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