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妻子,成为了他爹的妻子,他们还有了一个两个三个孩子!
他这个本来要做皇帝的人,这辈子都没机会登上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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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华隐去, 苍穹微白,蒙蒙的光亮从窗子透入到屋子里来。
李琬琰仰头望着萧愈,眼底的泪光将他的眉眼模糊, 她听到他的询问, 下意识垂下眼眸, 扇一样的长睫遮住她眼下未及掩饰的神情。
我她轻声开口:做噩梦了。
萧愈看到李琬琰躲闪开的目光, 神色微深,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继续问:什么噩梦?
记不清了,李琬琰不看萧愈的眼睛,她目光落在他右侧手臂上:伤口疼不疼?云大夫留下了金疮粉, 我替你上药吧。
萧愈听着李琬琰转移话题, 他垂眸注视她的小脸片刻,接着缓缓收回捏在她下颚上的手。
李琬琰伸手想解开萧愈手臂上的绷带, 却被他按住手腕制止了, 她们的视线相对, 他神情已恢复如常冷淡。
他看着她开口: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李琬琰微微一愣,但她很快回神,收回手, 从床榻旁站起来:你好好休息。
李琬琰转身向外走, 打开房门, 看到坐在石阶上打盹的霍刀, 她转身关门的功夫, 霍刀由梦转醒, 匆匆站起身来对她一礼。
王爷他眼睛不由向房门处张望。
李琬琰点头:摄政王醒了。她话落, 再不停留, 穿过庭院,走出柏茗堂。
算下来,从昨夜至今,她并没睡几个时辰,她身体疲惫,Jing神却分外清醒。
那个梦境太真,真的让她心慌害怕。
回到未央宫,李琬琰去了浴室,她贴身的里衣早被冷汗浸shi的透彻,她走到汤池中,将身体全部沉入水下。
隔绝人世的静谧平复了她混乱的神经,她在窒息的边缘涌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抬手擦拭面上的水痕,一时分不清是泪还是温热的池水。
李琬琰将自己收整好时,天色已经大亮,昨日在灵源寺的动乱发生的太突然,消息藏不住,想来此刻大半朝臣都已经知晓。
李琬琰思付片刻,下令取消了早朝,随后单独召户部尚书入宫。
昨日灵源寺事发后,想来朝中上下最惴惴不安的莫属户部尚书解忠义。
果然,解忠义一走入明政殿便直接跪地向李琬琰请罪。
殿下,臣糊涂失察,让殿下身处险境,臣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琬琰坐在书案后,看着俯首在地的解忠义,闻言不由挑眉:糊涂失察?
本宫将安顿流民的事宜交给你,你却贪污赈灾款,谋取私利,致使流民生怨,要揭竿而起,动摇社稷,你却说,你仅仅是失察?
李琬琰嗓音冰冷,听得解忠义身子一抖,他连忙用力磕头: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并没有贪污灵源寺的钱款,老臣老臣冤枉。
你没有贪?那好端端的银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李琬琰冷笑:你若再不承认,就不要怪本宫不念旧情,送你入大理寺好好查问。
老臣真的冤枉解忠义闻言不由双腿发软,险些跪都跪不住,他仰头看着李琬琰不假辞色面容,闭着眼慢慢垂下头,像是忽而一狠心,开口道:灵源寺的事宜老臣其实不曾查问,事先都交给了唐德。
唐德?李琬琰微微眯眸,她回忆一番,想起她罢免唐德禁军副统领之职后,丞相转手将唐德安排进了户部。
以他的官职,何来资格主持灵源寺的事宜?你以为揪一个下属出来,就能替你顶罪了吗?
老臣不敢啊,解忠义连连喊怨:是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来找老臣,说想让唐德历练历练,殿下您是知道的,那唐德是丞相大人的族亲,臣臣一开始虽觉不妥,可也不敢驳丞相的面子,且唐德向臣保证了,一定能安排好灵源寺的流民,臣不放心,还多派了几个人手从旁帮他。
李琬琰听闻此言,倒是沉默了一阵。
她没想到,撒网下去,最后露出水面的,竟然是唐德。
如此说来,你只负责了清泉寺?
解忠义听此询问,磕头请罪:是臣疏忽职守,有违殿下所托。
本宫去了清泉寺,里面安置的很妥当,本宫能看出你是用心了的。李琬琰语气缓和几分:只是灵源寺与清泉寺相离并不远,即便有丞相的人情,你竟真的放心全权交给唐德吗?
解尚书,你还没有和本宫说实话。李琬琰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不如本宫还是送你去大理寺喝盏茶,或许还能再说出些别的来。
解忠义闻言,面容一僵,整个人忽然颓废起来。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他垂着脑袋蹉跎半晌,终于开口招认:老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唐德去灵源寺后,给臣送了送了不少奇珍异玩,他说他不会闹出事来,也不会做的太过分老臣是一时财迷心窍,老臣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