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夜斗周围方圆三尺的地方瞬间雨雾不侵。
然后我打着伞挡到他的头顶,超能力再次将他迅速烘干。
他的头发向上飞起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如新生幼儿柔软的胎发一样落下,恢复到干燥的状态。
据我所知神明也是会感到寒冷的。
【你能不能少折腾。】我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动作还算及时,你今天说不定就会被不明的疾病盯上,到时候我说不准——】
我噎了一下。等等,我可不想让夜斗也染上未知的疾病,然后抱着他睡一晚上……
糟糕,有画面了。
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在什么奇怪的东西跟着涌出来之前,我总算彻底晃过神来,阻止了现场流血这样的悲剧的发生。
夜斗痛呼了一声,我刚刚发现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肘。
我在他疑惑望来时吭出几声无意义的单音,犹犹豫豫地对自己失神的行为遮掩了过去。夜斗却忽然像是放松下过度紧绷的神经一样,露出一小个微笑。
“嘛,虽然是很功利啦。但我姑且认为我是在关心我了。”
神明冲着我眨了眨眼,忽然绽出一个我怀疑自己此前是否见到过的灿烂容颜。
我张了张嘴,忽然想肯定地回答一下:【我确实——】但话音出口,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捍卫什么,只好又住嘴。
我的人生中肯定不会再有比这一天更尴尬的时候了。
沉默地又走了一段路,赤司等在路灯下,昏黄的灯映在他的伞上,照出一小圈的光环来。他看见我和夜斗走来,开口好笑道:“我以为你们走丢了。”
为什么会认为我们走丢?
那倒不会。
【线的走向,你看清了吗?】
“我努力过了。”赤司满脸诚恳,“但是显然不够近。”
【你站的不够近,还是他们靠的不够近?】
“他们。”
都打一把伞的程度了,还是不够吗?
赤司很明显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然后用极其自我怀疑的态度反省了自己出的这一系列建议,半晌,口出惊人,“难道是要真心相对?”
“岂可修。”受到启发的夜斗捏着下巴,用力到指骨泛白,“要十指相扣还是唇齿相应?”
?你想法有点危险。
我很快就明白赤司说的不够近是什么意思了。一方和当麻因为我们的消失不见,回来找我们,我用千里眼,将互相拉扯着走的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是同处在一把伞下没有错,但是两个人这……身体紧紧缠在一起,脑袋却离得十万八千里,几乎□□裸地暴露在雨里,光这样在同一把伞下有什么用?那不还是淋着吗?
不过还算和谐,上条这样也就算了,一方通行也这么老实吗!
刚刚光顾着和夜斗说话,没有注意到他们是怎么解决内部问题,统一想法回来找我们……还真是不容易啊。
“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一方粗暴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蜗牛吗?”
唔,听上去好凶。怪不得他们总哟人在背后议论一方通行的说话方式,并且把他的性格形容为下水道里腐烂食物,看上去确实糟糕透了。
上条补充了一句,“第一位在关心你们。”
“你这家伙!”不愧是上条,一句话就能让一方更加暴躁,“你别胡说八道啊。你这话恶心不恶心?”
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上条这一次并没有退缩,他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你啊不讲道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改改这古怪的脾气,倒是少让人做阅读理解啊!”
“老子都让你闭嘴了。”他话还没说完,一方就动手了,两个人在一把伞下掐起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我因为知道心声,所以认为并无大碍,就和我爸爸妈妈平时斗嘴一样,赤司见怪不怪,或者说几乎没什么事能够让他烦恼和吃惊,唯一饶有趣味的是夜斗。
但我们三个,并没有一个有拉架的想法。
赤司看着他们扭打到连身体都要从伞下拿出去了,沉思了一回儿,提议道:“雨要不要再下大一点试试看?”
再下就要淹了。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下我们所站着的“孤岛”。这是一片高一点的路坡,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已经彻底消失,沿途已经化成了一片“汪洋”。
正在掐架的两个人停手了。
“喂喂,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一方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那双红血石一样的双眼流露出满满的惊愕与无措,“日本下雨能够下成这样吗?”
上条说不上话来,“这……”
好极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想着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或者解决眼前的困境。脑袋反倒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个旁门左道……
「心心相印」
这个超能力我从未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