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神器死了,或者神明死了才行!”
言之确确,可是怎么看都在说假话。这么强调,简直是太可疑了。
难以接受……
【……】
我忽然就平静了。但绝对不是释怀。而是降生十六年以来第一次产生这种怀疑人生的态度。
【我是被你诱拐了吧?】
“喵?”
你摆出一副“不应当,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猫猫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是想怎样?
【别装傻啊!】
【说好只是帮燃堂脱离险境,成为神器还有这种效用的吗?你说……那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点?】
夜斗泪花花,“你可是我的神器啊。”
我感觉在自己现在像极了濒临死亡的病人在问自己有没有救。
然后医生无情地宣布了我的不治身亡。
太可怕了。
【或者你在骗我也说不定。如果你的神器们都如你所说的十分依赖你,被你吸引,那么你现在不该是神器成群的人生赢家状态吗。怎么看你都是刚刚被别的神器抛弃的孤寡老人。】
“啊!!伴音!”夜斗发出一声悲壮的惨叫,备受打击地融化倒地,呼唤出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结合上下语境,一定是他以前的神器。
【果然如此吧!】
“是我不喜欢她才开除她的!那家伙手汗重还很过分!”夜斗据理力争。
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怎么那位伴音都是受害人。
我真的很怀疑夜斗的智商,怎么看都是个间接性发病的傻子。
【为什么别人能跳槽我不可以。】
“……”夜斗后脑勺滚下许多可疑的水滴。
【嗯?我不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吧?】
夜斗眼泪直流,他蹲在地上画圈圈,半死不活地抬头,可怜兮兮地问我:“呐,你不想吗?”
【不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拒绝的人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呀嘞呀嘞。
算了,反正有一天时空恢复,这家伙回到自己的世界,我们再无交集,我和他之间的所谓联系一定会断掉。
我满意地思考着未来的剧情走向,并且掐算着还有多久,忽然看见躺在地上打滚的某人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他背对着我发出一声拉长拉长的痛呼:
“嘶——”
【被虫子咬了?劝你赶紧从地上起来。晚上的敌人可是很多的。】
对没错,虫子是我一生大敌。
“不是虫子。”夜斗隐忍地发声,他撑着地面缓慢起身。我看到月光下他的面色有些灰暗,“唔,就是稍微被你感染到了一点。”
感染?感染什么?
我顺着他挑起领口的指尖看过去,原本光洁的皮肤上已经蔓延了大快的深色斑纹,同出现在我手上的东西一样,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恙?】
“神器身上的恙会感染给使用者神明。”他轻描淡写地叙说了原由,“稍微放松了一点,刚才应该立马清除的。”
我想起被污浊物灼烧的感觉,但看夜斗身上这个面积,疼痛感也是成倍的吧。
这么想的时候,神水下一刻就在我的念动力下从水槽中飞起,在我的指尖缠绕两圈后,落进夜斗的脖子。
深夜的水冰凉,贴近皮肤刺激地夜斗浑身一机灵。
他的脸上立马露出可疑的红晕,好像刚喝完罐头啤酒似的,舒服地慨叹道:“呀哈,舒服,有空音在,感觉就是很方便呢。”
这回我成什么了?淋浴器吗?
【领口再拉开一点,里面好像还有。】
脱口而出了。意识到有点奇怪的我仍旧装作平静地叙述,看着夜斗在我的嘱咐下乖顺地扯开更大的口子。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恙消失。
“要我脱掉上衣你再仔细看看吗?”
【///////】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脱衣服!】
夜斗露出“V”字嘴,笑眯眯地问我:“那有烘干服务吗?”
【……】
【没有。】
“诶???为什么燃堂有但是我没有!”悲痛欲绝,“我不是你亲爱的神明大人了吗!”
【……】
【你诱拐我就是为了让我当你的哆啦A梦?】
“嘎?”这家伙又在装傻。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热风源源不断地灌进夜斗的脖子。自称神明的人舒服地几乎快躺下打滚了。
我看着他享受的面庞和不自觉的猫系动作,忽然幻想到这家伙变成猫在我脚边打滚撒娇的样子,并且不同于对松岗猫的无所谓,我竟然有种……想要摸摸他肚皮的感觉?
不对,好奇怪。
气血上涌。我顺手扶住自己的鼻梁,退了几步。
“怎么了?”夜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