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姑且可以放心了。
希音特地交待过他,一旦有情况发生,不论什么时间,结果如何,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她才行,于是伊地知播打了她的电话。
吉野凪可真是相当粗神经了,这时对虎杖悠仁道:“看来一时半会你们是走不了了,来杯咖啡或者绿茶?”
“……呃,咖啡吧,伊地知,你呢?”
靠谱的杜畜感受到压力,好在电话盲音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随之响起的,是让他觉得安心的女性嗓音。
“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结束通话,伊地知对站在一边,紧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吉野顺平道:“今晚发生的事情,根源应该就出在你身上,你也不是一无所觉吧?”
他还没说些什么,虎杖悠仁叫了起来,“要把顺平带去高专调查吗,我觉得他也是受害者耶。”
虽然高专挺好的,有非常好的同期,不太靠谱,但超帅气又特别厉害的五条老师,但不得不说,死刑Yin影笼罩在头顶,让他有些忧心顺平未来的处境。
“不回高专。”
伊地知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大野已经来神奈川了,她要过来一趟,我们在这里等就好。”
希音是今天才到的,她虽然猜到吉野顺平这里会出现情况,但没猜到第一天就出事了。
她最近睡得不好,换到陌生酒店就睡得更差了,半夜又被伊地知一通电话叫醒。
她多少有点起床气,虽然不会冲别人撒火,但不愉从里至表地透露出来,让她显得更加神情冷淡,那双暗紫色的眸瞳幽冷而慑人。
今年十六岁的吉野顺平,出身在单亲家庭,几乎有记忆以来,看得进眼并且向往的女性也都是以母亲为范本的。
这位突然造访,却很没有做客自觉,气场比主人还盛的女性,带给他的冲击感是双份的。
他头一次意识到美貌也可以是带着侵略性的,只一个照面就让他确认她是自己短暂人生中所见过最美丽、大概未来也不会被超越的女性。
同时又很危险,眼角眉梢都透出某种Yin郁扭曲的气氛,尤其是那双暗紫色的眼睛,望向你的时候,好像能一眼看透你的心思,并且透出某种奇异的,仿佛可以支配并且改变什么的力量。
有被煞到的吉野顺平还无法辨别自己对这位完全陌生的女性,突然产生的感情是向往还是排斥,她就已经移开视线,望向客厅里的其他人,微笑着道:“因为有些特殊的事,需要单独和这位顺平同学聊一聊,虎杖,能带这位女士先去其他房间吗 ?”
应该说不愧是政府机关的特殊工作人员吗,年纪轻轻气势很不一般啊。
吉野凪如此想着,没说什么,只给了儿子一个眼神,就和虎杖一起离开餐厅了。
他们离开之后,希音把带着估量和审视的目光定格到吉野顺平身上,暗紫色的眼眸流转波光,给他带来某种难以言语的压力。
这沉默的打量持续了会儿,希音轻声笑道:“你看起来,像是不太会在意别人的类型。”
“听说你没有父亲,也没什么朋友,和周围同学相处得也不太好,我猜你是不会介意他们死活的类型……唯独刚才那位,照料你长大,陪伴在你身旁的母亲,如果她悲惨地死去,你会做出什么事呢?”
吉野顺平平和的表情狰狞起来,不悦道:“你打算做什么,如果想动我妈妈……”
尚不成熟的咒术师身上蒸腾起富有攻击性的咒力,希音冷淡地看着他,坐在椅子上眉毛也不抬一下。
“我是咒术高专的人,所谓咒术师,是负责维护秩序的人。”
她脸上扬起面具般轻浅而无意义的笑容,“不能算多好的人,但至多也不过冷眼旁观,视而不见,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打算伤害你唯一在意的母亲,试探你会做何反应的另有其人。”
“与其现在做出一副绝对不容许别人伤害她的模样,不如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最近认识了什么人,是否对他说过,‘母亲对你而言是唯一关心的人’,这种话呢?”
吉野顺平愣住了。
不知为何,面前这个女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对她的观感也奇妙地介于喜爱和排斥之间,他却由衷地相信她所说的话。
少年心思清浅如溪流,看他的反应,希音觉得自己的猜测多半没有错了。
她略作思索,说:“过会会有人来向你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等你理清楚,我再来找你谈谈。”
说完,她起身离开房间,去见伊地知和虎杖。
伊地知用捧着定时炸/弹的心情,把那个装着宿傩手指的盒子双手捧着交给希音。
希音接在手上,对虎杖悠仁道:“你迟早要吸引两面宿傩的全部手指……这东西保管起来也很麻烦,要不然现在就吸收好了?”
虎杖悠仁对她伸出手,道:“哦,好,那给我吧。”
希音盯了他一眼,实在无法确定他这种毫无排斥的反应到底是想更早解决麻烦,还是无形中受到了宿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