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怀疑在它不知道的地方某个无辜人士惨遭毒手。
你:……倒也不必。
虽然很不想知道它的想法但是很难不知道还真是让人遗憾。
什么啊,这不是对你的做派很有了解了吗。
“是啊,恭喜你,”少女的语调毫无起伏,“猜得不错。”
下次不要再猜了。
……
“猜得不错”,但并不是“猜对了”。
那个时候,陷在被子里的人轻轻地勾起唇角。
视你的回答,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礼物吗?
还真是让人期待。
3.
自薨星宫至东京境内所有的咒力结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术式的效果。
但是在此时,这片混乱的地界中的人无暇注意这种古怪的情形,大概是因为眼前的一幕过于荒谬。
坐在高大男子肩头的金发少女伸展了腰肢,修长的双腿交叠,垂下眼打量着周遭的静寂,一如王座上的君王在审视她的领土。
赤色的深渊中深不见底,像是封锢着无法为人所触及的禁忌,光是看一眼便让人感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某些隐藏着的怪物拖入其中。或者说,很难让人不去产生这样的想法——
她原本就是怪物。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少女的唇瓣勾起无辜的弧度,像是月色下最明媚的玫瑰。
她在和谁说话?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Yin翳遮掩住了月亮,但是少女的红瞳中依旧倒映着鲜活的赤色。它悬挂在绯月原本该在的地方,安静地随着某个人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好吧,至少这个世界逐渐地学乖了一点。
4.
“只是这样而已吗?”
在场的人听见加茂澄夏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在向谁开口。他们只能看见她的脸上挂着甜美却又透着几分挑剔的神情,像是一只被宠驯惯了、因而肆无忌惮的雀鸟。
带着几分乖嗔的语气分明道着不切实际的要求,那是任何人听了都会发笑的妄想与童话,然而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么流畅而理所当然。
甚至见鬼地听上去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生出这个想法的白发DK被自己硬生生地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在那里自顾自开口的人似乎丝毫没有这个自觉。
“可是这里还有很多麻烦的东西欸。”
是周围的咒灵……?顺着少女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后知后觉,它们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一同束缚住了行动,一只只呆滞伫立在原地。
而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些原本静止的存在缓慢地移动了。
以金发的少女为中心,不计其数的咒灵温驯地匍匐下来,将它们身上那些最脆弱的部位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某双暗紫色的长眸不明显地跳动了一下。
……那是比咒灵Cao术所能做到的更为壮观的场景。
“这种程度的咒灵,能让我拿得出手吗?”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人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要让我看到的话,至少也得付出努力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
5.
无月之夜的王座下,散落着不计其数的残肢断臂。腐朽的气息席卷着这片土地,无人得以进入最凶猛的竞斗场。
而被围困在这片场地正中间的人有幸得以一同欣赏这场荒谬而又真实的戏剧。
最终胜出的是一只能力难辨的咒灵。它,或者说“他”有着近乎于人类的外貌,灰蓝色的发丝,乖顺的外表——至少看上去是这样。那双银蓝色的眼眸中闪动着不加掩饰的好奇与显而易见的小小自得,像是一只终于在主人的命令下赢得了使命等待夸奖的小狗。
而哪怕是这样一只小狗,也无人能将其视为幼犬。毕竟对方刚刚以极恶劣的手段扭曲了在它身边的一切,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成长性。
这只咒灵至少是特级。而它还有着无限成长的可能……在最初的麻木后迅速找回意识的夏油杰评估着对方的实力。
即便是在他的目前所有的咒灵当中,他也很难保证有能够对付得了它的存在。这样的话,加茂澄夏应该会满意了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看见另一个人同样也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清楚的微笑。
“做得不错。”
坐在那里的人微微地低了头,垂眸看向这只实力相当可以的咒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那是……?
“但是我不喜欢你。”那是紧接着不紧不慢、干脆利落的声音。
才作出的猜想被当事人光速否决的咒灵Cao使一时间有些失语;然而早在先前的相处中深谙对方不按逻辑出牌的行事的人却又觉得不足为奇,因为她就是这么挑剔的存在。
莫名地,他对站在那里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