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面前,燕王妃越瞧越觉得厌恶,小贱蹄子长本事了?竟敢偷偷溜出府去,记吃不记打?
周嫣卑微道:是王爷许妾身出府的,还请王妃息怒。
闻言,燕王妃冷笑道:王爷让你出府?看来王爷待你挺好啊?
听出她话中的醋意,周嫣赶忙解释说:妾身哪里入得了王爷的眼,只是妾身恰巧与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同乡,所以王爷才让妾身去瞧一瞧,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否入京。
一听到江昭元的名字,燕王妃的注意力立马转了过去,追问说:那你可瞧见她了?
周嫣点头道:见着了,她身边还有护卫呢,一定是江昭元安排的。
听到这里,燕王妃抬手让她站了起来,自己转身往小花园走过去,没有让陪侍的丫鬟跟着,对着周嫣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单独跟上来。
离这王爷的主院远了些,燕王妃才敢大声说话。
愤愤道:这个江昭元,他母亲不过是娼ji出身,竟然祖坟冒了青烟,给他考上了状元,平步青云,竟敢跟我们王爷作对。
如果不是因为江昭元挑拨父皇和王爷之间的父子之情,他们王府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周嫣并没有一昧附和,而是在一旁道:江昭元固然可恶,但他的未婚妻才更值得警惕。
什么?燕王妃转头看她。
王妃不知道吗,宁远侯府为了平旧账,他们两兄弟的银钱都掏空了,如今的侯府不过是个空壳子。
燕王妃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宁远侯府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被我们王府放在眼里。
周嫣继续说:侯府是不足为惧,但江家若是和玉家结了亲,光是陪嫁的彩礼就能有近百万两白银,他们两家一个出门面一个出钱,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一百万两?燕王妃眼睛都瞪大了,戳着周嫣的胸口道,你个贱蹄子说什么大话来唬我,我嫁进侯府的时候家中陪嫁了五十万两,已经是仅次于公主娘娘的嫁妆钱了,她不过一个商女,怎么可能有百万两。
妾身不敢说谎,先前许是拿不出百万两,但是玉家先前接了皇商的单子,赚的盆满钵满,他家女儿嫁给江昭元又是高嫁,自然会多备陪嫁。周嫣低声说着。
燕王妃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且不说玉家有没有一百万,光是玉家能为江家源源不断的送银子这点,就足以让人心京。
在这京城里,有用权做不到的事,也有用钱做不到的事,可有了钱和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王妃喃喃道:他们若是成了亲,江昭元在朝中的地位就更稳了。
江昭元才上位几个月,王爷就被罚了禁足。若是让他长久的待在高位上,王爷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猛的攥起了拳头,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娘娘明鉴。周嫣俯下身行礼,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侯府厨房正在准备晚饭,玉黎清与江明远分开之后,去后厅上转了一圈,在园子里也没看到江昭元,问了丫鬟才知他这会儿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江昭元一上午都在处理政务,下午才有了空闲,可天都黑了都没人见他出来。
他在里头忙什么呢?
带着疑惑,玉黎清走到他的院外,透过半开的院门看到方毅和一个小厮候在院子里,她走进去的时候,也没人上来阻拦。
方毅替她指了方向,示意江昭元正在书房里。
她走过去敲敲门,里头人局促了一下,才回道:进来吧。
玉黎清走进书房去,随手把门关了上来。
刚进去就看到坐在书案后的文弱美人赤着半边身子,看到她进来,对着她扬起一张笑脸,你回来啦。
真像是等她回家的贤夫,让她忍不住想过去抱抱他,但是瞧见他衣衫半褪,便不敢贸然走过去,只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给他说:嗯,布料的事已经解决了。
尽量收敛视线,不去看他冰骨雪肌般的身子。
察觉到玉黎清的视线躲闪,江昭元微微抿唇,一手握住了衣领扯到了手肘上,却没敢再往上。
本以为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用隐藏自己的身子,可她如今就坐在身旁,稍微转过头来就能将他的身躯尽收眼底,想到这里,青年的脸渐渐浮上红晕,有些害羞
轻声道:玉家的事了了,你总算能放心了。
是啊。玉黎清点点头,顿了一下,小声问:你怎么不穿好衣裳?
一边说着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乌黑的长发一半散在肩后,一半用青玉色的发冠束在发顶,穿在身上的薄衫也是他钟爱的天青色,半边手臂搁在书案上,薄衫连带着雪白的里衬都挂在手肘上,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Jing瘦的腰身。
不管看多少次,她总是会被江昭元的美貌惊艳到,不光是他细腻如玉的身子,更因为他眼角眉梢无意间流露出的羞怯。
她一眼就瞧见了江昭元脸颊上的红晕,像是在美人图上晕开了些许胭脂色,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