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了。江昭元乖乖应答,挂着笑意的脸颊上浮现的,是从未有过的表情。
他感到很幸福。
漂泊无依的心,总算找到了港湾。
他果然是属于清清的,只要在她身边,独占她的爱意,他的内心就能感到安宁。
院子里静悄悄的,天都已经亮了,也不见若若进来服侍。
这丫头,莫不是昨夜放她出去玩,睡到这会儿还没醒?
见不到若若已经很令人疑心,这会儿就连日常来打扫的丫鬟都没进院子,实在让人怀疑,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把人手都抽掉走了。
玉黎清穿了衣裳,稍微挽了一下头发,推开门去寻人。
走下两层台阶来到院子里,看到院门开着,外头好像还站着什么人。
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等在外头的人压抑着怒气吩咐道:守在这里不许动,谁都不许问话,也不能乱看。
是。朱阳应了一声。
是。那柔柔的声音,玉黎清一听就知道是若若。
她有点懵,今天这是怎么了?
吩咐下去后,玉天磊推门走进来,看到玉黎清穿好了衣裳,头发还散着,只打量了她几眼便朝着卧房走了过去。
糟了,江昭元还在里面呢!
玉黎清赶忙追上去,惊讶道:父亲?这一大早的,您怎么过来了。
玉天磊没有答她,径直走到屋里。
拐到里间便瞧见了卧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少年,脖颈上的红印子清晰可见,气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简直丢人现眼!
他玉家的脸都要被败光了!
瞧见有人进来,江昭元稍微拢了一下衣裳,从床上起身,低着头去穿衣裳。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包天!小小年纪,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玉天磊气的差点晕过去。
自己好生娇养着的女儿,连嫁娶之礼都还没有,就这么被人给
哪怕他们以后成了亲,若是让人知晓婚前不守礼数,暗通款曲,可就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杆了。
我是怎么教你的,别管是什么公子侯爵,只要是男子,你都得防着些。你怎么能让他玉天磊伸着手指,一会儿指指江昭元,一会儿又指向不成器的女儿。
听他话里的意思,玉黎清就知道父亲是误会了。
赶忙上去解释说:女儿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我和江公子就是说说话,真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玉天磊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想来还是不敢放松,今天能被哄着睡到一张床上去,明天说不定就给人把身子都哄去了。
他低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已经很丢人了,你还想跟他做什么?
一旁江昭元已经穿好了衣裳,也走到玉天磊面前,拱手道:伯父请勿动怒,此事是我不对,周日夜里与清清同游,回来时兴致正高,聊的久了些,便留在了春棠轩。
平日里,玉天磊顾及着江昭元的身份,连同他说话都格外客气,今日之事却不能草草放过。
他知晓这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可他们也都没有母亲,对一些私密事没有防范,若没有个长辈在身边提醒着,迟早会做下错事。
玉天磊强硬的咳嗽两声,严肃道:江公子,你别以为我把女儿许给了你,她人就是你的了。你们还没成亲,就不顾男女之别,同居一室,礼仪廉耻何在?
看到父亲如此生气,玉黎清也觉得害怕。
江昭元来的次数也没那么多,这个月不过是第二回 ,先前从来没给人注意过,哪怕被人看到了也不会多心多管,怎么今日这么不巧,竟然被父亲抓了现形。
这该怎么办?
要是父亲把江昭元赶出去,那不是让他更危险了,外头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想害他性命的人呢。
父亲,我们只是在一起说说话,真的没什么。她小声说着,心虚不已。
昨夜之事,自然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可也没有像父亲想的那么严重。
闻言,玉天磊转过头来训斥她:我是不是把你养的太娇纵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让男子睡在自己屋里呢?
紧接着又训斥江昭元,还有你,怎么说也是侯府出来的,竟在背地里做这种勾当,怀我女儿的名声。
她才十六岁,你若是真心爱她,怎么能不珍惜她?玉天磊越说越气,脸都给憋红了。
伯父教训的是。
江昭元低垂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绸缎一般从肩头滑落下来。
他没有狡辩也不再解释,认错道:是我不识礼数,误了清清。今日犯下如此大错,实在不知要如何才能弥补
一向姿态甚高的少年在他面前低了头,玉天磊轻吐一口气,知他心有悔改,语气稍微放缓了些。
既然你是诚心
正要给他一些小惩大诫,就听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难以拒绝的认真,郑重道。
我愿立即娶清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