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猫在床上的小小身影动了一下,关之槐醒了。
当发现自己又在江chao的床上睡着了,关之槐对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不禁有点懊恼。
上次也是,就正好碰到江chao回房间。
但当看见江chao坐在桌前时,关之槐身体还是僵了一下。
白天刚和他在Cao场上发生不愉快,姑且已经算撕破脸皮,晚上却又无所谓似的在他床上睡着,关之槐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真够大的。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江chao从书中拉出,他抬头看了眼关之槐,又低下头,翻了页书,也不知是在真看还是假看。
但两人都没说话。
傍晚那场树丛后面昏了头的野战,至今想起关之槐依旧后悔不已,当时为什么又受到了这个人的蛊惑,自己不能硬气一点吗?
想了想,又微微叹了口气,确实不能,她就是一个大色迷,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找上江chao。
试问哪个妙龄女子能拒绝和又帅活又好的男生上床呢?
之前寝室夜谈的时候,关之槐曾和江丹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
性和爱,究竟哪个更重要。
江丹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如果努斯热提愿意和她一夜情,她一定会主动开房外加买套。不为别的,就想单纯感受一下帅哥的滋味。
男人能抛开爱只做爱,女人为什么也不能如此呢?
所以无所谓哪个更重要,你内心倾向哪个,就会选哪个。
关之槐哪个都不倾向,她只是为了自己,她确实足够自私,却也足够聪明。
在她发现自己不能很好承受性和爱混淆后的结果,她选择了及时抽身。
但现在和江chao的久别重逢后,似乎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慢慢脱离她的预想,朝不可知同时也是她最不敢面对的方向一路狂奔。
关之槐看了眼墙上的钟,估算着寝室楼里的浴室已经没有热水了,想着反正和江chao的关系不冷不热。
混战结束后,都没来得及立刻清理,现在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黏糊糊的,尤其是下面。
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借用一下江chao的浴室也不过分吧?
安静的氛围被关之槐硬邦邦的声音打破:“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江chao头也没抬:“请便。”
关之槐见此,内心呵呵一声冷笑,几天不见这人装逼功力见长,都装了一晚上现在没人了,还在这里和她装,也不嫌累。
下床路过江chao时,瞟了一眼他看的书,又是那本破破旧旧的高考古诗词集。
看到这本书就想到江chao写的那首诗,想到那首诗,就想到今晚莫名其妙突然窜出来的“安安”,让本就郁闷的心情雪上加霜。
关之槐永远不会承认,她越来越在意江chao了。
“嘭”得一声,浴室门被狠狠甩上,似是体现了某人莫名其妙,无处发泄的心情。
江chao在浴室门被关上后,终于大幅度抬头看了过去,眉头微锁,似乎也在烦扰着某些事。
于白安是他下的一步险棋。
不可否认,在Cao场上的突然掉马,让一向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江chao突然有了惴惴不安的感觉。
之前两人还能貌合神离地吃个饭,上个床,甚至在校园,在社团碰见还能假装和气地打个招呼,和正常的学长学妹别无二致。
但突然来这一出,江chao的危机意识从未如此强烈过。
在从江国安那里得知小时候的玩伴于白安也会来时,他心生一计。
反正现在关之槐已经对他怒气值拉满,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峰回路转。
不过当他重新联系上于白安时,正在美甲店做美甲的大小姐于白安足足先是嗤笑了江chao一分多钟。
和晚宴上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白莲花的形象不同,于白安是实打实的暴躁白富美类型,因此从小江chao和荀思远就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搞不好就是被她一顿嘲讽加暴揍,还不能反击。
“什么时候你江大公子也沦落到来求我办事的地步了?”
“追个女人还得我出马,你的魅力不比从前啊。”
电话另一头的江chao已经有点不耐烦,食指屈起敲着桌子回复:“就问你干不干?”
“我做了,能有什么好处?”于白安和她Jing明的父亲一个德行,无利不起早。
“荀思远新换的手机号,以及他最近看上的妹子的微博。”
话音刚落,江chao就听见对面立马传来“成交”二字。
在于白安没有出国之前,虽然江chao和荀思远二人深受其扰,但受到sao扰更多的其实是荀思远。
于大小姐的追人方法老套又恶俗,虽然一腔深情,但奈何在荀思远眼里,从小玩到大的于白安,那是铁哥们,和江chao不相上下的那种。
如果你的哥们突然来追你,你是什么反应?不吓得屁滚尿流就算不错了。
终于在于父把于白安扔到国外后,荀思远才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