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众不同。”小夙眯起眼睛,“他呀,只有一半魂魄。”
“??”贺凉水震惊,“一半魂魄?”
“所以先天五识不全,没有嗅觉与味觉。”
只有一半魂魄还能活着,这事别说普通人,就是在修真界,也是极其罕见的。楚孤逸问:“你确定?”
小夙晃了晃脚腕锁链,“要不是被他的一半魂魄吸引,我能落到这地步?”
贺凉水道:“外面的人都撤了,你可以跑。”
“所以说他不是个混蛋。”小夙欣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贺凉水无法感同身受这种“恩情”,“你真的不跑?”
小夙反问:“你们为什么不跑?”
贺凉水被问住了,他在这里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楚孤逸在这里。而楚孤逸在这里,是因为正义感,道德感。
没有为了天下苍生那么伟大,尽力而为罢了。
能说的都说了,没能拉到一个盟友固然可惜,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楚孤逸,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架没打。”小夙的声音飘出来。
楚孤逸没有应声。
“楚孤逸,你的灵魂也挺特别的。”
楚孤逸脚步一顿,想听下文,却没了声。
贺凉水说:“可能跟我一样,是黄色的,只不过你的黄比我的黄要黄,因为你这段时间特别黄。”
“?”
脚步声远去,小夙手中化出一把无柄刀刃,在指尖旋转把玩,唇角上扬喃喃:“真有趣。”
楚孤逸的灵魂,乍一看与普通修士一样,是蓝色的,却头着一层隐隐约约的红。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魔修都要红。
……
北冥的观海台位于攀云峰上,地势陡峭,险峻难攀。在布了金刚大结界后,更是一只鸟都飞不上去。
海洋波涛汹涌,风云聚集。
子车良徐平宽等人正在赶来。
贺凉水与楚孤逸已经先行一步到了峰下面,御剑之时楚孤逸刻意飞得高些,好教海边诸人发现。
不多时,各大仙门聚于攀云峰下。邓阳一下飞剑,鬼哭狼嚎扑过来:“楚师兄,贺公子,你们没死啊!”
楚孤逸不动声色避开,贺凉水敲他一扇子,“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在禁地湖泊时,他们就是忽然消失,忽然冒出;到了大海,也是如此。徐平宽问:“你们怎么回事?”
子车良道:“罢了,小楚没事就好。”
林松烟的脸色极差,他咳嗽一声:“楚师弟,我找了你很久。”
楚孤逸问:“林师兄可是中了炎毒?”
“小事。我自己逼出来就好。”
楚孤逸听了果然没有在意,道:“言淏与琴若欢在观海台。”
“他们去观海台做甚?”子车良问,“你又怎知?”
忽听一声震响,众人望去,乃是离盼以剑劈斩那金刚大结界所致。与那时禁地结界相似,此间结界极为刚硬,除了能让空气流通,一粒尘埃都别想飞进去。
徐平宽道:“离仙姑,这可如何是好?”
离盼满面Yin沉:“此路不通,只能另辟蹊径。我望仙峰与这攀云峰相对,还请诸位移步,再想办法。”
众人御剑前往望仙峰。
果然与攀云峰遥遥相对,只是这望仙峰山势平缓许多,适宜居住。刚至峰顶,便有人在那等候,风芳上前一步:“姐姐。”
等候之人正是风铃,看来言淏早有预料,是以派风铃来此。
“姐姐,掌门他到底要做什么?”风芳问。
风铃道:“你真是多此一问,掌门不是已经说了,他要他师父活。”目光转向离盼,“离师姐,难道你不想你师父活吗?”
离盼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无法掩饰她的动摇。
子车良道:“卓仙师的事无人不深感惋惜,但若是因此而让鲲神复活,殃及沿海百姓,就算卓仙师醒来,恐怕只会觉得痛心。”
风铃不置可否,只道:“还望诸位不要白费力气,留着对付鲲神。”
风芳道:“姐姐,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沿海百姓流离失所,甚至丢了性命吗?”
“……”风铃捏紧手指,“总要有所牺牲的。”
“但我们北冥几百年来,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现在牺牲了他们,我们还剩下什么?”
风铃叹道:“你可知,五百年来,北冥为何只收女弟子?”
风芳一愣,道:“因为其他仙门收的,多是男弟子。只有北冥完全向女子开放。”
“更因为女子,比男人更具有自我牺牲的Jing神。”风铃语出惊人,“为了镇压鲲神,北冥才专收女子。”
不仅风芳,众人皆被此话震慑住了。乍一听,像是无稽之谈,但细细思考,好像不无道理。
女子心思细腻柔婉,天性如水,很是会为旁人着想。而大多数男人粗枝大叶,少有牺牲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