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个仆人打扮的小生,苏沅便想拦下他问问,却发现这个小厮就像看不见自己般,直直地跟自己擦肩而过。
“哎!你先别走!”苏沅抬手叫道,奈何自己挺着肚子走不快,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厮从自己眼前消失。
苏沅站在庭院中间有些无措,周围的小厮跟侍女就像看不见自己,一个个跟自己擦肩而过。
“哇,少爷跟皇上好恩爱啊,真是羡煞众人。”
“对啊对啊,两个人都长得这般帅气,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哭了。”
……
过往的侍女兴奋地说着什么,苏沅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正纳闷为何这些人就像看不见自己一般,心里疑惑着,只好跟着那几个侍女走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侍女端着点心跟茶水,一路走到了湖边的亭子,苏沅便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亭中传来一阵优雅的琴声,苏沅正惊叹是何人弹奏如此美妙,奈何却被一丛四方竹挡住了视线,待侍女们走了,他才探出头来。
亭中一个长发翩翩的清瘦公子正拨着琴弦,但却因为低着头,苏沅看得并不真切,石桌上另一人,身姿挺拔,垂着眸品味手里的茶,就在这个男子抬头的时候,苏沅的心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
秦灏怎么会在这里?苏沅的心脏仿佛停了片刻,刚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一曲终了,在抚着琴的公子停下了动作,也跟着回到了茶桌,被“秦灏”亲昵地搂进了怀里。
苏沅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攥紧拳,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他慌忙地擦拭着,却看见“秦灏”怀里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沅扶着肚子冲上去,坐在亭子里的两个人就像看不见他,两个人亲亲密密地搂在一起。
“秦灏!秦灏!灏哥?”苏沅着急地抬手想要触摸一脸宠溺的“秦灏”,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秦灏”的身体,摸到了一片虚无。
“灏哥,皇帝哥哥,刚刚沅沅弹得好不好啊?”
“甚好,这次的琴赛,沅沅又要夺魁了。”
苏沅听着两人的对话,脑子里突然一阵轰鸣,他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幕幕画面却接踵向他袭来。
“皇帝哥哥,你真的要陪着沅沅一辈子吗?”
“当然,朕这辈子只会有沅沅一个人。”
“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也是,生生世世,只爱沅沅一人。”
“那我们说好了,要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找不到我了该怎么办?”
“那我们就做一个可以让我找到你的信物好不好?”
“好啊!”
“我这一块叫摄魂玉,你这一块叫穿魂玉,只要看见玉佩,我们就能找到对方了。”
……
脑中的轰鸣声渐渐消失,苏沅缓缓睁开眼,脑子里多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呆愣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亭子,有些微微出神。
面前的场景逐渐消失,等苏沅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到了皇宫里的大殿。
大殿上一众官员身着朝服,苏沅以为这只是见到的上朝,却没曾想竟是一场关于自己的弹劾之会。
“启禀皇上,这苏家独子虽说才貌双全,但这么有名无分养在宫中实为不妥,微臣建议,还是早日将他送回苏府甚好。”
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只见他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响彻大殿,“爱卿真是好本事,朕的私事你也要管?”
“养一男子在宫中实为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朕的事由不得尔等定夺,散朝!”
身姿挺拔的真龙之尊愤然离场,大殿里瞬间响彻“恭送皇上”之言,苏沅看着秦灏的背影,画面又开始浮现在脑中。
那日之后,朝中大臣有意闹事,在京城内散步苏沅是妖所化,整日迷惑当朝天子,苏沅外出采风时被人忍出来,便被指着鼻子大骂妖艳贱货。
秦灏身为一朝天子,就算有再大的威严跟权力,也堵不住众人的嘴,那日上朝,他处死了当首闹事的大臣,回到寝殿,面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桌上是苏沅留下的字迹,苏沅站在原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尸首”痛哭的秦灏,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苏沅喝了毒酒,原因是他不想秦灏为他背负太多罪责,就算他杀尽天下人,也难以让大家忍受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他走了,带着那枚玉佩,先一步到了地府等他。
时间过得飞快,秦灏整日抱着苏沅的尸体度日,整夜不眠,苏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腐败发臭,眼泪流尽,看着秦灏萎靡不振的模样,自己却只是一个旁观者,不能阻挡秦灏的行为。
过了没多久,秦灏跟着他一块去了,宫人们为他整理衣物下葬,按照他的遗嘱要将两人都藏进皇陵,但是离奇的事发生了,下葬之日,两人的尸首都消失不见。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一个地方,苏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