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脏死了,这些东西都堆灰了。”胡方抓着一颗南瓜,嫌弃的摆放在旁边。
冷心雨抓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调料,也在耐心的搜索着有用的东西,一边搜一边说出自己的发现:“这里有酱油、醋、糖……”
时遇站在烧锅炉旁边,目光从左侧摆放着的一些锅碗瓢盆,慢慢移动,移动到了站在她右侧的应灼身上。
他矗立在烧锅炉的前面,似乎没有感觉到时遇打量的目光,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摆在他面前药罐子里面的一些黑色残渣,似乎是谁在煮药喝。
他的左手掌心里面贴着三四个创可贴,原本就异常白皙的肌肤上面被rou色的创可贴衬得更加葱白。
应灼不紧不慢的握着那只药罐的把手,把药罐口凑到自己鼻尖,轻轻的嗅闻。
他颈部的线条流动的犹如顺畅的河流,喉结在期内微微滚动,发出犹如泉水叮咚的声线:“这家有人在喝药。”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这家的主人。
在这种时期,只有主人家才有资格用这些东西。
根据刚开始的游戏提示。
柳家除了男主人之外,还有一个大太太和二太太。
所有的一切问题出现,都是在二太太过门一个月后发生。
胡方说:“这个药是给二太太喝的?”
没人回答。
这谁知道呢,反正不是给下人们喝的。
时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负责区域里面的东西,在墙角旁边有一个竹篓,上面盖着一块蓝白繁云锦花纹的麻布。她走过去,看到竹篓好像微微有些抖动,意识到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胡方被吓了几次之后长了记性,怎么喊都不愿意过来。
时遇捏着麻布的边角,轻轻解开。
冷心雨捂着眼睛,不敢看是什么东西。
麻布掀开之后,所有人都听到竹篓里面传来一声猫叫。
有一个通体发黑的猫正瑟缩在竹篓里面,瞪着一双暗绿色的眼睛看着竹篓外面的人们。它看起来情绪十分不佳,对任何东西都拥有着警惕性,见到人的时候会竖着胡子斯哈斯哈。
胡方松了一口气:“是猫啊。”
为什么会在厨房里面养猫呢?
这只黑猫的脖子上面拴着一根银色的铁链,竹篓里面还散着一些残渣碎屑的食物。
“如果是家养的为什么要用链子拴在这种地方?”时遇看着这只猫,有些疑惑。“总感觉不像是圈养,而像是囚禁。”
其他三个人也有这种感觉。
这只猫看起来对人类的攻击性很强,只要有人稍微靠近,或者想要伸手去把它从竹篓里面抱出来,它就会露出尖锐的牙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进攻的信号。
竹篓里面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味。
“是羊水的味道。”应灼轻轻蹙了蹙鼻子。“这只母猫刚刚生产过。”
胡方凑过来,使劲的闻了一下之后又捏着鼻子离开:“我怎么闻不出来。”
应灼用“你只是一个人类”的嫌弃眼神瞥了一眼胡方之后,站在竹篓旁边看着那只浑身上下写满了警惕的母猫:“它的孩子都不见了。”
时遇去食材架子上找点熟rou,想要拉进一下和黑猫之间的距离,让它能够对自己放松警惕。
翻找了一下,结果找出到了一张纸。
纸是一张黄色的宣纸,被整整齐齐的叠好了放在架子的角落里,拆开之后上面是用黑色墨汁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字迹。
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全部都是一些中药的名字,这一点和药罐里面的药渣也对上了。
这家里有人在喝药。
冷心雨走过来看了一眼,嘴里还跟着念着:“当归、人参、黄连、桔梗叶……哎这些好像都是中药里面,对女子卵巢特别好的药剂啊。”
通俗来说,这张纸上面的内容应该就是古时候一些大户人家的女人特别爱喝的坐胎药。
胡方嘿嘿一笑:“好家伙,这家人这么奢侈吗?煮坐胎药给猫喝?”
药是给人给猫喝的,没人知道。
时遇给黑猫喂了一块腊rou之后,黑猫看起来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它轻轻舔着腊rou上面的油渍,喉咙里面发出呜呜地声音。它很想吃这块rou,可是迟迟不下咽。
时遇朝着柴房努努嘴:“柴房东南角有一个斧头,我们把这个链子给它拆了。”
胡方领命而去,轮着斧头过来朝着铁链“咣当”砍下去。
铁链散开,黑猫叼着那块腊rou从竹篓里面爬了出去。
“跟着。”时遇说了一声,跟在黑猫的身后绕着柴房跑了出去。
黑猫穿过外面的门,又穿过园子荷花池旁边的杂草,最后在了一面水泥墙前消失。四个人站在墙边,胡方看着那面三人高的墙壁不知道该怎么进入:“这也没有门啊。”
时遇蹲下来,伸手在杂草从里扒拉了几下,摸出了一个一人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