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不仅占了人家便宜,事后还不记得了, 直接亲完就跑不认账, 将无耻下流的自己树立成一个无辜的伪君子, 人前人后人模狗样儿的。
再反观夜郁, 这么久了一直隐忍不发,被轻薄了也是独自忍受,一声不吭,唯恐他这个做哥哥的无地自容。
天哪!
谢岚裳觉得天崩地裂,恨不得挥刀自……
诶,等等?
应该只是亲了,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吧?
谢岚裳不敢想,更不敢再逃避,无论如何他得去给夜郁道歉!
思及此,谢岚裳夺门而出,健步如飞的走到隔壁夜郁房门外,伸手敲门:“君流。”
屋里没动静,谢岚裳愧疚的不行。
“君流你开开门,是哥来了,君流?”
没有声音。
谢岚裳脸色大变。
天哪,他该不会悲愤交加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谢二公子站在冷风中,自动脑补一出纯情少年惨遭登徒浪子这样那样终于忍受不住自尽以示一身傲骨。
谢岚裳急了,一掌推开并没有落锁的房门,大步闯入。
夜郁就在屋里,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似乎入了定。
人心绪不稳的时候,最忌打坐修炼,轻则修为折损,重则走火入魔。
谢岚裳正要过去唤醒夜郁,夜郁突然睁开眼睛看他,谢岚裳一愣,方才发觉少年没有修炼,而是纯粹的闭目养神。
松了口气的同时,谢岚裳再次被愧疚包裹住了,他小心翼翼的窥探着少年脆弱的脸色,问道:“你做什么呢?”
夜郁:“念清心经,定魂咒。”
谢岚裳一愣。
天,他已经影响夜郁的道心了吗?
是啊,换位思考一下,若被轻薄之人是自己,别说日思夜想影响修道之心了,怕是早就提剑天涯海角的追杀恶贼了!
这简直罪无可恕啊!
夜郁那么好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一个千年难见的修仙奇才,就这么这么这么毁在他谢岚裳手里了。
修真界未来的中流砥柱,仙道的未来,就这么毁在他谢岚裳的嘴唇下了。
他简直是整个世界的罪人!
谢岚裳心脏直抽抽,果断从丹府召出含光:“是哥对不起你。”
夜郁脸色惊变,眼底的冰蓝色锐利一闪,本能过去抢剑,却被谢岚裳主动递了过来:“君流,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哥绝不反抗,绝无怨言。”
夜郁:“?”
白天在食舍当众说自己贪生怕死的谢二公子,目光坚毅,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杀了我证道吧!”
夜郁手握着寒意逼人仙风四溢的含光,活活气笑了。
谢岚裳心如死灰:“君流,只要你开心,让我怎么做都行。”
夜郁眸光一紧,唇边下意识勾起肆虐狡猾的弧度,一闪而逝:“是么?”
他将剑柄握紧,朝远处用力一扔,九品灵器“咣当”落地,传来清脆的响声。
“那好。”夜郁定定望着他,“你亲我一下。”
已经准备好断手断脚的谢岚裳:“???”
“哥你说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夜郁嗓音沙哑,委屈得很。
谢岚裳目瞪口呆:“君流,你……”
“哥当真要始乱终弃吗?”夜郁心痛控诉道,“无论怎样,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家乡的规矩,从那一刻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谢岚裳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没想到的是,在多重打击之下,他的脑袋居然异常灵光了:“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家乡规矩?”
“……”夜郁猝不及防,过了几秒才怔怔的说,“有些还是记得的。”
谢岚裳无奈。
该怎么说呢。
是刚好想睡觉,有人给递枕头?
他觊觎义弟,无耻下流,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让自己保持距离,每天默念清心经道德经各种经,希望能淡忘,悬崖勒马,彻底结束这有始无终的感情。
可没想到,他要退步,夜郁却强拉着他近前一步。
这算是如愿以偿吗?
谢岚裳垂下凤眸,哭笑不得。
“君流,你家乡这规矩算是强行绑定,你可有委屈?”他需要准确的问清楚这点,若夜郁说是,那么他下一句就会问,你家乡有没有例外?比如有肌肤之亲后,如若一方死了,另一方就自由了,可以另寻佳人。
他不想夜郁受任何委屈,有任何勉强。
“谢岚裳。”
谢岚裳怔了怔,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夜郁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你猜猜,你亲完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夜郁目光如炬,似火炽烈。
谢岚裳被烧的灰飞烟灭。
苍天。
不会被他料中了吧,亲完之后,他不会是意乱情迷,色胆包天禽兽不